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開同志回到禁城,已是晚上,小開在上書房與何遠鵬,張天一與陳開會三人草草吃了點東西,繼續商議今後的計劃,當三人退下後,小開又再次召來內務府總管安得海,小開沉聲對他道:“由內務府傳旨:一、自即ri起,加強宮禁盤查,所有太監宮女無內務府手令,一律不得出宮!二、再次重申封王非皇帝詔命不得離開封地的鐵律!”
小開在上書房踱來踱去的反覆考慮着自己可能遇到的情況,忽然,如同靈光一閃,他大聲道:“來人,擺駕張大學士府!”
“皇上,這時候?”一個太監看看天sè道。
“恩?”小開回頭看了他一眼。
“奴才遵旨!”那太監忙道,飛奔而去準備車駕。
由於小開的穿越,歷史上早已故去的張居正雖然已不大視事,但仍然健在,依然頂着小開堅決不允許其辭去的首輔大臣之職。
小開的車駕很快便來到了皇城南腳下新的張大學士府,小開下車後示意了一下,一個侍衛上前輕輕叩響了門環,等了許久,一個女聲才應道,“誰啊,這麼晚了,張大人已經休息了!有事明兒再來吧!”
那侍衛剛要說話,小開忙道:“請通稟先生,學生朱翊鈞前來拜見先生!”
那女聲道:“朱翊鈞?朱翊鈞是誰……啊!皇上!”旁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仍然是上次小開見過的那個小姑娘,不過現在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小開一眼就認了出來。
那女孩被小開看的面sè一紅,忙低下頭福了一下道:“皇上請稍等,我這就去通報!”
少傾,張府便中門大開,一從僕人跪伏於地接駕,張居正也在那姑娘的攙扶下前來迎接皇上的到來,張居正一見皇上,顫顫巍巍的要跪下,小開忙上前一把扶住恭敬的道:“學生冒昧,深夜前來,還請先生見諒!”
張居正道:“皇上這是哪裡話,皇上到訪,老臣蓬蓽生輝,這是老臣的榮幸,外面風大,皇上請!”
“先生請!”兩人客套一下,便一同進了張居正學士府正堂。
兩人分賓主坐下後,張居正道:“皇上深夜來訪,不知有何事須老臣效力?”
小開將自己與太后之事以及自己的猜想及應對全盤托出,張居下不愧是政壇老狐狸,他沉吟了一下道:“皇上的感覺十分敏銳,老臣也以爲這是保守勢力反撲的前兆,皇上,您僅僅只從軍事和輿論上進行預備還是不夠的,皇上與其被動等待還不如主動釜底抽薪,一舉拿掉他們反撲的機會,皇上創造xing的將行政與司法分離,但老臣以爲,不如再專設一立法機構,這樣,三駕馬車互相牽制,權利架構才能得以穩定,皇上居中控制,方爲得心應手!”
小開心中的震驚已不是掩飾所能掩蓋的了,三權分立,對,這可是後世幾百年才嘗試出來的東西啊!
張居正看了小開一眼道:“其二,除了好的權利制約機制,還在於用人,皇上的官員任期制甚好,但還是要注意人才的爭取!馬上新科便要取士,皇上可從中……”張居正說到這時停住了。
小開一笑,道:“先生金玉良言,學生記住了。”
一直在一旁服待的那個姑娘忽然道:“皇上,還有一點最重要的你和外公忘了!”
“哦?”小開含笑望着她。
張居正忙道:“這是老臣的外孫女鄭月兒,您見過的,從小就這樣沒大沒小的,皇上莫怪!”
小開搖頭笑道:“原來是鄭姑娘,不知姑娘所說何事?在下洗耳恭聽!”
鄭月兒咬了咬嘴脣,道:“皇上忘了後宮這一塊,皇上危機,在外廷,亦在後宮!”
小開正sè道:“請問何以見得?”
鄭月兒道:“皇上雖然新政,但後宮後位虛空,所以後宮之中其實無主,由於後宮無主,無形之中後宮之主便成太后,在太后心中,除了皇上,還有其他諸王與公主,太后久居深宮,不瞭解外情,所以易憑個人喜好偏聽偏信,從而與皇上生出嫌隙,同樣,由於皇上後宮無人能與太后溝通,所以,這嫌隙一旦擴大,便是皇上的危機!皇上當前,穩定後宮實爲第一要務!”
鄭月兒一番話,不僅小開,包括張居正都刮目相看。
小開忽道:“姑娘有如此見識,不如……”說完笑看向張居正。
張居正見狀哈哈一笑道:“問小月兒自己吧!”
鄭月兒道:“要我幫你,須過我三關!我可不嫁庸材!”
小開笑道:“哪三關?”
鄭月兒眼珠一轉道:“皇上就以此畫爲題,作一詩詞如何?”說完朝中堂畫一指。
小開一看,那竟然是一幅《長城瑞雪圖》,小開一看那圖意境,不禁脫口將後世毛太祖的《沁園chun 雪》背了出來:“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yu與天公試比高。須晴ri,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sāo。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shè大雕。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小開誦畢,張居正竟然一輯到地道:“皇上之心胸,古往今來,無人可及,大明幸甚,天下幸甚!”
小開臉sè微紅,鄭月兒仍然在在品味小開剛纔所念的那道《沁園chun 雪》,未了,她道:“皇上何不將此詞錄於此畫之上?”
小開點頭,鄭月兒取下那畫,小開也不推辭,筆走龍蛇,很快,便一揮而就。
在衆人的讚譽中,鄭月兒道:“聽爺爺說皇上文武雙全,能否與小月一試?”
兩人說着便來到院中,鄭月兒做了個請的手勢,便做上進心了起手勢,小開一看,竟然是太極起手勢,小開大笑,也以太極對之,兩人你來我往,鬥了個不亦樂乎,張居正看了會笑道:“小月兒,歇歇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皇上一直讓着你,你認輸吧!”
鄭月兒一愣,待看到小開手中不知何時拿走的那方手帕,才一頓足道嗔道:“便宜你了!”竟撇下衆人徑直進了裡間。
小開呆了呆,張居正道:“皇上如果看月兒還可心,老臣願做此媒!”
小開忙道:“若如此,學生多謝先生!”
小開低頭看看那方手帕,上面所鏽,竟然是一枝紅梅,旁邊所配是陸游的《詠梅》詞,小開道:“這首詞雖美,但意境太過神傷,朕再填一首,請先生一併送還於小姐。”
小開反正無恥了一回,一不作二不休,將無恥到底的jing神再次發揮,將毛爺爺的詞再次剽竊了:卜算子 詠梅
風雨送chun歸,
飛雪迎chun到。
已是懸崖百丈冰,
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chun,
只把chun來報。
待到山花爛漫時,
她在叢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