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殺靈?!”
“就是那羣燒死少女的兇手的亡靈!”她警惕的說着,立即走到了我身旁,一字一頓道,“他們不是被少女們的亡靈報復致死,而是被其他村民所殺!九年前封印無意被解開,如今這裡已經成爲他們的天下,就連白夢萍的亡靈也是落入了他們手中,受到了他們的操控!之前我做的那個夢,是他們困住了我,而死於他們之手的女孩一直想告訴我,這羣人所做的惡事,纔會不斷帶來幻影,提醒我儘快逃亡!”
事情發展如她之前猜測,雖然這一切我不知道她是怎麼了解到的,但我相信她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情況,何況她的說法在此刻看來是如此合情合理!
而此時此刻,身後的亡靈早已發狂,好在比起豐水村的情況而言,這裡的遊魂厲鬼算不上什麼。
回頭之時,我便立即對凌霄說道:“吸魂!直接吸食它們的魂魄!對你體內魔性法術有所提升!”
原本正在應付厲鬼的凌霄,聽聞我的說法,十分不解。我想他從未有過吸魂行動,便再度提醒:“你外公當年就是這樣消滅惡魔級戰魂的!”
於洪荒初始現身的藍辰從未暴露過實力,唯獨暴露實力的那次,便是楊卓的父母圍攻我們的那次。
也不知道當時的他是一早就知道這個方法,還是情急之下不得不採取這樣的行動。當時雖說楊卓也吸食了魂魄,可魔族和妖族就算會吸魂,也是像厲鬼一樣吸食人類的魂魄,從來沒有吸食亡靈魂魄者。
不過,那時也是我太傻,就如今這番情況,除了之前營救的惡魔女子,還有楊卓,鮮少見識惡魔級戰魂。就連君耀曾經修煉時,爲了不被君邪帶走,吸食了幾個前來尋他的鬼仙魂魄,便如同要了他的命般,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打滾,直冒冷汗。再回想那時的藍辰……他不過有些虛弱表現,就連普通至陷入昏厥的表象也沒有,我也是該早料到他身份不同,卻時至今日纔看穿他的法術實力,也真是,太笨了。
仔細想來,也是我那時沒有太過關注他吧,但如今對凌霄說出這話……
凌霄倒是依言而行,開始吸魂。但明燁……
我在這時說出這番話,他應該不會有所顧慮吧?
不過,那時的情況也不允許我胡思亂想,我只是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消滅這裡的亡靈。此刻見牆角的遊魂已經逼近,便立即拉住蔣憶的胳膊,將她擋在身後,猛然施法朝那道男子游魂襲去!
白光乍現的那一刻,黑影消失,屋子裡的燭火也在瞬間熄滅,一切迴歸平靜。
屋外的大雨依舊下着,但似乎因着凌霄和明燁吸魂的舉行,之前圍困我們的亡靈早已趁着雨勢紛紛退去。見此,凌霄不由站在門口冷笑了一聲:“想不到厲鬼也是怕被吸魂的。”
這是自然,一旦展開吸魂,對厲鬼而言便是更加恐怖的生靈,就算它們已經沒有身前所具有的人性,如今也是會害怕魂飛魄散,或是從此消亡的。
不過亡魂退散後,我們倒是得到了稍作調整的機會。蔣憶匆匆收拾好滿地狼藉,便立即對我們說道:“剛剛沒有聽見惡靈的答覆,倒是聽見了白夢萍的說法。”
“她怎麼說?”
“她說這裡的遊魂很恐怖,一開始她尚未察覺這裡的恐怖之處,一心只想復仇。在吳小慧解決她之後,她便立即展開了復仇行動。沒想到在她殺戮的同時,徘徊在此的遊魂也受到了感應,強留着她的魂魄,不斷折磨着她的靈魂。”
多餘的話,蔣憶未說,仔細想來,應該是不好的精力。但她的說法也讓我確認了一件事,白夢萍的亡靈的確是被吳小慧喚醒的,這麼說來,解除封印的人也是吳小慧。說不定當初吳小慧只是想解除白夢萍的封印,對張文軒復仇,沒有想到,封印解除後,喚醒的不止是白夢萍的亡靈,還有,原本就在此根深蒂固的亡魂!
整件事到底需要從頭追查,錯漏了一步,便完全拼湊着一個完整的故事。若想知曉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我們必須找到吳小慧,同時,也必須調查這裡的情況。可到底要從多少年前開始查起呢?我好奇的看向了明燁:“能查到這座山曾經的村名嗎?”
明燁點頭,眼神依舊警惕:“嗯。A市的資料一早就收集好了,怕就怕,新月宮也有同樣的資料。”
我明白了,明白了他心中每一個顧慮。
當年車禍就是發生在A市,這地方算是A市唯一一處可以算是山清水秀的地方,但我們來到A市時,只知德惠路,卻不知這座山的山名,可想其已經不在A市旅遊區內,應該是近來遭到了封閉、封路。
可是,這起事件背後的操控者也是新月宮嗎?
荒山鬼嶺【死靈村落】
10月8日之後,我想我是沒機會返回學校,假裝大學生上課了。雖然景玲一直代替我關注着樊月的行動,但據景玲反應,近來樊月毫無異動,似乎和廖可欣她們的接觸,也變得漸漸少了。
我不知道樊月打算做什麼,是打算脫離新月宮,還是刻意製造出迷惑人的假象。當然,近來也的確沒有功夫關注她,和明燁回家後,便立即展開對清泉山的調查。
是,我們之前前往的山,便是A市曾經鼎鼎大名的清泉山。昨晚去的時候尚未發現熟悉之處,可後來明燁將清泉山的相關圖片找到我看時,我也意識到,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媒體對清泉山的宣傳短片。
除了宣傳短片,最讓我關注的便是當年那起車禍,山體滑坡和車禍事故,其實在清泉山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但影響最大的,還是張文軒等人遭遇的那次事故。
“一開始就有不少事故?”
關於這件事,我越想越不對勁,仔細對比明燁交給我的每一份資料,一同翻看的他也發現了其中端倪。
“九年一次。”他如是說着,語氣有些肯定,“似乎,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