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滅口?我腦子在看到她拿着菜刀的時候突然閃過了這四個字! 眼前突發的情況讓我的大腦一下子變的空白起來。我往後退了兩步有點結巴的說道“你幹什麼?小炎!雖然我剛纔脫了你的衣服......我還沒說完小炎就怒了,咆哮道:“你無恥,我今天就殺了你,爲我的清白之驅報仇! 完了,惹禍上身! 只見她說完之後也不等我在說什麼,就揮刀砍了過來,竟是帶着一絲絲的風,我下意識地一躲,刀從身前劃過。 看來溫柔的小炎這次是動真格的了。 “小炎,放下刀聽我解釋!”我加大了嗓門,一邊喊一邊往後退,直到後背靠在了牆上。小炎眼睛瞪的圓圓的,看着我,大口喘着粗氣,說完對着我的腦袋又是一刀,這次我並沒有躲閃,而是看着這把刀慢慢的滑落。 時間似乎定格在那一刻,菜刀的刀刃劃過空氣時發出的嗡嗡聲響在整個房間迴盪,小炎的喘息聲和我的心跳聲此起彼伏......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一秒......兩秒......三秒......十秒......我緩慢的睜開眼卻看見小炎已經蹲坐在地上哭了,我忙跑去安慰她說:“小炎,對不起,今天我是怕你......” 一個熱吻,小炎就撲了上來,抱住了我的脖子,胡亂的開始解自己殘存下的衣服。我一把推開她說,小炎你什麼!小炎上前一步一把拽住我的手說:對不起,我看錯了,你不是那樣隨便的人。 我扶起坐在地上的小炎,找了幾件王子曼的衣服給她換上了,一邊幫她吹頭髮一邊問,小炎,你爲什麼要離開這裡。 不問倒好,一問小炎的眼淚就擋不住了,無言了片刻,她終於開口了,在這裡的感覺真像我家,也是我最傷心的地
方。 我沒打斷她而是繼續聽她說,“記得小時候只有大姐對我最好,那時候家窮,冬天穿不上新棉襖,姐姐就在彈棉花的時候偷着把自己的棉花往我衣服裡塞......可是現在......” 說完小炎的眼淚更是止不住了,聲音都有些變得凝噎起來,我抱住了小炎,跟她說,以後在這裡我就是你的哥哥,曼曼就是你的姐姐,你看行嗎? 小炎本來搭在我後背上的手摟的更緊了,頭埋在我的胸前小聲的說:“我劉炎炎這輩子就認你們做我哥哥姐姐了。” 她說話的聲音很低,我沒聽清就問了句:“劉什麼?”我心中一下子打起鼓來,又跟她說:“你再說一遍你叫什麼?” “我叫......” “簫強,你這個王八蛋!” 我回頭一看,門那站着王子曼呢!完了完了,這下子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王子曼指了指自己被零星雨水打溼的衣服,說道:“我還在外面淋着雨,你可到好,在家把着妹子!你媽沒教過你愛情應該是條單行道嗎!” 她一提我媽我心裡一陣埂塞,在原地定住了幾秒鐘,沒跟她解釋就摔門出去了。留下了王子曼和正在向她解釋的小炎。 外面此刻正在下着細雨,是那種看着已經停了,但卻細如牛毛的雨線。 “我媽沒教過我?我媽再也沒機會教我了......”這時候一輛車駛過,濺了我滿身泥水,司機把腦袋從窗口探出來罵了句:“操你媽,瞎呀!”我徹底怒了,伸手抓住了司機的領子,右手一拳幹在了他臉上,邊打邊罵:“我媽用不着你來管!”被打了幾拳,司機突然一使勁一腳油門躥了出去,再也沒回頭。 空蕩的大街上留下了孤零零的我,和那綿軟入骨的雨。 我掏出一支菸,默默的點燃了,煙霧
順着鼻子撲向了眼睛,我居然流淚了,我不知道是煙燻的還是我本來就軟弱無能,無能到救不出我的母親。 我繼續向前走了很遠很遠,直到身後的那棟樓消失在我的視野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迎面突然跑過來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那人跑過來扶着我的肩膀說道:“小兄弟,幫幫我。”我本以爲這是被黑社會追殺的小弟呢就隨口說了句,那邊,說罷我用手指了指身旁那條衚衕。 “謝了兄弟,如果我今天能活着回去,以後到玖紅找我,報答少不了你的!”說完就轉身朝着那邊逃走了。 我轉身一看,十字路口轉彎處已經衝上來了二十幾個人,一個個的都拿着砍刀,一看就是專業的打手,領頭的是一個光頭,頭上有三條長長的刀疤,刀疤有十幾釐米那麼長,沿着腦袋一直到了前額,交錯在一起,看上去非常嚇人。 領頭的跑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小逼崽子,看沒看見這剛纔跑過去個滿身是血的男人。” 我故意想了一會兒說道:“沒有啊,什麼男人?這條路上可就我一個,你們...你們不會是想搶劫吧!”說完我佯裝一副驚恐的樣子看着他們,緩緩地掏出了自己兜裡的手機,遞給了刀疤男,他沒接過手機而是一拳打在我腦袋上,然後用砍刀背敲了我幾下說:“你他媽到底看沒看見!” 我哭喪臉着說:“我跟他又不認識,爲什麼看見了不告訴你啊!”這時候他身後的一個小弟開口了,說:“媽的又讓陳宇跑了!” “傷的那麼重,跑能跑哪去!跟我追!”刀疤男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帶人衝進了那個漆黑的衚衕裡去了。 我心想,時間應該夠了,要是這麼久都跑不掉的話,那你只能自求多福那幫人沒看見你了。陳宇,倒真像是個小弟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