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看着他謙遜的樣子很是被打擊了,這還算狼狽?那自己豈不是小丑了嗎。所以心裡感覺一塞,先不議論馬婧姍,然後動容開嘴迎合着說道:“馬兄,你這是太謙虛了。全程身影變化莫測,對指技有一個深沉的理解,實際作用時也做到了極致...”
此時慕白接連搖頭,這些都是發致肺腑之言,沒有任何的添油加醋歪曲事實,自己比不過,那就是比不過。
“哪有哪有...慕白兄你還是太擡舉我了,你都能與棕熊有一戰之力,而我恐怕一掌都接不下來,更別說能救下小琪了。慚愧啊...慚愧啊,想不到慕白兄有這番心懷!”馬俊眼神誠懇的與他對視,手中時不時伸出略顯激動,隨後又補充的說道:“歐,對了。聽聞言,慕白兄武技也是長劍,和我們一樣,可否一飽眼福啊?!”
可以說馬俊聽到慕白憑藉一武技能與棕熊周旋很是驚訝,所以心裡直撓癢癢,本來很早就想開口見識一番,但處於客人也就忍耐住。
到現在才忍不住想一觀眼。
慕白緩緩扭過頭,沒想到馬婧姍也勾起興趣,靠近過來,兩眼撫媚的望着,搞得自己十分尷尬,和不好意思。
然後手中微微伸出,念想武技,一道能量緩緩出現,“晃!”肇事者長劍一瞬間出現在衆人眼前。
紫黑色的劍身,曉白的劍刃,形狀要比他們兩人的要寬大一點,劍柄上一點,有些一些雕紋,寒光一瞬間在他手中釋放。
劍勢一瞬間侵入人心,兩兄妹不自覺退後兩步,眼神有些呆滯,看着慕白手握住肇事者,隨後狠狠的插在地上,“鏜!”劍尖沉重的沒入!
相比之下,這把劍給人一股攻無不克的感覺,在劍柄上些瀅瀅溢出些能量,讓人感覺無比壓抑,宛如等級壓制一樣。
“呼...”馬俊長太息一聲,目光炯炯驚歎的望着慕白,心情很是複雜,口齒都有些不伶俐,隨後低頭望着肇事者重重的點頭說着:“慕白兄,這可是你的武技?好劍啊,好劍啊!”
馬婧姍的確有些驚訝,看慕白的年紀也不大,可爲何武技居然外溢能量,這至少是達到準劍靈的要求,已經可以自主釋能!
她眼眸子更爲撫媚,對於慕白的興趣也已經越來越大,想不到他身上也充滿了神秘的色彩,這下子可就好玩了。
“抱歉了,我這愚拙的武技,怎麼可能與兩位相提並論呢!”慕白非常歉意的說着,手緩緩向劍柄伸手,輕握拿着肇事者。
此時馬俊正想噴一口老血,什麼叫做愚拙的武技?難道自己細劍和木枝是同一類型嗎?
“不不不...慕白兄,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啊,你這劍至少修行十年啊,還必須加上過人的天賦才能達到如此境界,擁有這柄武器擊退棕熊也不在話下!”
馬俊此時宛如一名馬屁精一樣,就感覺從未見過此時精緻的長劍,很是誇張。即便是在回答,他兩眼還在肇事者身上。
馬婧姍已經振作淡定,他沒見過不代表自己沒見過,擁有這同級武器的人,至少是貴族公爵,標準的一武技二聖技配置,能運用的劍術至少三種,並且非常熟練,能敢在魔獸森林外圍自由出入。
慕白被誇得有些詫異,這完全不像是剛纔的馬兄,眼眸子微眯看着馬婧姍,嘴上剛想張口。
“慕白兄可是幾指技?”
馬婧姍率先問答,這可關乎到能否再接納他了,還有一系列的計劃。
“單單武技一指...”慕白很羞澀的說着,說到底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獲得武技,通過劍靈瞭解到,這柄劍並不是自己的,而是一個名喚張將軍的武技,可不知爲什麼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隨後慕白把自己昏迷失憶的事情都向他們坦白,而實力單單隻有一指的話,和二指修行者還有有個差距的。
此時兩人低頭有些猶豫,心裡直犯嘀咕,一段時間馬婧姍俏臉擡起,嘴上甜美的笑容對着慕白說着:“慕白兄果真是天賦過人,相信失去的記憶一定能夠再想起來,我們不妨可以推測出你之前的身份!”
慕白一瞬間昂起頭看着她,馬婧姍一隻手抵住下巴有一些猶豫,隨後兩眼望着慕白很是自信,嘴上喃喃說着:“人的記憶和聖技可以失去,但武技並不會,自打它出現以後就已經侵入指骨,而聖技不同,它屬於指技記憶,在一定特殊的情況下就有可能會被抹去。”
“所以你現在很符合這個情況,再判斷武技除非運氣,不然不可能這麼...”
“哼,婧姍家主你很聰明,可也不能否定真有這樣子的運氣...我才十七歲...你說呢?!”慕白微微笑,兩眼緩眯着望着她,嘴上似乎是一股冷笑,感覺這一切他都已經猜測到了。
馬婧姍緩緩閉上眼睛,事實上她的確不能否定真有這樣子的人,現在下定義確實是早很多很多,既然他已經失去了以前的記憶,那麼這些也都是推斷,並不能作爲事實。
還有,那就是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年輕的公爵,憑藉自己家族身份,就算只是普通貴族,但也不至於收不到消息,仔細一回憶,新旖託帝國裡的確沒有這樣子的貴族公爵。
然後馬婧姍撓了撓腦袋,嘴上也誇讚着,可心裡直嘀咕着,自己居然比他大四歲?
這纔是最不可接受的。
所以很無奈的看着他,自己會不會在他眼中是一個老阿姨了?那這樣的話不就是沒機會了,一瞬間有一些失落,但還有些慶幸自己身材保持不錯,宛如十八歲清純少女,再加上莊重的性格,絕對是信手拈來!
看着慕白,真的是越來越順眼了,特別是他身上獨特的氣息,和這若影若現的體香,看着身段,挺結實的肌肉,微微飄逸的頭髮,“嘶!”看着他與馬俊談話,就這麼靜靜的注視他。
“好,既然馬兄都這麼爽快,我也不能掃了興致!”慕白餘光看到場地上鑽出來的木樁,嘀咕一陣對着他說着。
手中持着肇事者,說實在話,自己看着她們展示,真的心裡沒底,很可能還會丟醜,可已經到如此地步也只能見招拆招了。
兩人紛紛鼓勵他,期待值也不高,畢竟慕白還沒有聖技,再沒有聖技的加持下實力展現不完全也是很正常的。
隨後看見馬婧姍手中拿着遙控器,緩緩按下難度,敲擊聲音被馬俊看見一瞬間反應過來問着:“剛纔我難度是多少?”
“四等!”
“我就說...我就說怎麼還會噴箭,原來難度被你調整過啊!”馬俊噴一口老血望着自己妹妹驚訝說着,臉上滿是委屈,自己已經有三天每練習過來,還以爲是一時間沒適應過來。
原來不是這個問題,而是木樁的問題,最高也就五等,以前自己訓練通常都是三等,難怪說跟蹤速度這麼快。
難度調整到了三等,這是一個分水嶺,會跟蹤,並不吐暗箭,可以說難度易簡了很多。
這也是爲了照顧慕白。
“想得可真周到,給哥哥就沒這待遇,以前笑都沒給過...”馬俊看着自己妹妹喃喃說着,聽得出來是想爭寵,然後看着她絲毫不理會自己又補充說着:“果然真的是女大不中留,外公也時常催促我讓你趕緊嫁人了...”
這下子可引起來馬婧姍的注意。
馬俊看着她沉默,一瞬間心裡顫抖犯嘀咕,要知道自己可是被她完虐的那種,最輕的那就沒有劍術法典閱讀學習,而且至少就是一個月,所以兩手顫抖靠近她,嘴脣上抖動着,後怕說着:“妹妹,你可別生氣啊,哥其實也不是很想你嫁得那麼快...”
此時馬婧姍兩手捂住兩頰,面容上露出一絲緋紅的春光,滿腦子再幻想着,嘴上不自覺的說道:“爺爺真是這麼說的嗎...那人...嗯哼...哼唧......”
“哈?你這是...你還是我認識的馬婧姍嗎?”馬俊目光望着她嘀咕此時滿是疑問的說着。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不僅僅沒有生氣,好像還有些沾沾自喜,就這麼渴望...
“嗯哼...”馬婧姍兩大眼目視着慕白背影,看着有些癡迷,他單手握劍,肇事者在他手中顯得無比突出,宛如正在出徵的騎士一般。
慕白緊湊的衣裳,手中斜拿着劍顯得無比瀟灑。
“妹妹?妹妹...妹!”
“噓,別說話。”馬婧姍看都沒看他,緩緩拱下身子坐在凳子上,兩手肘撐着膝蓋,手掌抵住下巴,周圍彷彿一片安靜,眼睛就只有一人。
馬俊頓時間煞白着臉,二十一年,認識她十七年,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她這個樣子,以往貴族實力高強帥氣的男生專門登門拜訪她都絲毫不起興趣,可今天讓自己看到了全然不同的妹妹,反差太大,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臀部坐在凳子上無奈的自言說道:“太可怕了,感情這東西實在是太可怕了!”
要不是全程自己陪着她和慕白,不然馬俊打死都不相信這是自己認識的馬婧姍,高冷去哪了?
慕白此時沉重的站在場地上,兩眼注視木樁,此時四根木樁逐漸的轉動起來,然後陀尖旋轉移動出來,伴隨着一點兒沙塵,往自己方向駛來。
“晃!”
肇事者閃爍一道光芒,他把劍身切平,兩腿交錯向木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