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應該是那個兇手留下的!”譚鍇看了一眼,眉頭緊促,面色突然變得十分難看。
葉冰微微一怔,趕緊跟着墨小生走上前看了看。
只見桌上用死者黑紅色的血液寫着:就你們一羣廢物也想抓我?以後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
小字旁邊還放着一個被砸扁的軍情處的鐵質徽章,侮辱之意顯而易見。
“我要抓住他,我一定要抓住他!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葉冰看到這一幕頓時感覺心中氣血翻涌,狠狠的一拳砸到了桌子上,雙眼赤紅,嘶吼道。她在軍情處待了這麼久,還從沒見過有人敢如此挑戰軍情處的威嚴呢,這對軍情處而言是莫大的侮辱!
墨小生也沉着臉沒有說話,他也是軍情處的一員,侮辱軍情處也相當於在侮辱他,他也怒從心生,恨不得立馬把這個人抓住,狠狠的殺一殺他囂張的氣焰。
而且這種心狠手辣的人活在世上,不知道還會死多少人,就連自己身邊的人也會受到一定的威脅。
但是這個人行蹤實在是有些難以捉摸,都這麼久了,軍情處的人一直在追查他,現在竟然連他的人影都沒看到。
唯一發現他的人現在也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足見這個人比以前的玄清子和玄震還要恐怖的多。
“現場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嗎?”葉冰盡力將自己的情緒剋制下來,轉頭望了譚鍇一眼,低聲詢問道。
“沒有,這個人十分的謹慎,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譚鍇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就算有線索,我們也不一定能抓到他……”
他對三十一十分了解,就個人能力而言,三十一在軍情處可是能排進前十的人物,但是沒想到都沒來得及發出呼救,便被殘忍的滅口了,而且現場根本沒有絲毫打鬥的痕跡,很有可能是一招致命。
所以這個兇手能力堪稱恐怖,除非他們提前知道這個人的行蹤組隊出動,否則就這麼單人一個個的追查下去,說不定還沒抓到他呢,軍情處的人就先死光了……
“胡說!”
葉冰轉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聲道:“給我查,好好查!我一定會抓到他的!”
回到車裡之後,葉冰似乎還沒從剛纔悲痛的情緒中恢復過來,恨恨的拍了方向盤幾下,整個人顯得十分的沮喪。
“別灰心,我們一定會找到他的!”墨小生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失敗……是我親手將我的同事推入火坑……”
葉冰有些虛弱的往座子上一靠,神情間說不出的頹然,已然沒了平日那種高高在上的冷傲氣勢。
“別多想了,這件事跟你無關,他也不過是履行自己保家衛國的義務而已!”墨小生輕輕嘆了口氣,雖然那三十一號算的上是壯烈犧牲,但是死狀實在是有些太殘忍了,任誰也接受不了。
“我送你回醫館吧!”
葉冰晃晃昏昏脹脹的腦袋,發動起車子將墨小生送回了醫館。
“有什麼情況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就算髮現了他也不要硬來,安全第一!”
墨小生臨下車前小心的提醒了葉冰幾聲,他知道,以葉冰的性子,要是第一時間發現了這個殺人犯,一定會率先衝上去。
囑咐完後他又有些不放心,讓葉冰等等,隨後跑進醫館翻出了一個加了金陽訣的玉墜,遞給她說道:“記住,從現在開始,二十四小時帶着它,關鍵時刻有可能會幫上你!”
葉冰接過玉墜,眼神深邃的衝墨小生點點頭,不知道爲什麼,她對墨小生說的話深信不疑,小心的把玉墜接過來揣到了口袋裡。
經歷過今天的事之後,墨小生愈發的感覺到了危機感,第二天把秦軍和大朗叫過來,特地囑咐了囑咐他們,最近一定要加緊小心,如果碰到可疑人員,不要急着跟對方硬拼,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他。
好在接下來的幾日變得相對安穩了一些,沒有什麼大的波動。
隨着年根越來越近,天氣也變得越累越冷。
大寒之前沒幾天,墨瑾祺的拳館就開業了,墨小生特地買了一個花籃過去捧場。
墨瑾祺這拳館位置選的非常不錯,是一個鬧市區,場館的佔地面積很大,而且租賃費十分便宜,是他動用了父親的關係才租下來的。
墨小生到達的時候拳館前面已經撐起了拱門,舞起了獅子,鑼鼓喧天。
門前圍滿了人,周圍還停了不少的豪車,可見來給他捧場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貴,不過誰都知道,他們不是衝着墨瑾祺來的,是衝着墨家這棵參天大叔來的。
“二哥,你來了!”墨瑾祺看到墨小生後立馬興沖沖的跑了過來,結果他手裡的花籃交給身後的工作人員,一把把墨小生拽到了自己身邊,遞給他一把剪刀,笑道:“一會兒跟我一起剪綵!”
剪綵的時候墨小生和墨瑾祺站在中間,萬曉峰和李千顥則站在兩邊,墨瑾祺說的合夥人就是他們倆。
李千顥看到墨小生後倒是沒有太大的表情波動,萬曉峰看到墨小生後神情則有些不自然,畢竟自己的叔叔和堂哥都被這墨小生給廢了,而且自己的爸爸還被墨小生狠狠的教訓了一頓,所以他面對墨小生的時候自然有些緊張。
其實要是換做旁人,自己的父親被那麼一頓侮辱,肯定是要跟墨小生拼命地,但是他跟他大哥一樣,骨子裡都是個慫包,所以看到墨小生後縮了縮脖子,話都不敢說。
人羣中的張奕堂倒是一臉冷色,看向墨小生的眼神帶着滿滿的恨意,他哥哥張奕鴻被墨小生打的滿地找牙的事情他可一直都銘記於心,而且他一直想找機會報復回來,想替張家把面子找回來。
但是他知道他哥哥都打不過墨小生,以他的能力更不是墨小生的對手,所以他只能忍,只能找準機會藉助外力狠狠的擊潰墨小生。
剪綵結束之後墨瑾祺便開門迎客,好多來捧場的人也不差這個一萬兩萬的錢,直接掏腰包辦理了一個會員。
墨瑾祺則帶着墨小生在拳館裡參觀了參觀。
拳館總共分上下兩層,上層主要是些器械鍛鍊區和拉伸休息區,而一樓則是主要的訓練場,各種沙包、梨球、跳繩、拳套等設備一應俱全。
場地中間是一個五米見方的擂臺,檯面距地面大概有一米左右,看起來十分氣派。
爲了烘托氛圍,兩個身着短褲光着膀子的教練正戴着拳套和護具在上面練着擊拳。
兩個教練身上筋肉突出,十分精壯,每一招每一式都非常有氣勢,可見是專業的教練。
“二哥,我請的這倆教練怎麼樣?”墨瑾祺看着墨小生,笑道。
“還不錯!”墨小生笑着點點頭。
“比你可差遠了,要不你上去跟他們比劃比劃!”墨瑾祺問道。
“不了!”墨小生笑着搖了搖頭,見墨瑾祺這裡這麼忙,也沒多待,說道:“我醫館有事,我就先回去了,改天我再來你這裡玩!”
“好,那你記得改天一定來啊!”墨瑾祺連忙說道。
“瑾祺,你二哥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嗎?”
墨小生走後,李千顥忍不住問了一聲,他老是聽墨瑾祺說他二哥多厲害多厲害,但是卻從來沒親眼見過,所以覺得墨瑾祺有些吹牛的成分。
“厲害個屁!”這時後面的張奕堂忍不住憤憤的呵了一聲。
“厲害個屁?!那我二哥一腳把你大哥踢翻在地上,是不是說明你大哥連個屁都不是啊!”墨瑾祺回聲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回擊道。
“噗!”李千顥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周圍的衆人聽到這話也忍不住陣陣偷笑,這件事他們也都聽說過了,張家的青年才俊成天吹的多厲害多厲害,結果連人家的一腳都承受不住,確實有點丟人了。
因爲懾於張家的威嚴,他們都沒敢笑的太明顯。
張奕堂的臉噌的紅了,胸口氣的一起一伏,頗有些無言以對。
“奕堂,你大哥真被人家打的滿地找牙啊?”李千顥笑着問道。
“打你媽!”張奕堂氣的一巴掌拍在了他頭上,接着指着墨瑾祺怒聲道:“墨瑾祺,你有種現在跟老子上擂臺打一場!”
“打就打,誰怕誰啊!”墨瑾祺一挺胸膛,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雖然他沒有把握贏張奕堂,但是起碼也不會輸給他。
“好,打一場打一場!”
李千顥神情興奮的一喊,周圍的人頓時也跟着起鬨,簇擁着墨瑾祺和李千顥往擂臺上走去。
“喂,你們這羣蠢豬,吵死了!”
這時門口處突然傳來一聲略帶生硬的中文。
衆人聞言紛紛往後看去,只見門口處來了三個身形健壯的男子,頭上都戴着白色繩狀的抹額,身上也穿着白色的練功服,腳上穿着白色的襪子,踏着木屐,肩頭很隨意的披着一件羽絨服,可見是從不遠的地方趕過來的,正抱着手,沉着臉望着場地中的衆人。
“倭國人?”
人羣中有人小聲的喊了一聲,看他們的裝扮確實像是倭國人。
“喂,你們哪個是老闆?”領頭的高大健壯男子有些不耐煩地喊了一聲。
“我就是,怎麼了,有事嗎?”墨瑾祺站出來,有些不悅的望着他們問道。
“你把店開在我們店旁邊是什麼意思?搶生意嗎?還是,找死呢!”男子掃了墨瑾祺一眼,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