巴青跑出去的時候,四周異常的安靜,甚至都能夠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這裡是一望無垠的沙漠,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出來那個山洞的,這一切都變得十分的蹊蹺。
眼前寸草不生的荒漠之中,已經找不到方纔出現的那個黑洞了,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愕,開始呼喊着妙音的名字,開始現在他壓根就找不到妙音,他的臉上帶着恐懼,他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個樣子。
“北川冥澤,白芷。”他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開始呼喊着自己身邊的人,可是現在他的身邊哪裡有人,他像是荒漠中的一粒塵埃,他的眼睛在這狂風之中睜不開。
“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會到這裡來了?”
在這呼喊之中,天空飄起了黑色的雪來,飄在他的身上,將他包圍住,滿天滿地的飄着。
“這是怎麼回事?”巴青不可思議的看着那黑色的雪,這荒漠之中竟然也是可以下雪的嗎?而且是黑色的雪,這是人間沒有的東西。
“這裡是哪裡?”巴青有些着急了,這時候在不遠處的黑雪之中,像是扯絮的棉花一樣,飄飄揚揚的落着,一個穿着黑色大衣的男子走到自己的面前,他的袍子遮住了整張臉,壓根就看不清楚這人的長相。
巴青連連後退幾步,臉上的表情也寫滿了恐懼,他問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那人並沒有回答巴青的問話,而是將自己懷中的一把蕭遞給了巴青,這是一把黑色的蕭,看不清是什麼材質做的,既不是用瓷器做的,也不是用玉做的,甚至不是用竹子做的,巴青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這個人,瑟瑟微微的將那蕭接過來。
“現在額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嗎?”巴青仍舊不死心的問道。
“你都不擔心自己是誰?何必擔心我是誰?你看到的不過是一個幻影,不過是一束光,一陣風,都是塵埃,何必如此計較。”那人的
話剛剛說完,整個的身子就已經不見了。
巴青拿起來那把蕭,看來看去也覺得十分奇怪,這把蕭帶着詭異,他輕輕地將他放在自己嘴邊的位置,可是竟然什麼都沒有吹出來,難倒是啞蕭,這人真是奇怪,爲什麼要送自己一把啞蕭過來。
巴青正在詫異之中,卻看到不遠處走來一個女子,這女子就像是妙音所形容的那個黑色的奇怪的人一樣,她全身被燒的漆黑,壓根就看不清楚原來的面貌,可能唯一還有一丁點的樣子的,就是那把骨頭。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這個人並沒有回答巴青的問話,而是越來越近,最後停留在巴青的面前,看着那眼睛,竟然流下了眼淚來,看着那人流下眼淚來,巴青竟然抑制不住自己,臉上也已經流下了眼淚。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怎麼能夠控制我的喜怒,你怎麼能夠控制我的眼淚?”巴青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
她走的過分近的時候,纔看清楚,這個女人的身上竟然是被火燒黑的,這火在她的身上蔓延了很久,似乎是燒了很久,纔會燒成現在這樣子,這該是遭受了多大的痛苦啊,就如同是上刀山,下油鍋一樣的痛苦。
那個女人十分痛苦的看着巴青,然後費力的伸出一隻手,在巴青的臉上觸摸着,這觸摸的感覺如此的真實,可是巴青突然之間睜開了眼睛,他知道這一切都錯了,剛纔的一切都是幻覺,他沒有醒,他壓根就沒有醒來。
眼前的場景突然之間又換了,現在站在巴青面前的不是什麼女人,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人,而是千軍萬馬,將他的身子死死地按在地上,那羣人笑着,手上拿着匕首和矛,看上去十分兇悍的樣子,讓人覺得很可怕。
巴青問道:“我做了什麼,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子?”
“俘虜,你終於來了,我們等了你好久了,祭祀已經進行了一半,等了
那麼多年終於等到了最後一步,終於讓我們盼到你了。”
這些話輕輕淺淺的落在巴青的耳朵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些接近於原始的人,難倒這就是所謂的詛咒,難倒他纔是吳大人的親生兒子,這些都是假的,都是幻覺,什麼都不要相信,他這樣子安慰自己,可是即便是這個樣子,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總以爲自己已經出現在別的地方了,可是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然仍舊待在原地。
身邊站的還是那羣貌似野人的人,將他綁在行刑架上,然後不懷好意的看着他,隨即將嘴裡喝了一口酒,剎那間能夠噴出火來。
“怎麼了,他好像是很痛苦的樣子?”白芷十分擔憂的看着巴青,北川冥澤的眼睛微微的眯着,顯露出危險的表情來,這時候妙音十分安詳的閉上眼睛,就像是睡着了一樣。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這個所謂的詛咒,也就是那個掛在上面的符咒,正在透露秘密,正在蠱惑人的心智?”北川冥澤自言自語道。
白芷一聽到北川冥澤話,瞬間來了精神,責怪道:“你是說是要吞噬巴青的心智嗎?這怎麼可能呢?我還要等着巴青跟我一起離開這裡呢?我還要等着巴青娶我呢?”
北川冥澤回過頭看了白芷一眼,真是不知道該說這個女人的心態好呢?還是該如何呢?巴青現在是凶多吉少,方纔如果沒有聽錯的話,應當是從巴青的嘴裡聽說了俘虜兩個字,現在巴青已經變成俘虜了嗎?既然是如此,應但是離真相越來越近了吧。
巴青突然迅速的睜開眼睛,北川冥澤鬆了一口氣,可是看向對面的妙音的時候,仍舊是死死地閉着眼睛,北川冥澤着急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可思議的看着巴青,叫着他的名字,可是巴青壓根就沒有反應一樣,彷彿是聽不到北川冥澤的聲音。
“你怎麼了?”白芷急忙問道,她的臉色焦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