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熱咖啡,文雍用目光掃了一眼聚在另一桌上的警察,幸虧這些警察沒看見他鄙視的目光,否則他們就會先幹起來,警察在獅子城在m國地位都是很高的,因爲警察一直是受文官政府領導,對外的形像還是不錯,尤其是參加了幾次聯合國的維和警察部隊,他們的名望更大,比軍隊、憲兵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可那都是驢糞蛋兒外邊光。
他們在大街上非法拘留人隨意收保護費,辦案件的時候只要給錢,管你殺人放火一律免於移交公訴機關,警察成了本城最大的黑幫,他們隨意打人整人沒人敢管,文雍來獅子城一年多沒少見這些警察幹壞事,可無奈自己不是憲兵軍官,沒權去執法沒權開拘留證。
餘飛很自然的喝下咖啡問:“會法語麼?”
“當然會,我在路易斯安那州住過,不會寫法文,口語還行。”文雍用法語講着他的履歷,上完學去美國打工,在法國飯館內當打雜的,英語本來不好的他面對喜歡用法語喊叫的老闆更難溝通,不過逐漸的能聽懂那種類似於英語卻比英語難的語言,後在去民主剛果當礦場內的保安去參加外籍軍團,法語都幫了他的大忙,讓他在法語國家呆的很舒服。
“這就足夠,我也在路易斯安那州洗過盤子。”餘飛毫不掩飾自己的過去,他也拿法語說話,“你似乎很痛恨警察。”
“長官,你在這個城市裡看看他們的所作所爲,看看他們的言行舉止,你也會痛恨他們的。”文雍恨不能撲上去把全城的警察全部幹掉。
“我想和你聊聊訓練的事,你爲什麼晚上組織刺刀訓練?在現代戰爭中有拼刺刀的機會麼?”餘飛好奇的是他的訓練科目。
“因爲沒有任務,士兵們在陸軍新兵訓練中心裡學的本事都退化了,不讓他們勞其筋骨他們都會廢掉的,我就想辦法折磨他們,讓他們不會退化,其他科目我也按照條令進行訓練,練習拼刺刀麼主要是押送戰俘時候用的上,反正這裡遲早要有一場大戰。”
文雍的話還沒說完,快餐廳外來了一輛道奇貨箱車,車上寫貼着方便麪的廣告像是一輛送貨的車。餘飛把頭扭過去就看到車的側面全是貼了黑色防陽光的紙,讓人看不清楚車裡的情況。
“今天我們救一次這羣該死的警察,不是因爲我們可憐這羣壞人,是爲了幹出一番事業,這會讓我們成名,只有公衆認識到我們存在的價值,纔會協助我們,你不想成爲憲兵軍官麼?你不喜歡閃閃發光的勳章,和前護後擁的感覺?人都想往好了混,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幹好你手裡的工作,你恨那些違法的人麼,你痛恨鑽法律空子的人麼,你痛恨那些欺行霸市的地痞麼,你願意看到黑幫老大坐着高檔林肯車招搖過市的樣子麼?”餘飛這不是在拿未來的光明前途引誘他努力戰鬥,而是進行了一場精彩的臨戰動員。
兩個便衣憲兵坐在那用法語叨咕着旁邊的警察都聽不懂,這些警察都沒有一個上過警官大學,都是地方警察學校兩年制的培訓班裡畢業的普通警察,外語基本不會本土語言也是會的很勉強,都是些普通治安警察。快餐店裡的警察們也注意到餐廳外邊的那輛車,貨箱車的兩側的門打開,同時下人,兩個端着ak-47自動步槍的匪徒一下車就對着餐廳裡裡的警察就用槍掃射。
“噠噠噠”一陣自動步槍的連續射擊巨大的落地玻璃被打的粉碎,大威力的步槍子彈穿過玻璃胡亂飛向警察,坐在椅子上的警察還沒來的及反應,就被步槍子彈擊中,子彈打在他們的身上鮮血一下就染紅了藍色的警服襯衫,幾個受傷沒死的警察順勢臥倒,傷口的疼痛阻止了他們開槍還擊。
從車上下來的其他五個匪徒端着ak-47衝進望海角警署的大廳,這裡有幾個值班警察坐在辦公桌後邊,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五支自動步槍噴吐着子彈。後進來的三個匪徒,拿着大口徑霰彈槍,對準從辦公室裡衝出來的警察就打。一名警察拿着左輪手槍剛跑到前廳,還看到八個匪徒後嘴裡還想罵‘你們這幾個該死的混蛋’,霰彈槍巨大的沉悶槍聲阻止了他,“嘭——嘭”兩聲槍響警察的上半身被霰彈打成一片黑色,襯衫被打出一片小洞,霰彈嵌入身體內鮮紅的血一下就把被打破的襯衫染紅,警察中槍後很快的向後倒下,前廳裡沒有了警察只有了四個警察的屍體。匪徒們端着槍順走廊向拘留室裡走去。
餘飛和文雍趴在餐廳地面上,地面剛剛打掃過還算乾淨沒把他們的衣服弄髒,他們偷偷的向外看了一下,貨箱車裡下來的幾個人已經走進警署貨箱車上只留個一個司機,駕駛室的玻璃已經降下,兩名憲兵清楚的看到一個光頭坐在車上。
“先把這小子消滅,在破壞他們的車。”餘飛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包裡摸出自己的m1911a9手槍,壓擊錘拉套筒子彈上膛後他右手拿槍,在地上打了個滾兒,滾到滿是碎玻璃的地方,他舉槍瞄準坐在駕駛室裡的光頭,目光從手槍缺口向準星延伸最後落在那個光頭上,他隨即摳動扳機,點四五口徑的子彈準確的打中那個光頭,光頭上開出一朵漂亮的血花。文雍掏出m9手槍瞄準汽車車身,胡亂的開了幾槍把油箱打漏把輪胎打爆,爲了增加襲擊效果他還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汽油打火機,點着打火機輕輕的扔到幾米外的貨箱車底下,泄露出來的汽油點着車很快的燃燒起來,火光把幽暗的街道照的很亮。
“停”當過僱傭兵的餘飛很着急的用法語喊着,文雍能懂法語,聽到以後乾脆不開槍,兩人最隱秘的角落隱蔽好任由警察去和匪徒槍戰,他們藏好了看熱鬧。餐廳裡的幾個警察不是死就是傷,根本沒什麼戰鬥力,只是拿着槍爲了壯膽胡亂的打着把槍裡的子彈打完,警察們就躺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傷口流血,併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看來子彈鑽進肉裡的滋味有點不好受。
匪徒衝到警署的大廳用ak槍瘋狂的掃射,把能打碎的東西幾乎全部打碎,ak槍發出暴怒的吼聲值班警察的身體中彈時候抖動抽搐着倒下,地上流滿了鮮紅的血,沒有人抵抗以後幾個佔領前廳的匪徒換上彈匣,用點射又在死亡警察的屍體上補了幾槍,然後站在正對大門口的諮詢臺後邊,蹲下來用槍指着大門口。
警署的署長知道自己和黑幫頭目因爲分錢的問題鬧翻,他也不是沒準備,他當天晚上已經下令所有警察終止休息都在各自的辦公室裡待命,警署裡藏着全警署一百五十名警察只是沒全部放在前廳。在這個不公平的遊戲裡,遊戲規則在制定的時候就註定了警察處於強勢匪屬於劣勢,警署的署長已經做好準備幹掉這夥賊,自己打贏了新聞會說獅子城的警察一點都不腐敗,居然可以擊斃那麼多匪徒,打不過匪徒自己可以請求局長派人支援自己始終是立於不敗之地。
一百五十多個警察除了傷亡了十幾個膽子大的敢在前廳值班的警察,其他的還在隱蔽,警署的特警小組已經領取了比規定多兩倍的彈藥隱蔽在拘留室附近,其他普通警員探員警長探長也都帶領着各自的人準備好戰鬥,頭盔防彈衣齊備,霰彈槍手槍衝鋒槍自動步槍一應俱全。匪徒攻進去拿對講機向同伴報告:“我們進來了,不用支援,車被毀掉再派一臺車來接老闆。”
被拘留的黑幫首領早被警察們轉移到一個隱秘的地點,這次他們不拿錢來警察絕對不放人,一定要把犯罪集團的頭目送上法庭,讓那傢伙也知道一下死刑的厲害。對匪徒來說這就是生死大營救,老闆要死了誰以後給他們發錢,以後怎麼過花錢如流水的生活?
雯倩和蕭燕面對面的坐在武器庫裡邊,警署裡女警察不多,她們倆被安排在這個比較安全的地方,一般人很難這裡,況且裡邊的武器已經分發下去,也沒什麼重大責任。
“一百五十多人裡,只有你和我沒收黑錢,我們本來可以回家好好休息,這次衝突都是分髒不均弄出來的,我們應該如實上報。”雯倩是剛移民到該國時間不長的,她在其他國家上過過警校,沒通過警察考試才移民到這裡,來到獅子城她自己準備了些時間通過了獅子成警察局的考試,成爲這個國家的地方警察。
“上報有什麼用,那麼多錢中的一小部分都分給咱們這的人,一大半都上供給局裡,還有州司法部和內政部,你我能做到自己手裡乾淨也不容易,別人的是還是少管。”蕭燕是個獅子城本地人,她從小就知道警察隊伍的黑暗,中學畢業後她上了本地的警察學校,兩年以後同學們都在大學裡過着悠閒的生活,她已經拿着警徽和槍成爲一個名義上的正義使者,她不想做有能耐的警察把城裡的賊都收拾了,她知道自己沒那個能力,她也不想做個收黑錢的警察,至少自己可以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罪惡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