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牀前,拾起她顫抖的手,無論她怎麼想要掙開都掙不脫,他因爲剛纔的一番發作,身上的西裝已經亂套了,頭髮也顯得很凌亂,唯一不凌亂的就是他凌厲的眼神。
“你怕剛纔的我嗎?”
葉小魚捲縮着身子不說話,她一直很怕他,只是看到他剛纔的樣子,更害怕了而已。
而已……
他將她顫抖的手放在他冰涼的臉上,聲音溫柔的就像寒冰裡的水,“不想讓你看到我這樣子的,不過你既然已經看到了,那麼……就陪我一起痛苦,一起生活在地獄裡吧!”
“不要!”她大叫,不知道身上那裡來的力氣推開他,跳下牀,大步往門口跑去,她不要跟他在一起,也不要跟他下地獄。
他就是一個魔鬼!
打開門,她還沒跑出去就看到門口站着一臉微笑的妖孽周別,她的身子一僵。
周別滿面微笑的看着她,臉上帶着痞氣的笑容,“想不到你還算靈藥,既然如此,爲了我以後的治療不必太痛苦,我有義務不讓你離開……和逃跑!”
下一刻,他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在她錯愕的目光之中輕輕一推,她整個人向後仰去,跌入一個冰涼的懷抱裡,而剛剛纔打開的房門又從新被周別關上。
她被兩個惡魔囚禁了。
一個只真正的魔鬼,一個是助紂爲虐的惡魔。
“你想往那跑?”
身後是安爵冷肆的聲音,就在她的耳畔和背脊。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她的驚叫和吶喊還有絕望盡數被他吞沒,他無情的掠奪,眼眸是熊熊的烈火和慾火交織,她的聲音在別墅裡徘徊,響徹,可是沒有人能救她,就算有,也不會有人救。
周別雙手環胸,站在房門外聽着屋子裡的動靜,她的聲音是那麼的絕望,他沒有聽過女人這麼悽慘的叫聲。
他天生就是無情的人,感情沒有,甚至連憐憫和同情都沒有。
所以,那聲音無論多麼具有穿透力,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反而,脣角的笑容更深。
這是,妖孽的笑容。
窗外的樹影在搖曳,想牽扯着黑暗的影子,詭譎異常。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裡的聲音終於歸於寧靜,沒過多久,安爵已經換上了衣服走了出來。
周別坐在凌亂的沙發上,從身上抽出一根雪茄,“要不要來一根?”
安爵沒說話,走過去,點燃,抽了一口,吐出了長長的氣息。
然後懶洋洋的靠在了沙發上,看着滿屋子的凌亂,語氣慵懶:“儘快讓人收拾。”
安爵的胸膛袒露在空氣裡,上面是一條條指甲的抓痕,可見剛纔葉小魚反抗的有多麼激烈。
周別沒理會這些,只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這一次發病,還記得發病之前發生了什麼嗎?”
安爵有病,他的精神狀態一直都不好。會突然的暴躁和狂躁,就像狂犬病一樣。
多年來不定時的發作。
剛纔就是他發病的樣子。
他發病的時候是恨不得毀滅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