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的時間過的總是很快,一轉眼就我在家裡待了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我每天都和父親爲生意而奔波,原本我以爲做生意並不是很難,但真做了才知道十分不容易。
做生意的人什麼樣的都有,一不小心就會被算計,我爸說我總不能當一輩子的道士,總會有退休的那一天。
等到那個時候就得從新謀生計,家裡的生意早晚是要交給我的,所以有很多時候我爸都讓我自己去跑,結果我被騙了兩次。
其實我很清楚,我這個人並不合適做生意,這裡面的勾心鬥角外人是無法體會的。本來我爸也是個實誠人,但爲了生意也不得不學會很多的生意經,如今他已經成爲了正經八百的商人。
所幸父親還沒有像其他商人那樣不停的算計,不管是在生意場上還是平時生活裡,我爸都還保持着一份真誠,這是難能可貴的。
這段時間白雪也一直在跟着我跑,她最大的體驗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實在是太難了,要想真正的相信一個人根本就不是容易的事兒。
有幾次對方都向我提出十分過分的要求,那幾個傢伙居然讓白雪陪他們,他們都說只要白雪陪他們一次,那以後就都用我家的貨。
對於這點我很氣憤,要不是嚴守着道家的規矩,我真想招來一些鬼物好好的收拾他們一頓。
這天早晨,我和白雪吃過早飯之後就打算去談一樁生意,一個多月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平淡的生活幾乎都讓我忘記了我還是一個道士。
還沒出家門,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手機上顯示是京城那邊打過來的。
平時正雲和法通倒是經常給我打電話,不過他們都用自己的手機打,對於不認識的號碼我是不想接的,不過看是京城的號,我便按下了接聽鍵。
“這段時間在家裡待的還好吧?”
電話一接通,裡面就響起了葉尋的聲音,我沒想到他會給我打電話,立刻就說道:“還好,葉前輩,您找我有事兒?”
對於葉尋我是尊敬的,並不只是因爲他是我的上司,更因爲他是道家的前輩。葉尋笑笑,對我說:
“如果沒事情的話我還真不想打擾你的生活,但你畢竟是靈組的人,雲南那邊出事兒了,需要你跑一趟。”
葉尋說的很簡單,他說等我到了京城再跟我細說,出發之前我要先去京城,因爲這次去雲南不止我一個,正雲和法通也要跟着去。
我有種感覺,感覺這事情不簡單,不然的話葉尋也不會讓我們三個人一塊去了。但這事情也應該不是特別難,在道界我們只能算是小輩,只是讓我們三個小輩出手,想必不是什麼特別棘手的事情。
既然有了任務,那生意的事情也只能先放到一邊了,而且我也該去尋找最後一個太陰之地的線索了。
如今四個太陰之地已現其三,只剩下最後一個,不過這最後一個卻是最難的。在海島上祖師曾告訴我要尋找三個水晶紫匙,我不知道那水晶紫匙是什麼東西,但既然祖師讓我尋找,那這東西肯定是進入太陰之地的關鍵。
給我爸打去電話,告訴他我有事兒要走,我爸急急忙忙趕回了家,然後從家裡的抽屜中拿了一張銀行卡給我。
“這裡面有二十萬,你拿着,出門在外用錢的地方會很多,密碼就是你的生日。”
我爸是個不太善於表達情感的人,我知道他是擔心我在外面吃苦受罪,所以纔給我這麼多的錢。
最近幾年我爸賺了一些錢,但這些錢都是他辛辛苦苦賺回來了,身爲兒子,我不能陪在父親身邊不說,也從來沒給父親買過什麼像樣的東西,一直都是父親給我錢,想想就覺得慚愧。
“孩子,我賺的錢還不是給你留着的,別有負擔,等到爸爸老了之後你給爸爸養老就行了。”
見我不接銀行卡,老爸看出了我的想法,笑着將銀行卡塞進我的手裡。我點點頭,沒在說什麼,我愛我父親,但親人之間並不一定用言語來表達,有的時候用行動更能證明一切。
“爸,那我走了。”
雖然不捨,但我知道我必須要走,這次出去我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回來,但我想等我再回來的時候可能就是我們一家團聚的時刻,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在期待着這一天。
時代在快速的發展,現在只有身上揣着銀行卡到哪裡都能把錢花出去,我和白雪到了機場,定了兩張飛往京城的機票。
飛機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我們也沒通知葉尋,直接打車到了靈組,而後就去了葉尋的辦公室。
“速度瞞快的嗎,還沒吃飯吧,一塊去食堂吃一些吧。”
並沒有着急跟我說雲南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葉尋帶着我和白雪去了食堂,我們弄了些飯菜坐在一張桌子上,葉尋這才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咱們靈組駐雲南的人昨天向我報告,說最近那裡鬼物猖獗,甚至還有許多的厲鬼,很是難纏,他們人手有些不夠。
我想這些鬼物不會無緣無故聚在一起,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在吸引它們,或者是它們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纔出現在那裡的。
咱們靈組的人手一直都是緊缺,大多數也都分佈在全國各地,國外也有,所以我才讓你們幾個人去看看,要搞清楚哪些鬼物聚集的背後有什麼原因。”
鬼物聚集一般都是因爲某個地方出現了鬼力強大的鬼物,或者出現了什麼極陰的地方將它們吸引過去的。
但這只是一般的情況而已,我猜不出那裡的具體情況,也只能到那裡才能知道到底是因爲什麼讓那些鬼物聚集。
“事情有些急,吃過飯你們就出發吧,我已經幫你們定好了飛往昆明的機票,等你們到了那裡會有人接你們的。”
吃過飯後,我們便回了葉尋的辦公室,此時正雲和法通已經等在那裡了。一個多月未見,法通長胖了一些,正雲還是老樣子。
靈組的車將我們送到機場,而後我們四人便坐上了飛往雲南的飛機。路上我和正雲他們談着分開這一段時間的事情,正雲和法通倒是比較清閒,除了修煉就是玩了。
這一個多月他們幾乎將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轉遍了,嚐遍了這裡的小吃,怪不得法通這個小子會變胖,都是吃的。
三個小時之後,我們到了昆明機場,一出機場就有兩個穿着警服的警察走向我們,我們知道,他們是來接我們的。
“是陰先生吧?我們是雲南省廳的,是來接你們的。”
“你還是叫我的全名吧,叫我陰先生有些彆扭。”
笑着對兩個警察說了一句,我們幾個便跟着他們上了一輛別克商務車,這兩個警察的年紀都不大,和我差不多。
我想他們肯定不是我們靈組的人,只是負責來接我們而已,不過我有些奇怪,怎麼是省廳的人來接我們,而不是我們內部的人。
看來這裡的事情應該是到了比較嚴重的地步,靈部和靈科的人全都抽不開身,所以讓他們來接我們。
“陰先生,出事兒的地方是在玉溪那一帶,咱們現在就去那裡。”
果然不出我所料,事情當真到了一個比較嚴重的地步,居然直接就帶我們去現場了。我們幾人對視了一眼,倒沒有緊張。
大風大浪我們也算經歷過不少,就算這裡有再厲害的厲鬼也兇不過邪靈和修羅鬼王,相信應該可以擺平。
昆明離玉溪倒沒有多遠,車子跑了大概兩個小時左右就到了玉溪市。我很喜歡抽玉溪煙,對這個城市也充滿了好感。
我們的車進了市區之後便開始左轉右轉,越走人煙就越少。一般鬧鬼的都是在人少的地方,人多的地方陽氣重,大多數鬼物都會避開這種地方。
原本以爲會去郊區,但車子在一棟寫字樓前停了下來,這棟寫字樓足有十幾層,看樣子是新蓋起來的。
周圍有許多的建築還在建設之中,這一帶應該是剛剛改建沒多久,我們要處理的東西應該就在這棟寫字樓裡。
“陰先生,我們只負責送你到這裡,等下老王會來接你們。”
我不知道他嘴中的老王是誰,我們剛下了車便有一個穿着西裝的人從寫字樓裡走出來,笑呵呵的朝我們走來。
“老王,人我已經接到了,我們就先走了。”
看到那個穿着西裝的中年人出來,兩個年輕的警察打了個招呼便走了,老王走到我們面前,和我們一一握手,做了個自我介紹。
他叫王雲林,是玉溪市靈科的科長,玉溪市的靈科一共有三個人,不過那兩個都在其他鬧鬼的地方守着呢,而他則是負責守着這裡。
我問他到底是什麼情況,老王招呼我們進去,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坐下,給我散了一支菸,這纔開口說道:
“是這樣的,現在咱們坐的這個地方在拆遷之前是所希望小學,當時學校的人不同意拆遷,開發商便強拆,結果造成一名教師和十二名小學生死亡。
那教師叫董穎,死的時候才二十一歲,她是個大學生,家庭條件很優越,原本她可以找到很好的工作,但她卻選擇了在希望小學教學。
據說她在念大學期間就多次去偏遠山區支教,她是個好人,但好人不長命,唉,可能這就是她的命。”
我知道老王跟我說這個董穎肯定是有什麼原因,也沒插話,就等着他繼續往下說。老王頓了一下,狠狠的抽了幾口煙,這才說道:
“董穎死後變成厲鬼,陰魂不散,始終都待在這裡。之前我也來過兩次,想要超度她但我的法力不夠,董穎雖然變成鬼了,但卻沒有害人,與她打過幾次交道我也知道了她的事兒,挺可憐她的。”
說道這裡老王又開始嘆氣,就好像我們的到來會讓董穎魂飛魄散一樣,他很捨不得董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