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齊番外 有一種愛刻骨銘心 中
那啥,下面還有幾千字,這六千,先傳上來,本來想寫個短番外的,結果……
------題外話------
這樣過了幾天,眼見着再過兩日便是除夕了,早上的時候,蘇淺聽聞雲齊出宮去了,直到晚上也沒聽說他回宮了,蘇淺不禁有些擔心,這天寒地凍的,莫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正要遣了宮裡的小秋子去宮門口看看,門外卻進來一人,見到蘇淺,就哽咽着道:“修儀娘娘,請您去看看皇上吧!”
過了幾日,雲齊便又像沒事人似的來到飛月宮,仍是讓蘇淺爲他撫琴,可卻每每都在走神,蘇淺看在眼裡,知道他心裡埋了事情,也不敢多問一句。
自那日在鳳梧宮碰到雲齊,他已接連幾日未曾駕臨飛月宮,蘇淺心知他還在生氣,便也不敢去打擾他。
蘇淺不敢再想下去,男女之情是宮裡最要不得的,雖然她也喜歡皇上,但那也僅是在能控制住的範圍,而看今日皇上的表現,卻讓她覺得他是深愛着那陸貴妃的,深愛?想到這倆個字,蘇淺心裡涌起一陣不舒服。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蘇淺纔敢思索今天雲齊今日的表現,對於雲齊在鳳梧宮看到她時表現出的暴怒,蘇淺當時想不通,此刻卻似有些明白了,那鳳梧宮是去歲薨逝的陸貴妃生前住的宮殿,她生前甚得皇寵,她逝去後,皇上不讓人踏足她的住過的宮殿,也說的過去,可他會那麼生氣,這還是讓蘇淺心裡有淡淡的疑惑,不過就是個生前受寵的貴妃,爲何她已薨逝了一年多,皇上看起來仍那麼的重視她,難道……
回到飛月宮,蘇淺一顆心仍如墜入冰窖,剛纔雲齊冷冰冰的聲音仍在耳邊縈繞,他說,再踏足鳳梧宮的話,殺無赦!打了個寒顫,蘇淺半晌回不過神來。
伸手觸上畫像,一寸寸撫過刻畫了她傾城側顏的紙張,他周身的冰寒之色盡數斂了下來,眼裡轉而換上柔和的色彩。
一步步進了內室,雲齊在房內掛起的一幅畫像前站住,一個素衣的女子立於桃林中,側顏微笑,雖僅是一個側顏,卻仍讓他癡了心,刻了骨。
蘇淺離開後,雲齊在院裡呆了一會兒,便進了殿內,殿內的擺設仍如一年前,娉婷沒有離開時的樣子,雖然上面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卻仍不失它的雅緻。
“以後再敢踏足這裡,殺無赦!”走到宮門口,剛要跨出去,卻聽到後面雲齊冰冷的聲音傳來,蘇淺腳步一頓,卻再也不敢逗留,快速出了宮門離去。
“臣妾告退!”蘇淺從地上站起,倉忙朝雲齊行了個禮,就喚了丫環快步往外面走去。
“滾!”平日裡溫和有加的雲齊,此刻卻顯得異常的冷酷,蘇淺看着他那雙平時常對着她笑的眼睛,此時,那裡只有冰冷,足以凍死人的冰冷,蘇淺不禁打了個冷顫。
“我……”蘇淺知道他發怒了,她想解釋,但在觸及雲齊的視線時,她心裡一涼的同時,只能囁嚅道:“臣妾……臣妾無意進來的,請皇上恕罪!”說着,她撲嗵一聲跪了下去。
“誰讓你進來這裡的?”雲齊卻仍是這一句,臉色冰寒之色越發的濃重,聲音也冷的能凍死人。
“皇上!”瞧得雲齊的臉色,蘇淺心裡一個咯噔,摸不清他此時的想法,她只好惴惴不安的喚了一聲。
聽着這滿含怒意的聲音,蘇淺一愣的同時回過頭來,只見與她一起進來的三個丫環早已跪到了地上,此刻正簌簌發抖,而云齊站在身後不遠處,正滿臉寒色的盯着她。
“誰讓你進這裡來的?”
院子很大,但因爲是冬日,院裡種植的花草樹木都看不出形,蘇淺目光在院中掃了一遍,便打算進到殿裡瞧上一瞧,還沒跨進殿門口,就被後面傳來的一道聲音驚了一跳。
靠殿門口左邊搭了個花架,花架下有秋千隨風而蕩,如果春日陽光燦爛,鮮花開了滿架,幽香撲鼻,坐在鞦韆上輕輕盪漾,倒也是一種閒適與愜意。
再往前走,靠近主殿門口的位置,有一叢湘妃竹,雖值冬日,葉子卻也不見的枯黃,在這雪日,這樣一叢綠,也讓寒日裡多了一分生氣。
院裡栽種的梧桐樹葉子已幾乎落盡,偶爾有一片,也在寒風吹過時,搖搖欲墜,牆上爬滿了枯黃的蔓藤,蘇淺細眼一看,便能分辨出來,是薔薇,這樣爬滿了一整片牆的薔薇,想必在夏日開花時,該是多麼的嬌豔美麗。
殿裡廢棄了一年多時間,院裡長了許多野草,因爲下雪的緣故,逢冬日這些枯黃的野草被積雪覆蓋,只留了小半截出來,在凜冽的寒風中飄動。
身後除了了疏影,還跟了兩個小丫頭,對於這鳳梧宮,她們都沒聽說過,此刻見主子推門進去,生怕她出了什麼意外,三人都是緊緊跟了她的腳步。
門口厚厚的積雪說明這裡未曾有人踏足,連宮裡負責掃雪的也沒到這邊來,蘇淺踩着積雪在門口站定,不知怎麼的就興起了念頭,她一步步踏上了門口的階梯,然後伸手推開了鳳梧宮的大門。
走着便又到了前往鳳梧宮的那條小路,蘇淺也沒多想,就如上次一樣,沿了這條小路慢慢走着,不多會,鳳梧宮三個大字又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此時梅苑已聚集了不少前來賞梅的嬪妃,各宮妃子嘰嘰喳喳的聲音擾亂了這一方的平靜,蘇淺賞梅本就圖個好心情,現在見這梅苑人聲嘈雜的,便也失了興致,吩咐暗香帶人去折幾枝新梅到宮裡去插着,蘇淺便轉了頭往回路行去。
梅苑的各品種梅花已爭相開放,紅梅冷豔、白梅清傲,老梅樹枝椏連着枝椏,遠遠看去,別有一番韻味。
蘇淺在烤着炭火的屋裡窩了幾天,這天雲齊尚未下朝,她在屋裡悶的無聊,聽得宮裡丫環說梅苑的梅花開了,於是她便攜了暗香疏影等丫環前往梅苑賞梅。
到了年關,天越發的冷,雪一場接一場的下,每一次前一場雪還沒有來得及融化,下一場又下起來了。
蘇淺自是不知雲齊的心思,她享受着雲齊對她的寵愛,做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語花,在雲齊需要她的時候陪伴着他。
雲齊每日駕臨飛月宮,美人在懷,或作詩、畫畫、彈琴,蘇淺始終做他身邊需要的解語花,雲齊樂在其中,雖然眼前的美人不是他心心念唸的女子,但只要看着這張臉,他願意讓自己沉迷進去,雖然與蘇淺纏綿時,他總是把她當成了他的娉婷,但只要清醒時,他會認真的把她們分開,娉婷是他心底不可觸摸的痛,而蘇淺,不過是他把想對心愛之人所作的一切加諸到她身上而已,誰叫她有着這樣一張臉呢!
蕭雅兒早已在蘇淺得寵後就不再管她的事,各嬪妃只道她是打算避開蘇淺的風頭,卻不知這位皇后娘娘是對皇上死了心,所以不管後宮誰得聖寵,她也不想去管,只要不威脅到她的後位,後宮的女人該如何便如何吧!
時間進了深秋,眨眼間又到了冬日,京師已下了第一場雪,在這半年內,蘇淺已由婕妤晉了修儀,而云齊對她的寵愛並無半分的打折,?...
像這個冬日,各宮的娘娘都只有規定的新冬衣禦寒,只有她,得了皇上賞賜的雪貂皮製作的短衣,既好看又保暖,這樣的大衣,僅此一件,而蘇淺得了,自是被其它妃嬪嫉妒眼紅不已,免不了又是到蕭雅兒面前去抱怨。
知道了是陸貴妃生前的住所,蘇淺雖極喜歡鳳梧宮周圍的環境,卻也只能暫時打消了求皇上把那座宮殿賜給她的念頭。
這樣一位紅顏薄命的女子,當時還是姑娘時的蘇淺也爲她的逝去而覺得可惜,入了宮,她卻從沒聽別人提起過這位陸貴妃,彷彿那位有着傾城容貌的女子,已隨風逝去,在東凌皇宮的任何一個角落都尋不到她的蹤跡。
“嗯?陸貴妃?”蘇淺又問了一遍,見暗香點頭,她才確定自己沒聽錯,東凌陸貴妃的名號,她曾還在燕州老家時就曾聽說過,她是前朝明王的王妃,一代紅顏,傾城容貌,明王歿後,她就被東凌新皇雲齊納爲了貴妃,傳聞她甚得皇寵,爲皇上生下東凌唯一的一位皇子,可惜天妒紅顏,天齊五年,也就是去年,她得了重病,薨逝,同月,東凌唯一皇子云念落水而亡,從此陸貴妃母子在東凌皇宮了無生息,而外面的百姓,說起這位嫁過兩個世間最優秀男人的陸貴妃,只是唏噓一聲,紅顏薄命!
暗香去了不到一盞茶功夫就回來了,回來時一臉異色,蘇淺問起她時,她吞吞吐吐半天,才說道:“娘娘,那鳳梧宮之前是陸貴妃的住所。”
在御花園逛了一會兒,蘇淺一直心不在焉的,回到飛月宮,心裡仍在想着剛纔無意中看到的宮殿,不知怎麼的,她莫名就喜歡那個地方,喚了暗香去打聽那所宮殿原先住着誰,爲何會廢棄,如果沒什麼不妥,她就請求皇上將那宮殿賜給她住。
“真是個不錯的地方。”蘇淺讚了一句,又多看了兩眼,才一步三回頭的往回路走去。
目光朝四周打量了一遍,只見不遠處有假山石矗立,一叢竹子倚石而生,另一處有不知名的蔓藤爬滿了假山石,雖是秋日,卻仍是綠油油的。
高高的宮牆內,種滿了梧桐樹,風吹過,落葉就飄落而下,蘇淺接住一片枯葉,心裡不禁升起一絲疑惑,此處宮殿的位置極佳,按理說應該有人搶着居住纔是,怎的卻是廢棄了呢!
“鳳梧宮!”蘇淺輕聲念道,宮門口落了厚厚的梧桐樹葉,風一吹,落葉紛飛,門前並無侍衛站立,門上的鐵環也隱約有了鏽跡,門上落了鎖,顯然是一處廢棄的宮殿。
蘇淺微微皺眉,心裡隱約升起一抹異樣的情緒,走了一刻鐘左右,到了路的盡頭,一座宮殿出現在了蘇淺的視線了。
蘇淺邊走邊看,發現這條路似乎極少人走的樣子,路邊上已生了雜草,路上落了一層厚厚的枯葉,人踩在上面,沙沙作響。
宮女點頭跟上。
見宮女也不知道,蘇淺抿了抿嘴,擡步邁上小路,道:“那就在這條路走走罷!”
她身邊只帶了兩個宮女,疏影和暗香,兩人都是年前才進的宮,對宮裡也不是很熟悉,聽到蘇淺問她們,倆人也只是茫然的搖頭,道:“奴婢不知。”
“這條路通往哪裡?”站在一個路口前,她指着通往遠處的小路問身邊的宮女。
此時已是秋日,宮中小道雖時時有人打掃,但仍不時有枯葉從樹上片片飄落,蘇淺也不是一定要去御花園,所以一路上走走停停,看到涼亭就進去坐一坐,看到美麗的花兒,便停下來瞅一瞅,這樣一路下來,便是離的御花園有些遠了,她也不在意,仍是走走看看。
貼身宮女疏影見她無聊的樣子,便提議她到御花園去走走,蘇淺剛好閒得發慌,便同意了疏影的建議。
往日這個時候,如果沒有什麼大事,雲齊必是在她飛月宮的,蘇淺已經習慣了每天等着雲齊來,今日得了雲齊不來的消息,她竟覺得無比煩悶與無聊。
用過午膳,皇上身邊的榮喜公公過來傳了話,說今日皇上要在御書房與朝臣商量事宜,就不過來飛月宮了,讓蘇淺自行消遣。
翌日一早,雲齊上朝去了,蘇淺一覺睡到午時,才拖着渾身痠痛的身體起了身,昨日皇上不知疲倦的要了她不知多少回,直到她徹底暈過去,他才罷休,身上像散了架般,她讓人準備了香湯,泡了個熱水澡,才覺得身上舒服些許。
第二日雲齊一下朝又來了蘇淺的飛月宮,他神情如常,彷彿昨天什麼事情也沒發生,蘇淺剛開始還有些忐忑,見他一切如常,暗暗鬆了口氣,仍是彈琴畫畫兒,晚上,他留宿於她宮中,極盡纏綿,一夜春風。
蘇淺看着他大步離去的身影,一陣莫名其妙,皇上他這是怎麼了,她貌似沒得罪他啊!
蘇淺以爲問的是她,正要回答,卻見雲齊猛得站起身來,掀開面前的琴案,大步走了出去。
想着後面發生的事情,雲齊心情一個激動,“錚!”琴絃應聲而斷,在身邊女子的驚呼聲中,他被琴絃劃傷在手指被人含入口中,他怔怔的看着女子驚慌的神情,半晌,他吐出一句“爲什麼?”
隨父在戰場上廝殺五年,終於滅了作亂的玥國,他滿心歡喜的回到京師,原想着求皇上爲他和她賜婚,他會給她最好的婚禮,讓她做他的妻,他唯一的妻,從此兩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但老天太過殘忍,他和她……
“少清哥,今天是你隨父出征的日子,娉婷爲你奏一首曲子,就當給你送行了。”少女笑着說完,就撥動了琴絃,她彈的是“望歸”,她本就極擅長彈琴,此時此刻,分別在即,一曲“望歸”更是被她彈奏的動人情緒,當時的他,心裡裝滿了對她的愛戀隨父遠行,只想着打了勝仗,便回京師娶她,讓她做他美麗的新娘。
彈奏間,腦子裡漸漸出現某些情景,那一年的某日,素衣翩翩的少女席地而坐,擡起傾城的容顏,明媚的笑容從眼角延伸到整個臉龐。
他會彈琴?蘇淺愣了一下,還沒等她說出她的驚訝,只聽得他已彈了起來,剛開始他彈的並不是很嫺熟,但隨着節奏的加快,他已得心應手了,錚錚琴音在他十指翻飛間流瀉,他閉上了眼睛,盡心而彈。
調整了下情緒,蘇淺開始彈奏望歸,彈了一會兒,卻始終找不到那種想要抒發的感覺,正有點煩燥時,雲齊走到她身邊,壓下了琴絃,道:“不是這個狀態,看朕來吧!”說着,坐到了蘇淺的身旁。
望歸?蘇淺以爲自己聽錯了,這樣的場合,讓她給他彈望歸?猶豫間,她想問些什麼,但在接着雲齊投過來的視線時,心裡一驚。
剛站起來,就聽得雲齊淡淡的聲音傳到耳中,“給朕彈一曲望歸罷!”
心不在焉的談完這首曲子,蘇淺準備起身走到雲齊身邊去,她從來沒有如此不安過,剛纔瞧着雲齊的眼神,那麼的柔情,卻讓人觸摸不透,如果這樣的眼神是給她的,她定然欣喜若狂,但她就是感覺到,這樣的眼神不是給她的,這讓她很不安。
蘇淺對上他的視線,看到他眼底的情意,不知怎麼的,她心裡竟感覺不是給她的,皇上與她在一起時,笑着時也是柔情滿?...
滿,但卻從沒有像此刻這樣,整張臉都柔和起來,揚起的脣角,深情的眼神,視線對着她,卻似乎越過她的身體,看向了不知名的遠處,蘇淺心思微動,手裡的琴音卻緩慢下來。
“是!”蘇淺應道,行雲流水般的琴音從她十指下流瀉而出,嫋嫋琴音聽在耳中,無比的美妙動聽,雲齊看着她認真撫琴的樣子,眼前又是一陣恍惚,彷彿那映在心底的女子,此刻就坐在身前不遠處,十指翻飛,用琴音訴說着對他的絲絲情意,他嘴角不由勾了起來,眼裡也浮起滿滿的柔情之色。
“思緣?”雲齊輕輕叩了叩桌面,道:“倒是個好名字,朕聽着喜歡,你再給朕談一遍罷!”
“是臣妾新學的曲子,叫思緣。”蘇淺看了他一眼,說道。
“哦,沒想什麼!”雲齊收了心思,看着對面雙手壓在琴絃上的纖纖玉指,開口道:“你剛纔談的什麼曲子,朕聽着不錯。”
“皇上,您在想什麼?”蘇淺停下撥動的琴絃,今天皇上一下朝就直奔她這裡,接着就讓她給他彈琴,她選了一首新近學的曲子一邊彈奏,一邊朝着他溫柔淺笑,哪知奏到一半,卻見他一副神遊太外的樣子,彷彿對她情意綿綿的琴音沒有半分感觸,她不禁有些惱意,面上卻不敢露出半分,只是狀似不經意的柔聲開口。
只是,他每每看着蘇淺時,腦裡涌現的都是年少時與娉婷相處時的點點滴滴,那個有着溫婉笑容,甜甜喚他“少清哥!”的少女,那個時候的時光是如此的美好,那名女子的聲音彷彿還在耳邊,但是,自他的一步跨錯,一切都失去了,他得了江山,卻失了最愛的女人,而此刻,卻只能對着她的替身,強顏歡笑。
真實的蘇淺是什麼樣子,他不在乎,他在乎的不過是她這張臉,只要每天能看到這張臉,給予她寵愛無限又如何!
後宮嬪妃的幽怨,並沒影響到雲齊寵愛蘇淺的心,只要下了朝,他首先去的絕對是飛月宮,有時一呆就是一整天,與蘇淺一起用過午膳,回御書房處理一會摺子,再回飛月宮用晚膳,每每看着那與娉婷肖似的面容巧笑嫣然,他總會沉溺於這樣的笑容中,或許是他以前在娉婷臉上看到的太少,所以看着蘇淺這張一樣的面容時,纔會沉迷。
不得不說蘇淺的方法很有用,雲齊留宿於她宮裡的時間越來越多,除了初一十五的時間需要留宿皇后娘娘的鳳鸞宮,幾乎所有的夜晚,雲齊都是在飛月宮的,蘇淺一時風光無限,連帶着她的父親兄弟都被調往京師做官,且連連晉升,後宮衆妃見着她的風頭越來越勁,自是無比嫉妒,有不甘心者,跑到皇后娘娘身前去訴苦,但皇后娘娘都難得見到皇上一次,又哪有空管得了其它人。
她知道男人最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妻妾成羣的男人最喜歡自己的女人們和睦相處,不爭不搶的女人最得男人的心,尤其是像雲齊這種後宮三千的男人,最需要的就是不爭不搶,真心對他的女人,在他高興時,遞上一碗溫茶,處理朝政累了時,有一雙爲他揉捏筋骨的巧手,還有在他心情不佳之時,給予最溫柔的笑容,蘇淺知道,男人喜歡漂亮的女人,但更愛喜新厭舊,雖然自己容顏傾城,但難保皇上審美疲勞後,會去尋找別的口味,所以她得在生活中,讓他離不開她,漂亮的女人宮中無數,會爭寵的女人更多,但要從衆多的女人中脫穎而出,她選擇讓自己成爲一朵解語花。
在家中時,從母親與姨娘們的爭鬥中,蘇淺就學到了怎樣抓住男人心的方法,入了宮,雖然她的夫君是皇上,但只要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那些方法就能用到他身上,在家中時的耳濡目染,到了宮中,蘇淺將對付男人的那一套運用的如魚得水。
她對後宮嬪妃的態度都是不冷不熱,既不熱情,也不過份冷淡,她更不會主動去得罪人,對別人的示好,也只是淡然處之,長久以來,後宮嬪妃都對她有所瞭解,也不會來招惹她,但暗裡卻希望她趕緊失了寵愛。
蘇淺是個極其聰明的女了,深知後宮的生存法則,你以人爲善,他人未必會記存於心,只有冷心冷情,或許才能在後宮如魚得水,當然,她也明白,再受寵的妃子總有年華老去的一天,今時今日,她是後宮最得寵的女人,某一日,或許皇上厭棄了,她也得爲自己留下最好的後路,當然,如果能讓皇上對她的寵愛長盛不衰,那就得靠她的手段了。
入宮第二日開始,蘇淺就成了東凌後宮最受寵的女人,天齊帝把她寵到了天上,只要是她提出的要求,只要天齊帝能辦的到,無不滿足於她,剛開始蘇淺還有些忐忑,以爲皇上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但一個月來有半月皇上是是留宿於她宮中的,接連幾月都是如此,她也就放下心來,皇上是真的對她上心,準備把她寵到骨子裡了。
衆嬪妃或嫉妒、或看熱鬧的關注着飛月宮的一舉一動,蘇淺侍寢的第二日,衆人以爲會看到皇后娘娘用鐵血手腕懲罰蘇淺破壞後宮規矩,哪知一直以來在後宮威風凜凜的皇后娘娘並無大家所希望的有所作爲,衆妃納悶無比,卻又不能直接去鳳鸞宮問個究竟,這可把她們憋屈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