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公慌張的,不斷給慕言瀮磕着頭,乞求着慕言瀮,但是慕言瀮甚至連正眼都不去看那個奴才一眼。而張公公身後的侍衛們,毫不留情的把張公公拖了出去。
殷楚怡淡淡的掃了一眼殿內跪着的奴才們,從頭到尾他們都靜靜的聽着,額頭緊緊的貼在地面上,有一些膽小的太監,甚至都能看見他們抖動的雙腿。
慕言瀮冷着聲音說:“你們都是皇貴妃人,原本朕是不應該插手管的,但是皇貴妃這纔剛回宮,許多事情還不太清楚,朕只是給皇貴妃做一個示範,告訴她以後遇見這種情況應該怎麼做。”
殷楚怡裝模作樣的站了起來,輕輕的俯身:“謝皇上指教,楚怡以後就知道要怎麼做了。”
慕言瀮也不回答,不就外面就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那種慘叫聲叫人聽了心裡發憷,殷楚怡有一些不忍的低下頭,慕言瀮卻面不改色的喝着茶水。
板子落下的聲響、有一些怪異的喊叫聲、張公公的掙扎聲一直環繞在殿內所有人的耳邊,不知道過了多久,只剩下板子拍打的聲音,殷楚怡知道,張公公已經被活活杖斃了。
寧公公輕聲說道:“皇上,張公公已被杖斃。”
殿內很安靜,雖然寧公公刻意的壓低了聲音,但依舊能一字不漏的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
慕言瀮站了起來:“把張公公的舌頭送給淑妃,給淑妃一個警示。”
聽到這個命令,寧公公詫異的愣了一下:“老奴遵旨!”
“行了,你們也跪了這麼久了,都起來吧!找幾個人,把外面都給朕打掃乾淨。”慕言瀮不帶一絲感情的說。
“奴才(奴婢)遵旨!”所有人齊聲說道。
等閒雜人等都回去以後,殷楚怡小心翼翼的看着慕言瀮的表情,想在慕言瀮的臉上找到一絲惱怒的情緒。
“爲什麼今天動這麼大的干戈?”
“也不爲什麼,只是有一些事情不順心而已。剛剛杖斃的那個奴才破壞了朕一件大事,朕當然要給他一些教訓,並且也要給手下的奴才們一個警告。”一想起宮外的謠言和大臣們的態度,慕言瀮就有一些頭疼。
“你口中的大事,和我有關嗎?”殷楚怡輕聲問。
“這幾天,你最好不要亂跑。晴兒你的眼睛也給朕放亮一點,什麼人能見皇貴妃,什麼人不能見皇貴妃你要好好的估量估量。”
晴兒態度恭敬的說:“奴婢知道。”
慕言瀮點了點頭。
殷楚怡又一次鬱悶了,這兩個人似乎有很多秘密的樣子,每次都喜歡打啞謎,而且這個謎底還是和她有關的:“你們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難道就不能和我說明白嗎?”
“有一些事情和你說也只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你在還要照顧好你自己就可以了。”慕言瀮笑着揉了揉殷楚怡的頭,雖然臉上掛着笑容,但是眼神中卻有着一絲不安。
慕言瀮不確定殷楚怡會在他身邊多久,不確定她什麼時候能恢復記憶。
也許在恢復記憶的瞬間,殷楚怡就再也不會回到他身邊了,那個時候他要怎麼辦?他要怎麼挽回這段他放不開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