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陌火焦急的轉來轉去,這使犬舍管理員不禁皺起了眉頭,陌火將雙爪搭在門欄的鐵鋼中間,焦急的晃動着身體,尾巴左搖右擺,“你怎麼了,陌火,難道餓了?”
她半蹲下來,看着陌火這一系列奇怪的舉動,顯然很不解。
“汪嗚!”
忽然,它搖身一晃癱倒在地,她大驚失色的打開門欄跑過去,手輕輕撫摸陌火的腦袋,一瞬間,陌火忽然瞪大了眼睛,猛地竄起身,躍過了她,像是一顆子彈一般飛了出去,只剩下犬舍管理員還愣在原地,等反應過來,陌火早已跑遠了。
“混狗!你敢回來我打爆你的頭!”
陌火知道,她並不是說着玩的,只要軍犬不服從命令,擅自逃跑將被處罰,重到死,輕到除。陌火吐着舌頭一路奔波,它半蹲着身子,附身慢慢的走,悄悄的跳上了軍車,司機駕駛員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將軍車開走了。
軍車奔波了整整個3多小時,陌火又一路小跑着約1個多小時纔到了這個充滿硝煙的地方,RZ交戰區!
腳踩着落葉發出沙沙作響,森林靜得有些嚇人!
這時,前方出現了一條大湖。他輕輕一躍跳進了水裡,遊了整整一公里,渾身溼漉漉的,一陣風吹來,冷的打哆嗦,再加上晚上天冷,它打了一個噴嚏。陌火伸出爪子撓撓頭,看起來像是想把腦袋上的什麼東西給打去,但是有一種強烈的慾望支持着它!
它加快步伐向前走。
寒傑一瘸一拐的走,還要躲避着R軍,猛然間,全身的力氣似乎被抽乾了一樣,“砰!”
或許是因爲疲勞過度的問題,他竟然撞到了一棵梧桐樹上。反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廳中,共有32名還活着的人質,樓內,遍地的屍體。
天空,167架戰鬥機飛過,引得路人駐足觀看。而在陸地上,40輛軍車發出嗚嗚警報,隨意闖紅燈,以最快的速度行駛,看得行人都瞪大了眼睛。
“呼哧、呼哧……”
周論語跑過來,迅速扣動扳機打死一個即將要扣動扳機的敵軍,他迅速掛檔,將彈夾取下換槍彈。四個R軍殺過來,只見刀光劍影,三個R軍就被劈死了,站在最前的小棱怔了一下,緊接着,伴隨着一聲槍響,亞稟奇的子彈無情的打了過去。
亞稟奇紅着眼睛,喘着粗氣!藉着路燈燈光看着他薰了硝煙泥土的測臉,亞稟奇的眼睛都給殺紅了。
“fuck!殺了我兄弟的人,特別是我的兄弟,都要死在這片血膩!”
“你怎麼了亞稟奇?!”
陸熒飛有些急切的看着他,周論語跑過來。他一把奪過身旁周論語的上了消音的97式狙擊槍,從膝蓋袋逃出一支手槍。
加快步伐衝向了炮火中。敵軍看見他一個人,認爲簡直是自不量力,但是又怕中計,也沒有敢全部將火力集中。他紅着眼鑽進了,敵軍中,陸熒飛瞪大了眼睛,而大曼的嘴脣則張成了O型!
敵羣中不時發出慘叫,“啊——”陸熒飛大喊一聲,尾聲加長沉重,手握鋼槍也衝進了敵羣,周論語看傻了眼了。
敵羣中,亞稟奇左手握刀鋒,右手持匕首,一刀一個的捅,殺紅了眼睛,人羣混亂了起來,大家擠來擠去,他步伐凌亂的推開身邊的人,將匕首插進其中一個敵軍的眼睛中,接着拔出又捅死一個R軍。“我讓你們殺了我的兄弟!我讓你們殺了我的兄弟?!”亞稟奇喘着粗氣,無法停止手中的動作,隨着人羣擠來擠去,袖子被劃破了十幾道口子。
很快,亞稟奇就被兩個R軍踹到,幾個R軍往他的背部,肚子上踹,亞稟奇反條件的用雙手抱住頭,縮起身子。06分隊衝了過來幫助亞稟奇解開重圍。
“小棱,在幾百米處有一個人工小河。”
大曼急匆匆跑過來,抹了一把自己的帶着混合灰土的花臉。大曼雖然在和小棱說話,眼睛卻盯着滿身是傷、跪在地上喘粗氣的亞稟奇。
小棱點點頭示意兄弟們分爲三波去那乾淨乾淨,一波去完再一波。
亞稟奇、大曼、陸熒飛等人三三兩兩的步行走向人工小河,幾十個還有鋼盔的傢伙們,在河裡把沾滿泥土、雜葉、煙燻的鋼盔努力洗乾淨,陽光下,防爆鋼盔頂端也有了隱隱發光的意思。
回到防線,吃了一點兒的壓縮餅乾又重新上了武器。
既然中方沒有主動的發動攻擊,敵方當然也不就會輕易的發動攻擊了。
寒傑步伐凌亂的走着,胃裡有東西在翻滾,異常的難受。
他扶着牆走着。每走過一個地方都用手中的紅色勾線筆在牆上畫一個空心圓圈。
“汪汪!”
陌火喘着粗氣,奔波了整整一個下午,它一邊疲憊的走着,一邊伸出血紅的舌頭散熱。“汪!”
這時,它忽然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高興的不得了,因爲它聞到了那熟悉的氣味!那股隔離了兩個多星期的氣息!
它嗅嗅這個紅色的空心圓圈,一股暖意衝上心頭,熱血沸騰,尾巴搖得像一朵菊花一般,高興的犬叫了兩聲。
寒傑拖着滿身是傷,疲憊的身體站在湖邊,沒法饒了,只能從這游過去,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現在只能夠前進,從上戰場的一刻他們就沒有了選擇權,只有前進,沒有後退!
走水路吧。
他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下去。每走一步,全身都在慣性下疼痛,快要倒下的感覺,他卻一遍一遍的嘟囔着,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
陌火高興的甩着尾巴,又奔波了約有半個小時,氣味到了眼前的這個湖就沒有了,消失了,這讓它十分的焦急。
圍在湖邊轉來轉去,雖然它沒有人類聰明,但是也儲備着基本的思維邏輯,用簡單的判斷,寒傑可能從這走了!它像是憋氣一般,迅速竄進了水中,身子慢慢的消失在水中,最後,只能看到半個腦袋和狗耳,湖中只剩下幾個還沒有破的泡泡和慢慢擴散的水紋能證明它來過的存在。
湖面又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