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別墅的時候,太陽已經從東方將現一絲曙光,溫暖着大地,雲翳的心情卻突然變的非常壓抑,似乎這道曙光讓人感覺到生命在垂危的那一刻,已然到了最後一道曙光一樣,讓人感受到它是那麼的令人眷戀和不捨。
別墅門口的兩個守衛特警已經換班了,已經不是凌菲戈和刑翼瞳回來時的那兩個,白思玉按了一下車笛,刑翼瞳聽到聲音還以爲是凌菲戈和赫連雲裳回來了,忙向樓下看,看到紅色的跑車,忙捅咕一下夏娃緊張的問:“娃娃,你說翳開着你的車走的嗎?”
夏娃失魂落魄的點了點頭,刑翼瞳突然驚喜的喊:“好像是翳回來了,你看,你看,是你的車子。”
夏娃聽到刑翼瞳這麼一說,驚慌的忙向樓下看,然後兩個人噼裡啪啦,跌跌撞撞的像樓下跑,來到紅色轎車近前,因爲夏娃的車子,玻璃是暗色的,在外面看不到裡面都是什麼人,可是裡面的雲翳又不敢開車窗,怕魚唯遊會被風吹到了腿。
那兩名特警也不敢大意,其中一名問夏娃:“真的是夏小姐的車子嗎?”
夏娃拼命的點頭:“是是是是……是我的。”
另一名特警忙說:“還是要小心,以防歹徒有詐。”
這時後面又駛來一輛白色的車子,刑翼瞳驚訝的喊:“是翳的車子,是翳的車子。”
夏娃和兩名特警都看了過去。
車子停了下來,白思玉的手下卓一凡從車子裡走了下來,看了看夏娃和刑翼瞳他也沒有說話,夏娃急切的心情,剛要跑過去,一名特警忙攔住她,來到卓一凡的近前問:“你是誰?爲什麼會開着雲翳的車子。”
卓一凡淡淡的笑了一下,緩緩的說:“雲先生就坐在夏小姐的車子裡,魚先生已經救回來了,你們放心吧,礙於魚先生的病情,還是把車子開進去再說吧”
特警打量了一下卓一凡問:“你是雲先生的什麼人嗎?”
還沒等卓一凡說話,他的手機就響了,接通後,卓一凡把手機遞給了夏娃,夏娃聽到裡面是雲翳的聲音,忙對那兩名特警說:“是雲翳,雲翳和魚唯遊都在車子裡面。”
爲了安全問題,也不能怪這兩名特警細心的盤查,在進小區大門的時候,雲翳和卓一凡就已經受到了很不合理的搜尋。
白思玉把紅色的跑車開進一樓的大廳,雲翳一下車,夏娃和刑翼瞳就撲了過來,那誇張的動作和激動別提有多瘋狂了,夏娃鑽到車子裡面看到魚唯遊,眼淚就不受控的流了下來,魚唯遊好像身體很虛弱的樣子,對夏娃淡淡的笑了笑。
那笑容似乎是牽扯着千言萬語,又似乎牽扯着對夏娃的失而復得,百感交集,不能言表。
夏娃哭嚷着:“遊,遊你沒事就好了,你終於回來了,我快擔心死了。”
刑翼瞳拉着雲翳,看到他一身的傷,嚇得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只問出一句:“翳,你一定很疼吧”
“沒事,不要擔心。”雲翳轉身拉開夏娃說:“娃娃,先讓游上樓再說吧”
夏娃只能乖乖的站到一邊,緊張的看着雲翳把魚唯遊從車子裡面抱出來,便像樓上走去。
雲翳沒有理白思玉,而白思玉也沒有理他,卓一凡跳上紅色的跑車,然後車子就開走了,夏娃剛走到樓梯口才意識到那是自己的車子,忙喊:“我的車。”
雲翳淡淡的說:“不要擔心,車子會還給你的。”
那兩名特警剛要追去,雲翳有堅定的說:“請你們不要去打擾她。”
其中一名特警看了看雲翳說:“這是我們的職責,我們要弄清楚他們的身份,以其和這次案件的一些牽扯。”
“沒有什麼牽扯,你們可以回去了。”雲翳沒有在和他們說什麼,抱着魚唯游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把魚唯遊很小心的安放在牀上,雲翳忙說:
“娃娃去幫遊弄熱毛巾,小瞳看看花醫師來了沒有,我在路上給他打過電話了,應該快到了。”
“好”刑翼瞳和夏娃都各自去忙活了,房間裡就剩下雲翳和魚唯遊兩個人,魚唯遊看着雲翳的眼睛有些模糊了,眼皮也挑不起來,很想睡覺的樣子,雲翳關心的說:“遊,困了就睡一會吧,我會一直陪在這裡的,等姐姐把項鍊洗好了,會送過來的,你不要太擔心,我答應你,一定讓你親手給娃娃戴上。”
魚唯遊只是淡淡的對雲翳笑了笑,便合起他美麗的眼睛,昏昏睡去。
夏娃已經把魚唯遊專用的毛巾熱好了,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雲翳給她使了個眼色,意識她不要大聲喧譁。
夏娃便悄悄的來到牀邊,看着魚唯遊憔悴的臉,眼淚吧嗒吧嗒的落着,一邊給他敷臉一邊難過的要死掉了。
雲翳拍了拍她的肩頭,低聲說:“不要難過,遊不會有事的。”
雲翳走出房間,看到刑翼瞳給安醫師打完了電話,正在往回廊走,和雲翳走個對面,雲翳直接摟住刑翼瞳的肩頭,兩個人來到三樓的客廳,雲翳看到那些特警還在一樓和院子裡面盤查,特別是雲翳的那輛車子。
雲翳也不去管,便問刑翼瞳:“裳和菲戈去我家了?”
刑翼瞳差異的看着雲翳問:“你怎麼知道?”
雲翳笑了笑說:“打個電話,讓他們回來吧,沒有事了。”
刑翼瞳還在猶豫:“可是……”
“不用擔心,不是什麼惡勢力。”雲翳倒在沙發上好像很累的樣子。
刑翼瞳忙給凌菲戈打電話:“戈,一帶着游回來了,翳要你們先回來,說沒事了。”
電話掛了凌菲戈和赫連雲裳就往回趕。
刑翼瞳關了電話本來還想問雲翳的傷怎麼樣了,還沒等關心他,就看到他睡着了,而且睡的很香,刑翼瞳只好把沙發上的毯子給他蓋好,不敢打擾他,也不敢去碰他的傷口,只的安靜的等着花醫師來。
就算他急的直落淚,也沒有別的辦法。
不知道過了多久凌菲戈和赫連雲裳終於回來了,而且那個邱玉也跟了過來,刑翼瞳聽到樓下有聲音,便像樓下看去,看到是菲戈他們回來了,便驚喜的迎到了樓梯口,菲戈和雲裳就上來了,菲戈拍了一下刑翼瞳的肩頭,已是安慰。
便直接就奔雲翳走過去,看到雲翳一臉的疲倦,窩在沙發裡睡的很熟的樣子,心頭涌上了一股苦澀,同時赫連雲裳和他的心情也是一樣的糾結,菲戈回頭看了一眼赫連雲裳,低聲說:“我們先去看看遊,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雲裳點頭和凌菲戈奔去魚唯遊的房間,看到夏娃趴在牀邊一直不動眼珠的盯着魚唯遊。
雲裳來到她身邊,看了看魚唯遊睡熟的樣子,低聲問:“娃娃,遊還好吧”
夏娃抽涕着聲音:“裳哥哥,遊一直在睡,他會不會有事啊?”
凌菲戈忙說:“不會的,那麼多的磨難我們都挺過來了,遊一定會健康起來的,娃娃,就不要太擔心了。”其實他嘴上是這樣安慰夏娃,可是他的心裡又怎麼會不擔心呢
邱玉也跟了進來,看魚唯遊的情況,畢竟他是追查這次綁架案件的負責人,另外,還有一個負責人去追查現場去了,邱玉主要是負責別墅的安全,追去的那個纔是最主要的負責人。
要說這個綁架案件警方爲什麼會這麼重視,原因可能是赫連雲裳會比較清楚,雖然他現在已經不是警務人員了,但是他還是有追查當年的那些無頭案件,還有更重要的線索就是魚天的行蹤,他真的已經死掉了嗎?赫連雲裳一直懷疑魚唯遊就是當年的那個魚天。
雲裳忙道:“他們回來就睡了,一會醒來一定會感到餓,我去廚房做吃的。”
雲裳走出房間,直奔二樓的廚房,凌菲
戈和刑翼瞳也來到三樓的客廳。
邱玉也跟在後面,各自坐在了沙發上,雲翳到現在還沒有醒來,這要是平時的話,有一點聲音他都會醒來,看來他是真的很疲倦,也不知道是不是傷的太重,昏迷了?
刑翼瞳突然跑到雲翳近前,端詳他的臉,擔心的說:“翳,不會是昏迷了吧”
凌菲戈也很擔心的看了看,邱玉檢查了一下雲翳的情況說:“放心,他沒事,就是傷勢太重。”
這時花醫師帶着身邊的女護士趕來,其實雲翳在路上就給他打電話,按理說他早該到了纔對,只是他臨時做了個手術,只可惜這個手術的結果並不成功,他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來到樓上,凌菲戈忙把他拉到房間去看魚唯遊,畢竟雲翳只是外傷,而魚唯遊則是涉及到了癌細胞會不會受到影響,極度的擴散。
花醫師和女護士剛走進來,夏娃就像看到了救命的救世主一樣,忙站起身,把安醫師拉到牀邊給魚唯遊做檢查,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女護士已經不是起初花醫師帶着的那個了,這個比較文靜,白皙的皮膚,水靈靈的眼睛,一身潔白的天使衣服,襯托出她清純的美麗。
花醫師戴上消毒手套,伸手翻了翻魚唯遊的眼皮,看了看他的口腔,然後對身邊的護士說:“姍姍,聽診器。”
楊曉珊忙在口袋裡面拿出聽診器,花醫師聽了一下。
夏娃忙說:“他一直在睡,而且額頭上流了好多的汗。”
花醫師嘆息一聲說:“他流汗是因爲腿上傳來的痛感,給他打度冷丁吧”
赫連雲裳一聽度冷丁,驚訝的看着花醫師,他在廚房正在準備做吃的,看到花醫師來了,他自然是緊張魚唯遊的情況,就跟了進來,此刻聽到度冷丁這個字眼,他心都掉進了冰窟裡。
楊曉珊準備着藥液,因爲魚唯遊處於昏睡狀態,所以沒有吵鬧,他此刻沒有一點力量去反抗不要給他打針,他現在什麼都不知道。
花醫師和凌菲戈還有邱玉來到三樓看雲翳的傷勢,雲翳好像在做惡夢,突然大喊一聲:“遊……”
然後雲翳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刑翼瞳陪在他身邊,被他給嚇了一大跳,就看到雲翳像個沒有蒼蠅似得,往房間裡衝,嘴裡還唸叨着:“寶貝……”
正好和花醫師闖了個滿懷,花醫師看到他驚魂未定的樣子,安慰的說:“我剛給他打了止痛針,他在睡覺,你不要過濾的擔心了。”
“哦,花醫師。”雲翳還是不放心的奔進屋子裡面,來到牀邊很仔細的端詳魚唯遊有些泛黃的臉色,雲翳很心疼的看着他,一句話也不說。
赫連雲裳忙說:“翳,你身上的傷不輕,讓花醫師給瞧瞧吧”
“我沒事”雲翳握住魚唯遊的手,似乎感覺到了魚唯遊很不好的情況一樣,難道他們之間還有很神秘的感應嗎?爲什麼雲翳會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呢?
夏娃被赫連雲裳安慰說:“娃娃,你休息一會吧!這裡有我們呢”
夏娃搖頭說:“我沒事,只是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她好久沒有去洗手間了,現在就感覺自己的小肚子漲漲的疼,她可是每個月的那幾天還沒有走乾淨呢,又經過這麼一折騰,又驚嚇,怕是被嚇壞了,她剛站起來就感覺頭暈眼花,然後就軟綿綿的倒在了赫連雲裳的懷裡。
“娃娃”赫連雲裳驚訝的叫了一聲,雲翳和凌菲戈還有刑翼瞳也都很緊張的看着她,花醫師很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一聲:“你們不要病倒一個又一個的,不想讓我這個老頭子休息一會嗎?”
雲翳忙起身,看了看夏娃說:“她一定是累壞了,裳,娃娃就交給你了,一定要她好好的。”
雲裳點頭,便把夏娃抱回了她的房間,女護士楊曉珊跟了過去,這些小毛小病的就不勞煩他花大醫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