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說你能把我怎麼地?”嫌疑人被拉下去還耍貧嘴,餘飛補充說:“餓死你不用負責,因爲法律本身有漏洞,本身有衝突,你死了我把責任推的很乾淨,那是那羣愚蠢的議員不會立法而已,是他們的失誤,你死了以後家屬得不到任何賠償,另外你家人也不知道你死在這裡,你可以被單獨羈押了。”
“用膠布貼住他的嘴,把他的眼睛也蒙上,送回牢房去。”文雍還怕當兵的不知道怎麼辦,還主動的說明了一下,因爲在這裡單獨羈押非常難,每個拘留室都是爆滿,單獨羈押有點難辦,要是把所有人的嘴貼住眼睛矇住,他們互相不能交談不能看見也算是單獨羈押了,免得交流犯罪心得。
憲兵拉走第一個嫌疑人後又把第二個帶了進來,文雍依然說了剛纔那套法律常識的話,警告這些人不要認爲牢底可以坐穿,還告訴他們憲兵不能浪費軍費,爲了對得起納稅人和上級的信任,不會給他們吃飯的,因爲你吃了東西還是橫下心不說你是誰的話那沒法跟上級交代,憲兵會有貪污軍隊伙食費的嫌疑,爲了沒有嫌疑你就回牢房練習辟穀功吧,傳說這個氣功可以不吃飯活下去的,有興趣的獄友人可以嘗試一下。
當然嘴硬的不是一個,文雍說了段話還是沒人搭理他們,餘飛心裡高興的不得了,因爲這些人不交代問題那更好辦,還剩下時間調查起訴他們呢,他們被餓死了就不會違反法律,一個太平盛世就會在自己的手裡創造出來,即使他們交代了,參加了賭博了,在賭場裡上班了,這些賭博罪最多判刑七年,不影響他們以後出來殺人放火,他們要都餓死了那報告自己好寫,說他們是私下串通向給憲兵施壓最後自己把自己餓死了,餘飛當然很高興他們不說話,自己還不用寫立案偵察報告呢。
憲兵輪班的往拘留室的關押人,一個班兩人一組把人押回去就都明白了,不交代不給吃飯喝水還把嘴堵上眼睛蒙上,交代的就正常羈押走正當的司法程序,因爲無賴很多所以憲兵們也發現個好辦法,帶進審訊室根本不用給他們座位,等負責審訊的士官和軍官提了問他們不回答憲兵就貼膠布矇眼睛再帶回去,這個是在太省事了。
賭場的打手和工作人員不是不願意交代,他們是害怕說出來被老闆報復,賭場裡被抓的可不是老闆,只是經理而已,監獄外的後臺老闆要知道他們出賣了自己一定會報復他們和他們的家人,所以這幫人腦袋都有問題就繼續在拘留室裡餓肚子,只有個別沒什麼太深背景的賭徒老實交代了,他們知道即使賭場是自己開的最高也就被判三年,何況自己是賭博呢,即使不賄賂司法人員最多一年就出來了,何況自己肚子餓了要吃飯,餓死在這裡值得麼。
連續審問了上百人,其中八十多個人連名字都不交代,這些人玩頑固正中了餘飛的下懷,餘飛填寫好了立案登記表,另外弄了點證物,也就是這些人被抓時手裡的籌碼,就開始寫了一大堆的司法文書,立案登記表少不了,詢問筆錄,憲兵抓捕時候的記錄,等一大堆東西弄下來都快午夜了,餘飛感覺自己夠累的,應該睡覺了,這些人真要都交代了還不累死自己?
“這些繁瑣的文書夠麻煩吧,這就是所有排長不願意辦案的原因,效率最高的時候也一天辦一個案件,他們根本不知道法律的漏洞,這麼大個漏洞被你發現了,那些人餓死了你打算怎麼處理?”文雍問,餘飛馬上說:“反正是無名屍體,家屬也不是知道,火化時候也不用告訴工作人員這些人是誰,反正我們也不知道這些人是誰。”
“那個打傷了的沈三怎麼辦?要起訴他我們刑訊逼供的事情就捅出來了,不起訴也不能一直關押着,警察都知道他被移交在咱們這裡。”文雍還是很心細的,畢竟他們違法在先的,被個臭賊毀壞了前途也不值得。
“這個不用你擔心,明天不執勤,我們去法院拿逮捕證。”餘飛打算先處理完一些當緊的事情,文雍問:“你知道去那申請逮捕證麼?”
“我當然知道了,本地對於我們來說是擁有全部管轄權的,我們是憲兵部隊在南洋州唯一的執法機構,理論上我們跟南洋州法院是平級的,自然要去那申請。”餘飛看看文雍,文雍說:“以前那些軍官很愚蠢,去區法院申請逮捕,很多嫌疑人平時就買通了那裡的法官,所以申請不到逮捕證,等拘留時間一過賊就跑了,即使不跑的也重金聘請律師辯護,所以你來這裡的時候這裡沒有被拘留和羈押的人。”
“他們可真蠢,如果從區法院開始打官司,那這些本地人在不出州的地方就能上訴兩次,憲兵排長是法學博士也會被他們搞得精疲力竭,我直接起訴他們到那裡然後他們向上訴就去聯邦高等法院去吧,那的幾個法官都是總統提名議會任命的,不容易被他們收買的。”餘飛即使不知道以前發生什麼,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不會辦事的話最後賊都會被釋放。
餘飛早上剛起來伍俊文就找上門來,“長官,我們的合同可以簽字了,不過還需要必須的一些法律手續,比如憲兵可以簽發佩槍證,我的人還沒這些手續,麻煩你幫忙辦一下,如果我們合法擁有武器,還有合同做擔保,昨天的事情就不那麼麻煩了。”
“你說的沒錯。”餘飛連忙簽發了一些持槍證,又把僱傭職業保安公司的合同簽了,伍俊文把一大堆文件裝起來的時候就問:“這些合同真的有效麼,我知道籤合同的程序,似乎需要國防部採購局和合同審查局的批准才行。”
“我知道,他們要麼批准要麼不批准,很快會有個答覆,如果不及時答覆其他部門可以告他們行政不作爲。”餘飛打算去申請逮捕證去,伍俊文說:“即使在法律最健全的國家法律也解決不了所有的問題,這個你是知道的,很多事情如果非要走法律程序那會累死所有人,然後賊依然可以逍遙法外的。”
“那我可以僱你把不好對付的賊全乾掉麼?”餘飛半開玩笑的說,伍俊文說:“不,不,我可不願意這樣,我好不容易開了一家乾淨的公司,至少比黑水保安公司乾淨,我希望我做的每件事都符合所在國的法律,我的每一塊錢都是乾淨錢,如果你有很多容易違反法律的工作要辦我可以推薦一個人,他可不是我公司的。”
“好吧,我需要,我也知道合法手段抑制不了所有的犯罪行爲。”餘飛手頭上就有個要緊的事情處理,必須把已經沒什麼用處的沈三幹掉,乾的徹底一點不留任何痕跡,就像他根本沒來過這個世界一樣。伍俊文拿出一個寫着電話號碼的紙條遞給他。
“好了,各忙各的,我們的合同需要儘快得到批准。”伍俊文轉身離開餘飛的辦公室,餘飛用傳真機把簽署的合同發給上級部門審覈,然後他拿着一大堆司法文書準備去法院,文雍走進來問:“可以出發了麼?”
“走,我們去法院看看,我還不知道州法院的門在那呢。”餘飛穿好憲兵的夏季常服,按軍規佩戴好軍銜和標識之後離開兵營。
文雍開着車吹着涼風,餘飛按下電鈕關閉了車窗玻璃然後打開空調,“我們自己小心一點,本地的很多犯罪組織都拿我們當頭號敵人,憲兵的車走在路上的確很顯眼,如果有人襲擊我們開着窗戶不是更危險麼。”
“看來我們應該注意防護了。”文雍開着車小心的注視着街道上的車輛,越野車很快的到了法院的門口,這裡的保安和法警都在執勤,餘飛看見了那輛被他們檢查過的世爵c8跑車,那個女人難道真是法官不成。
帶着疑問餘飛走進法院,文雍知道法官裡有很多區別,不是找個法官就可以申請逮捕證的,他領着餘飛進入首席法官的辦公室,讓後把一大堆相關的法律文件放在法官面前,之後兩個人筆直的站在那裡等待,女法官被他們搜查過一次,心裡很是不痛快,不過這些憲兵跟以前的不一樣,以前憲兵立案少破案更少,所以很少跟法官和市民打交道,她還查看了新來的新兵指揮官的資料,不過這個傢伙能一天抓捕一百多人的確是個人才,可惜太年輕了,似乎沒什麼經驗。
法官認真的把這些證據和立案報告之類的文件看了一遍,也沒爲難他們,她有點佩服這些年輕人的工作盡頭,也就順利的簽署了逮捕證,文雍從新把文件都裝進公文包裡,餘飛說了聲“謝謝”然後兩人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