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麼意思？難道當個好人不好嗎？”鍾詩悅還是不懂。
“好人算什麼？”白凡冷笑道：“首先你想要做什麼？打開邊境的關口，讓這些人進去嗎？那樣的話倒是確實能救不少人，可是央國又怎麼辦？一下子涌進來那麼多人，各方面都無法做出合理的應對，而最後的結果只能是央國遭受重大損失。”
“可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央國當然會有損失！但是無論如何都應該是人命爲主啊！”鍾詩悅還是不放過。
“人命爲主，這個我同意。”白凡點點頭，但是卻冷笑道：“不過這個人命是有定義的：除了央國的人的命，別的命，我不會放在眼裡！”
鍾詩悅一時間被白凡的口氣和眼神給嚇住了。
彷彿這時候鍾詩悅纔想起來：眼前這個男人可是用手造成了京都事件的始作俑者啊！
人命這東西，白凡還真不放在眼裡。
那麼多年的老怪物，眼前死去的人簡直是車載斗量，數次的王朝更迭也是過眼雲煙，見過了人世間無數的痛苦，也經歷了人世間無數的辛苦，眼前這些死去的孩子什麼的，在白凡眼裡實在是不值得一提。
白凡考慮問題的方式也早不是眼前的事情，而是更加長遠的。而邊的華宋離其實也是一樣。
“歷史，那些所謂的好人做的事情，其實破壞力遠遠要超過某些壞人，原因在於那些好人雖然善良但是卻是十足的蠢貨！最後造成了那些所謂的壞人還要慘重的損失！並且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人太多了，你必須放棄一部分人的利益去保護大多數人，更何況有些人完全和你沒關係？別以爲這是殘酷！狼羣會拋棄太老的狼和殘疾的狼，只是因爲必須保證整個狼羣能生存下去，並沒有別的目的，如果在食物足夠的情況下，當然也不必那麼做。”
鍾詩悅心裡知道白凡說的確實是真的，但是卻不知道到底能說什麼來反駁。
“要救這些人，現在還不是時候，每天成百千的死又如何？死一年也不會死完你放心吧。現在還是趕緊做正事的好。”
華宋離點了點頭，鍾詩悅也不再說話了。
白凡看了看遠處，然後說道：“和我來。”
四個人冒着冰天雪地的大風雪向前走去。
向着南邊奔馳了大概百公里之後，已經距離邊界很遠了，白凡四處看了看，突然在一座山邊停了下來。
在山邊有一條公路，然後另外一邊還有兩條，三條公路交界的地方，看起來是一片空地。
雖然白凡沒說話但是鍾詩悅也看出來了：三條路交界的地方怎麼會應該是一片空地呢？這地方應該有一個村莊纔對啊？
但是那裡看起來只是一片荒地，什麼都沒有了。
“看樣子都影響到了這裡。”白凡指着那片荒地說道。
“村莊消失了，和全世界各地發生的事情一樣。”華宋離點點頭：“讓我來好了。”
說着，華宋離直接摸出了兩片靈符。
“兩儀符法？”鍾詩悅立刻認了出來。
“那村子沒有消失，其實還在，只是裡面的人都已經變成了鬼而已。現在：兩儀倒置！現！”
兩張符法向着那村子所在的方向飛去。
那兩張符法看着非常怪異：一張符法是白色紙面寫着黑色，而另外一張是黑色紙面寫着白色，看起來確實很像是陰陽八卦的陰陽並濟的感覺。
白凡對符法一道也很有造詣，看得出來這兩道符法居然是相互倒置乾坤的一對符：能夠在一定範圍內把世界的原本給倒置過來：陰爲陽，陽爲陰，製造出一個一定範圍內陰陽顛倒的世界來。
能用兩張符法做到這一點，神乎其技。
兩張符法向着那片空地飛去，相隔分別大概三百米左右，在兩張符法到達了那邊空地的前後，本來應該是白天的地方，出現了一片陰影，黑乎乎之，彷彿能看到一些房子，還有一些人在走動。
“走吧，過去看看。”白凡直接帶着大家從到了那片陰影的邊緣。
雖然很明白這個符法的原理和運用，但是鍾詩悅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景。
黑暗之，能看到很多農家房舍：基本都是一排的平房，沒有什麼很高大的房屋，然後能看到一些人，還有牛什麼的在裡面來回走動。
那些人猶如一團團的雲霧，並沒有實體而是虛體，並且那些牛、雞、鴨之類的東西也是虛體，只是眼睛部位都是血紅色的。
“陰陽倒亂，這些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死了。”華宋離嘆了口氣說道。
這時候走近了，纔看到那些人似乎還在和平時一樣：有的人在耕田，有的人坐在房檐下休息，有的人還在三三兩兩的聊天什麼的，看起來很窮，但是卻十分的愜意。
實際南整容國和北整容國都發展非常的不平衡：南邊要富裕的多，北邊則要窮得多，兩邊至少有三十年的差距。
不過實際從兩邊的情況來看，很難說那邊生活的更加幸福：北邊雖然貧窮但是視野很窄，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現在已經成了什麼樣子，大家生活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裡面也覺的挺好的。而南邊雖然發達，但是見過世面知道全世界現在到底是什麼樣子，知道自己被夾在三個大國之間實際是那一面都得罪不起，並且還擺脫都擺脫不掉。
所以也很難說到底生活在那一邊更好。
“這些人都已經成爲了鬼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但是他們卻渾然不決，這是這片土地已經陰陽不調的徵兆，看樣子這裡到時候是一個‘穴’了。”
“什麼是穴？”鍾靈一臉不解的看着自己師傅。
“是一個陰氣的爆發地點。”華宋離解釋道：“陰氣和陽氣顛倒之後，地面內部的陰氣開始往外噴薄，在一些較脆弱的地方會先形成所謂‘穴’的東西，像溫泉涌出地面的時候，先從地面的一些薄弱部分噴涌而出一樣，這裡是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