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王軒家門前的梅棗和屋裡的佈局,都是王軒自己偷偷佈置的,要是被他父親知道這些跟風水有關,早就全被清出去了。
“伯父,雖然我暫時看不出哪裡不對,但是你們家的風水肯定有問題。”
看到王山之後,墨小生心中已是有了算計,就藉助風水玄學一說,來滅了王山身上的那個惡魔。所以流露出十分篤定的神色,表示一定是他的住宅出了問題。
“是嗎,年紀輕輕不學好,就學別人家裝神弄鬼。對不起,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我們家不歡迎,請你出去!”王山看着墨小生,厲聲道。
“爸!”
“住口!從今以後你不許再跟他來往!”
王山看向王軒冷聲呵斥,他見墨小生站着沒動,立馬又是怒聲道:“我說了,我們家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墨兄弟,我們就先走吧,省的惹伯父不高興。”一旁的周辰也頗有些尷尬,但覺得墨小生也是咎由自取,誰叫他非要來出這個風頭的。
一旁的王軒也是一臉窘迫,見父親真發怒了,支支吾吾的沒敢說話,在他們家,他父親有着絕對的威嚴,他和他媽從來都不敢反駁。
“小辰,我不是說你,中午留下來吃飯吧。”王山滿色一緩,對周辰說道。
“不用了伯父,我下午還有事。”周辰笑着拒絕。
隨後他們三人便走出了王軒家。
“墨小生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我爸今天竟然在家,要不然我也不會請你過來。”王軒滿臉歉意,十分自責。
“沒關係。”墨小生搖搖頭,眼神突然被王軒家院外西南方的一處牆角吸引到了。
“墨兄弟,那我們就先回去吧,我開車送你。”周辰語氣有些迫切,他對那幅明且帖實在是太期待了,很想現在就去看上一眼。
“我不能走,伯父這幾天腰疼的厲害,近日會有大劫,要是不趕緊解決,性命堪憂。”墨小生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着西南處的牆角,眉頭緊鎖。
“墨小生,那你可得想辦法救救我爸啊!”王軒急了,他爸可是他們家的頂樑柱啊,要是出個好歹,那整個王家也就垮了。
“言重了吧,不過是腰痛而已,我坐久了也有這個毛病。”
周辰有些無奈,這個“墨小生”是不是裝上癮了,還沒完了。王軒也是,還一個勁兒的捧他,要不是自己有求於他,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王軒,你們家這個院牆牆角以前是不是修整過?”
墨小生走到牆角跟前仔細看了一眼,能夠看出牆角的牆漆顏色跟周圍相比稍顯新鮮。
“嗯,得有三個月了吧,當時前面有戶人家裝修車庫,開貨車那司機眼瞎,倒車的時候把我家牆角撞塌了,後來便讓人修整了一下。”王軒連忙道,“怎麼,這個牆角有問題嗎?是不是修補之後破壞了風水?”
墨小生搖搖頭,“不是。”因爲他看到牆裡面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便說道:“這牆內,可能被人放了什麼髒東西。”
剛纔進門的時候他之所以沒有發現,是因爲沒有想過王軒家的院子裡也會出問題。
他們說話間,王山約好的鍼灸醫師就來了,是個頭髮微白的中年人,跟王軒打了個招呼便急匆匆的進了屋。
王軒顧不上跟鍼灸醫師客套,連忙對墨小生道:“牆裡有髒東西?那我現在就找人過來把牆砸開。”
一邊說一邊已經掏出了手機。
墨小生點點頭,看了眼鍼灸醫生的背影,知道他進去也是白搭,要想徹底解決王山的腰疼,必須得滅了他身上的那個惡魔。
“王軒,你這麼大動干戈,又是砸牆又是幹嘛的,伯父會不高興吧。”周辰皺着眉頭道,“要我說就先等等,剛纔進去的鍼灸醫師我也認識,是明心堂的主治醫師,醫術很厲害,我爸上次的腰疼就是他給醫治好的。”
“周辰說的在理,我們先等等也行。”墨小生點頭附和,他知道,周辰這是信不過自己。
“那我先把人找來。”王軒說完便給裝修公司打了個電話。
“千萬別找上次來修牆的人。”墨小生趕緊提醒道。
“知道。”王軒點點頭。
電話打完不到一個小時,裝修公司派來的兩個工人便到了,小貨車後鬥裝備齊全,電錘衝擊鑽應有盡有。
“你們怎麼還沒走!”
這時王山也已經鍼灸完畢,正好送鍼灸醫師出來,見墨小生還沒走,頗有些惱怒。
“爸,這牆裡……”
“伯父,如果我沒猜錯,鍼灸完畢後你的腰痛不僅沒有減輕,反而還加重了吧。”墨小生直接打斷了王軒,他知道,王山這種人不會聽你掰扯那些有的沒的,他這種人認死理,只看事實。
“你怎麼知道?”
王山面色微微一變,墨小生說的沒錯,鍼灸完後他不禁沒感覺減輕,反而感覺更疼了,現在連走路都有些費勁。
剛纔他在屋裡也跟鍼灸醫師討論這事來着,鍼灸醫師也有些不明所以,建議他再去濟善堂看看。
“伯父,我早就說過了,您這不是勞損所致,而是另有隱情,包括您最近出的意外,都是互相關聯的,您只要給我一點時間,我立馬便能解決掉您這腰疼的毛病。”墨小生看着王山,言辭懇切。若非他是王軒的父親,他也不會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爲他除去他身上的惡魔。
行走大街上,十個人身上九個半都有惡魔,甚至有的人身上還有好幾個。墨小生見到了,自然也是不理會。只要不是那種惡意傷人的惡魔,他是不會理會的。
“多謝你的好意,不必了,王軒去開車,帶我去濟善堂。”王山冷聲道。
“你……你是那天跟樑老比試的小神醫?!”
這時一旁的鍼灸醫師突然認出了墨小生,急忙掏出手機對比了一下,立馬興奮道,“確實是你,小神醫,幸會啊。”
鍼灸醫師立馬小跑過去握住了墨小生的手,身子微躬,滿是敬意。
墨小生跟樑明徽那天鬥醫的過程被人用手機拍下來發到了河陽中醫圈的微信羣裡,立馬造成了巨大的轟動,現在整個河陽中醫界都知道有這麼一位少年奇人。
“您老過獎了。”墨小生連忙謙卑的低了低身子。見到年過半百的鍼灸醫師竟然對墨小生這麼尊敬,王山和周辰都不由面色一驚。
王軒則有些洋洋自得,這墨小生越來越是深不可測了!
“王總,您這病有治了,既然有墨小神醫在,您哪兒都不必去了,就是濟善堂的樑老爺子,都要稍遜他一籌。”老鍼灸醫師滿臉讚賞,中醫界能有這樣的奇人高手,何愁中醫不興!
“是啊,爸,連這位老醫師都這麼說了,要不您就讓墨小生替您看看吧,說不定有效果呢。”王軒急忙勸說王山。
“好,既然你會看病,那便請你幫我看上一看。”王山有些將信將疑道。
“我說了,您這腰痛與病無關,給我十分鐘,保準您災痛全消。”
說完墨小生便給王軒使了個眼神,王軒立馬吩咐兩個裝修工人動手。
轟鳴的衝擊鑽一響,整個牆角立馬塌掉一半。
“你們這是幹什麼!”
王山面色一變,這個逆子,這是要把家拆了嗎。
“墨小生,你說的沒錯,這裡面真有東西!”王軒又驚又喜。
聽他這一喊,王山也不由一怔,跟着衆人好奇湊了過去,只見牆裡面被人砌進去了一個黑黃的油紙包,隱隱能聞到上面散發出的古怪異味,難聞的令人作嘔。
墨小生借過裝修工人的手套戴上,把油紙包拿了出來,隨後當着衆人的面打開。
衆人面色皆是一震,只見油紙包裡裹着的,竟然是一把黑漆漆的柴刀。
饒是不信鬼神的王山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只感覺後背發涼,自己家院子的牆上竟然嵌着一把砍刀,任誰都會心裡發毛。
“這不是簡單的油紙,應該浸過屍油。”
墨小生不由皺了皺眉頭,下手這人着實有些心狠手辣,這是多大仇啊,這般髒污的東西,最是吸引兇厲的惡魔。
聞言衆人不禁又是一陣惡寒。
墨小生折了一段梅枝,問裝修工人借了個火,點燃梅枝,後連同油紙包一起燒了,隨後問王軒道,“家裡有沒有大米?”
“有,有!”王軒連忙起身,接着跑進了屋,隨後把整個米盒抱了出來。
墨小生右手按在那大米上,又將那柴刀插進了米里後,一道道清水之息隨着那暗勁不斷的涌入這大米之中,他之所以這樣,自是爲了除去那柴刀上的髒污之物,只見柴刀周邊的米突然間變得黝黑起來。
一旁的周辰看的大驚,今天看到的一切,實在是太超出他的認知了。
“米扔到垃圾桶裡就行了,柴刀可以留下,修剪梅棗枝葉的時候說不定能用到。”墨小生笑道,現在這把柴刀已經沒了任何污穢的煞氣,只是把普通的砍刀而已。
但王軒哪裡還敢留,給那倆裝修工人一人一千塊錢,把米、柴刀連同地上的灰燼包好,一起塞給了他們,讓他們扔的越遠越好。
墨小生看向王山,“伯父,你的手給我看一下。”
王山此時也對墨小生信了大半,遲疑了片刻將右手伸出來。
墨小生左手抓住王山的手背,讓他手心朝上,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在他的手心上看似隨意的畫了幾畫。每一畫之下,墨小生就會打出一道暗勁涌入王山的體內,一連打出了四道暗勁,包裹着金庚之氣,將王山體內的那個惡魔直接滅殺的乾乾淨淨。
但在王軒,王山和周辰看來,像是在畫符咒一樣。
“伯父,現在感覺如何?”墨小生收回手,微微一笑,看着王山說道。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事實擺在這裡,王山點點頭,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我的身家性命,竟然跟面牆扯上了關係。”
“伯父,有些東西也不盡是迷信,俗話說萬物有靈,世間萬物都有它的規律,我們人類也不過是身處在這天地規律之間而已。”墨小生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