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兒呆着別動,千萬別離開我方纔畫下的圓圈!”
“那你呢?”
“我到窗戶那兒看看!”
夏千雙只離開了一小步,纖細的手指掀開帳篷窗戶的一角。
蔣心悠也將目光投向窗戶,說實話,如果單單只是她一人陷入恐怖幻境,也許她還能稍稍心安,這一切夏千雙和她一起,難免叫她懷疑起眼前的千雙究竟是不是她熟悉的那個千雙……
“你……看到什麼了?”
蔣心悠小心翼翼的問,只見夏千雙放下窗簾,衝她搖搖頭:“什麼也看不見。”
“那我們就一直待在這裡?”
眼前的夏千雙眉頭一皺,堅定的說道:“我出去看看。”
“千雙!”蔣心悠突然大聲叫住她,猶豫了許久方纔一字一頓的說道:“用巫術牌!”
不明白蔣心悠爲何會有占卜的提議,夏千雙愣了愣,半晌後朝蔣心悠點點頭,再次掏出那副黑漆漆的巫術牌抽出兩張。
一張是手握鋒刀的死神。
一張是躲在門後偷看的小孩。
“背後小人,死神……”夏千雙喃喃自語着,突然黑瞳緊鎖,厲聲說道:“是暗殺!”
原來將她們帶入幻境,只是爲了暗殺!
呼吸不由變得急促,蔣心悠和夏千雙相互對視着,兩人都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蔣心悠才微微開口道:“我有個提議,爲了證明我們兩個都是真實存在的,而非幻境,我們都割破自己的手指,將鮮血滴在對方身上怎樣?”
夏千雙沒有動,依舊久久凝視着蔣心悠。
突然間,她揚起一絲冷笑,陰森森的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從你畫出那道結界的時候?”
“哦?”
“千雙總是說她巫術不濟,所以每次使用巫術的時候都格外小心,非得照着巫術咒語那本小冊子,按部就班的來,否則她絕不會念出任何巫咒,畫出任何結界。”
“看來是我太大意了啊!”
“夏千雙”笑了起來,可蔣心悠卻輕笑着搖頭:“我隨便說說你也信?我也不過是爲了試探罷了。其實真正的千雙,也會不看巫術法則使用巫術的。”
聞言,幻化成夏千雙模樣的惡靈頓時震怒,那張熟悉漂亮的臉蛋在蔣心悠眼前漸漸皸裂,一個沙啞的男聲霎時衝破喉嚨,怒聲厲吼道:“該死的臭丫頭,居然敢跟我玩心計!沒有那個男人在你身邊,我看你這次往哪裡逃!”
話音方落,蔣心悠就從惡魔身旁跳開了。
她手指掛着鮮血,困住她的圓形結界內畫着一個“#”字封靈符。
“想不到吧?剛剛你走到窗前的時候,我就悄悄移動了一下腳步,發現自己出不去,就知道這個結界不是用來保護我的,而是用來困住我的。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你未免也把我蔣心悠看得太簡單的!”
蔣心悠挑了挑眉,趁惡魔一不留神便衝出了帳篷。
森林中一片漆黑,手錶依舊沒有走動的跡象,她不知道夜月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她,只能在心底默唸他的名字,朝森林深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