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歐,你胡鬧什麼。當年要不是老師,我還是個在街上混吃等死的小混混,他老人家對我遠比那把我丟在孤兒院門口的親生父母要好得多,你快給太師父道歉,不然以後我就沒你這個學生。”
亞伯拉罕滿臉怒容,這是他第一次喝罵索歐。桑切斯對他的恩情如同再造,沒有桑切斯就不可能有現在的亞伯拉罕。至於說到區別對待,那是因爲桑切斯知道,亞伯拉罕的天賦遠不如金,他不給亞伯拉罕指明領域的方向只是怕他好高騖遠,最後反而耽擱了鍊金術的提升。與其說是區別對待,倒不如說是因材施教。
亞伯拉罕一直都知道自己老師從未放棄過自己,所以桑切斯叫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因爲桑切斯是他最敬重的人。
今天索歐一上來就說出這樣一番話,亞伯拉罕生氣之餘更多的是爲索歐的魯莽感到失望。自己的老師可是萬衆敬仰的鍊金大師,多少人想見一面都見不到,現在他主動收索歐爲學生,這小子竟然還不樂意。他真怕自己老師一生氣就收回決定,那樣的話索歐以後不知道還得走多少彎路。
“老師,我就是看不慣他對你的態度。同樣是老師,你就從沒對我這樣過。我不管他是不是什麼殿堂級,在我心裡你就是最好的老師。老師你就把超級鬥鎧拿出來,讓這個老爺子看看,沒有他你不還是能找到自己的領域嗎?”
索歐還是一副倔驢的模樣,桑切斯對亞伯拉罕的態度讓他對這位所謂的“太師父”實在尊敬不起來。
“哈哈哈,亞伯拉罕,你這個學生還真有意思,爲了你不惜得罪我。小夥子,你難道不想知道復生之水的消息了嗎?”
“哼,這世上又不止你一位殿堂級的大師,等到克里亞託斯開啓,我還怕找不到人打探復生之水的消息嗎?”
“索歐啊,算老師求你了,別再跟你太師父擡槓了。”
亞伯拉罕是徹底被索歐的犟脾氣給整得沒法了,以這小子的脾氣,要是強迫他幹自己不喜歡的事,那還不知道他能鬧出些什麼事兒來。
“那個,索歐先生,我看這位老先生對會長大人那麼嚴格也是爲了會長好,如果不是對會長抱有很高的期望,我想老先生也不會這麼嚴厲了。會長大人,索歐先生只是見不得您受到不公平的待遇,還請您不要責怪他。”
提米拉見場面有些微妙,於是站出來充當調節劑,然而並沒有什麼作用,索歐依然是那個倔樣子。
“在這兒,那女人在這兒!!!”
就在這時,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一羣穿着統一制服的鍊金師朝着索歐他們這邊跑來。
“這羣討厭的傢伙,竟然追到這兒來了!!”
索歐皺着眉頭,這羣鍊金師就是之前那個叫什麼黑德的手下,沒想到這纔沒過多久他們就找到這兒來了。
“小子,你剛剛竟然拒絕了我的徽章挑戰,很好,現在我向你提出生死賭鬥,我們兩個只有一個人能活,你敢不敢接!!”
爲首的自然還是塞迪卡爾。一看到索歐,塞迪卡爾的火氣就蹭蹭往上漲。自己一個老牌鍊金師向這樣一個毛頭小子提出徽章挑戰本就有些丟臉,結果這小子不僅不接受,還拿什麼“徽章搞丟了”這種蹩腳的藉口來推脫,之後更是直接一拍屁股跑了。
索歐的種種行爲簡直就是在直接打他塞迪卡爾的臉,既然現在又碰見了,他就要用鍊金師之間最殘酷的比斗方式來讓這個小子知道,有些人不是誰都能惹的。
“我現在很煩,我勸你不要來惹我,不然就別怪我欺負一個老人家了。”
索歐語氣低沉,他現在心情糟透了,這些人正好撞到了槍口上。
“你說什麼?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我踏入鍊金界時你父親都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你的意思就是同意接受生死賭鬥咯,既然如此,你的小命我就收下了。”
塞迪卡爾也不廢話,一陣烏光閃過,整套的鍊金器具已經出現在衆人眼前。
“都跟你說了,我現在很煩!!!”
索歐不耐煩的一聲爆吼,一跺腳,地面頓時出現一道十幾公分的裂縫,裂縫一直延伸,直到塞迪卡爾的腳邊才停了下來。
塞迪卡爾被索歐這一腳給嚇得連退幾步,隨即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爲的不妥,於是立馬上前厲聲質問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知道這裡禁止使用武力嗎!哦,我知道了,難怪你拿不出徽章來,恐怕你根本就是個冒牌貨吧,小子,你在這裡向鍊金師出手,而且還假冒鍊金師,這下子都不用我出手,以後你就等着被所有鍊金師唾罵吧。”
砰
一道更寬的裂縫又一次來到了塞迪卡爾腳邊,他面前的鍊金器具全都落到了那漆黑的溝壑中。
“下一次,就輪到你了。其他幾位也可以試試,誰要是上前一步,我不敢保證我的力道還能控制得這麼準。”
索歐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就往回走。
“小子,你這是對所有鍊金師的蔑視,你完蛋了。”
塞迪卡爾色厲內荏的衝着索歐咆哮着,腳下卻沒敢往前邁一步。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也引起了其他鍊金師的注意,圍在這裡的人也越來越多。
亞伯拉罕見事態有些失控,走上前來問塞迪卡爾:“這位朋友,索歐是我的學生,我可以用我的徽章擔保,他是一名實實在在的鍊金師。不知道他哪裡得罪了你,用得着如此興師動衆。”
“哼,這小子當面拒絕了我的徽章挑戰,這種事你說有哪一位鍊金師受得了。”
“喂,索歐你真的拒絕了人家的徽章挑戰?你怎麼能這麼做,就算比不過,大不了就是輸一場,你直接拒絕了人家,不是徹底得罪了他嗎?”
亞伯拉罕轉過身小聲的責備着索歐,這個小子平時一直都很懂事,爲什麼到這裡來了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老師,這也不能怪我。我哪知道別人把徽章給我就是向我挑戰,這些事你都沒跟我說過。”
“我沒跟你說過嗎?”
“絕對沒有!”
亞伯拉罕臉色一黑,這麼說來,這事兒自己的責任不是更大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