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可是有足足的十二位戰將,今天劉棟能夠因爲一個不和就下手殘殺蕭洋等人,下次,保不住就落到了自己的頭上,劉棟的狂妄和霸道,超出了衆人的想像。
頓時,七八位戰將都走了出來,沉聲道:“皇甫塞主,舉手表決吧,我們一致同意就地將劉棟和羅天虹處決,之後有什麼後果,我們一起承擔。”
這話一說,皇甫迅也不再遲疑,點頭道:“好,那就舉手表決吧,同意就地將劉棟和羅天虹正法的舉手。”
瞬間,除了劉棟和羅天虹,其它所有人都一起舉了起來。
羅天虹臉色大變,身子微動,劉棟卻按住了他,臉上不斷冷笑,似乎毫不害怕。
“好,誰願出來行刑?”皇甫奇話剛落音,蕭洋、拔跋軒、劉楠生、百里錚濤等人紛紛跨前一步,瞬間一道道恐怖的氣息就鎖定了劉棟和羅天虹,諸強聯手,劉棟和羅天虹再強一倍,也是連一招都擋不下來,立刻就要化爲肉醬。
楊雅等劉棟派系的人全都臉色大變,劉棟卻哈哈狂笑起來。
人羣中,林瀟默默的看着這個劉棟,傳言之中楊雅的靠山,一直以來只是耳聞,今晚纔是第一次見,這劉棟的手段之狂妄和霸道,超乎了想像,而現在,衆人都一致要將他就地處決,他依舊不懼,難道,他還有什麼底牌不成?
否則,怎麼會如此鎮定?
“想處決我?哼哼……”劉棟連聲冷笑,忽地一翻手,取出一面古怪的藍色玉牌。
藍色玉牌很小,只有半個巴掌大小,上面印着“執政”二字,劉棟突然將其亮了出來,對着眼前的衆人一晃,喝道:“我有‘海王城’執政官令牌在此,你們誰敢動我?”
劉棟的聲音如同炸雷,震得四周衆人臉上立刻變色,原本有些驚慌的羅天虹,頓時鎮定了下來,然後,微微駝起來的背都挺了起來,他也沒有想到,劉棟竟然連這道令牌都弄到手了。
看着劉棟手中高高舉起來的藍色玉牌,看着上面刻着的“執政”二字,這令牌如同有魔力一樣,不只將眼前的兩大塞主,十二戰將震住了,甚至於連蕭洋,現在都憤怒怨毒之色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驚恐。
“執政官令牌,如同‘海王城’執政官親臨,你們見到了執政官大人,連禮都不用行的嗎?”
劉棟不斷的冷笑着,持着這方令牌,慢慢就逼到了皇甫迅的面前,對着他,道:“見到了海王城執政官,你也不敬?”
皇甫迅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雙手微微握成了拳頭,他背後站着一個同樣的黃衫女子,忽地對着他的耳朵,低語了一句,皇甫迅終於退了一步,然後拱手彎腰,低聲道:“皇甫迅,見過執政官大人。”
皇甫迅身爲火炎要塞第一塞主,他一低頭,頓時,其它所有人都感覺矮了一截,劉棟已經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逼視着第三塞主劉楠生和其它的十二戰將,喝道:“還不退開?見牌還不行禮?”
衆人臉上的神色,既憤怒又似不敢憤怒,全都尷尬無比,衆人眼力非常,加上都有訊息戒指,當然可以分辯得出來,眼前這方令牌是真實的,絕不是僞造的,也就是說,劉棟是真的得到了“執政官”的令牌。
半晌,第三塞主劉楠生也勉強後退半步,微微欠身拱手,忍下了這口惡氣。
兩大塞主已經屈服了,其它的十二戰將,也都不說話了,然後,劉棟才逼近了蕭洋。
蕭洋感覺到了恐懼,瞪着劉棟,連連後退,突然,身後有人一閃,羅天虹已經擋住了他。
“劉棟,雖然你執有執政官的令牌,可你也不能如此囂張,難道你還想要當我們的面前殺了蕭洋?就算是執政官大人親自來了,要殺蕭洋,只怕也要經過海王城諸位大人一致同意才行吧。”第三塞主劉楠生,眼見着劉棟如此奪奪逼人,終於忍不住開口。
劉棟掃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劉棟也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既然各位都在場了,我也不能不賣你們的一個面子,蕭洋雖然違逆了我,但我可以饒他一命,不過,他得跪在我的面前承認自己的錯誤,還有,那三個小鬼,罪魁禍首,必須要當場斬殺!”
說到這裡,他伸手一指,正是林瀟、章幽和周旭勤三人。
蕭洋臉色一變,喝道:“劉棟,士可殺不可辱,想讓我向你跪地求饒,沒門!”
皇甫迅皺眉道:“劉棟,你既有執政官的令牌,今晚我們也不好過多追究你什麼,但是你也該懂得適可而知,這件事,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如何收場,只怕還需要上報總塞主大人,請總塞主大人定奪,現在你這樣逼迫蕭洋,也的確過份霸道了一點。”
劉棟嘿嘿的冷笑了兩聲,慢騰騰的道:“想不到我只是讓他跪地求饒,也有人來替他說情,好,你皇甫塞主的面子,我也不得不給,我就不要你跪地求饒,但一百萬黑暗幣,補償我的失損,這一點,你不該說還做不到吧?這已經是我的底線。”
蕭洋嘴脣微動,似想說什麼,可是看着劉棟手中的令牌,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垂下了頭去,如同鬥敗的公雞。
今夜之後,他蕭洋就將什麼也不是了,再也不會有人追隨他這樣的無能戰將了,而劉棟的聲威,卻將蓋壓衆人,誰也不敢再和他爭什麼。
見蕭洋沒說話了,劉棟十分滿意的點頭,其實殺不殺蕭洋,對他而言,並不重要,他只是要藉此事豎立自己的威信,可憐蕭洋就成這隻犧牲品而已。
“今晚鬧出來了這麼多的事,追根究底,全都是因這三人而起,根據我的調查,冰霜重鎮的大長老關興武,也是死於這三人之手,其它人都可以饒恕,唯有這三人,不可饒,各位,有誰替他們說情的沒有?”
劉棟一邊說一邊慢慢向林瀟、章幽和周旭勤逼去,而屬於他一脈的流蘇等人也圍了上來,將林瀟三人圍住。
周旭勤臉色慘白,知道今晚是難逃此劫,章幽緊抿着嘴脣,臉色木然,一言不發,林瀟微微的吸着氣,腦海中飛速電轉,不斷的想着有可能的脫身之計。
腰牌,似乎已經起不到作用了,亙古?它也不能幫上自己,但是他的紫繭之中,卻足有幾百枚的圓滿級的黑暗之核,如果自己拿出一部份,謊稱自己找到了一處神秘寶藏裡得到的,而且那裡還有更多海量的財富,自己力量弱小,所以只取走了一部份,在如此驚人的財力之下,這些人會不會動心?
換位思考,只怕不說這些各大塞主和十二戰將,連劉棟都要心動,未必就會立刻殺自己。
林瀟腦海裡不斷的飛轉電轉,在推敲着,完善着這個謊言,令其聽起來絕無破綻,要知道,眼前這些傢伙,全都是老奸巨滑,想欺騙他們,絕不容易。
劉棟持着令牌,說要處決林瀟三人,然後看向了四周衆人,兩大塞主,十二戰將,看着林瀟三人,不過區區的“幼獸體-前期”,殺了也就殺了,雖然其中的周旭勤是重鎮巨頭,但在眼前的情況下,爲了他們得罪劉棟,並不值。
所以衆人都是沉默着,只有蕭洋怒喝:“劉棟,你欺人太甚,殺了我這麼多人,你還想繼續殺人,各位,難道你們就眼睜睜看着他當衆人殺人嗎?這……這是對我們所有人的侮辱啊——”
蕭洋一路看下去,卻發覺不論是皇甫迅還是劉楠生,還是其它的十二戰將,似乎都有些不願接觸他的眼睛,心中頓時一寒。
十二戰將之首的拓跋軒嘴脣動了動,終於開口道:“劉棟,你已經殺了這麼多人了,該滿足了,就算蕭洋如何得罪你,這仇也報回來了,這三位只是區區的三個‘幼獸體前期’,也值得你如何記較?忒的丟了身份面子。”
拓跋軒穿着繡着火焰的白衣,英俊到了極點,看起來如同畫中的人物,說起來話,平平靜靜,卻自有一股氣勢,就算在劉棟兇焰濤天的情況下,也波瀾不驚。
劉棟看着他,獰笑道:“拓跋軒,你不要多管閒事,也不是我劉棟不給你面子,而是這三個傢伙,今晚我一定要將他們斬殺,就算是總塞主來了阻止我,也一樣。”
一邊說一邊高高舉起了手中的令牌,然後對着林瀟三人一陣獰笑:“這些事,全都是你們惹出來的,今晚,就在這裡將一切了斷吧。”右手一擡,一片片的水晶浮現,很快,鏡麒麟獸就浮現在了他的軀體之外。
拓跋軒皺着眉頭,似想出手阻止,可是看着劉棟手中持着令牌,終究一嘆,握起了雙手,又悄悄鬆開了,這一瞬間,他也感覺到了一陣無能爲力。
眼見着劉棟真的就要出手了,林瀟微一猶豫,就要從紫繭中取出一把圓滿級的黑暗之核,開始編造自己的謊言,希望可以欺騙衆人,拖得一時,忽地,一個淡淡的聲音,由遠方傳送了過來。
“真的嗎?連我也不能阻止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