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肥龍和獨臂哥就喝了一個多小時,兩個人就各自回家了…… “我的老家…啊奏住在界個屯,我嘿界個屯裡偷生偷養的人…” 獨臂哥哼着小曲抽着煙,溜溜達達的順着小道一路往家走去。可他沒有發現,在他後面不遠處,始終有一輛微型麪包車在偷偷的跟着他。 這輛車從他跟肥龍走出客運站後,就一直跟在後面,車連大燈都沒開,當獨臂哥走進樓羣后,後面的麪包車突然加快了車速。 由於發動機的噪音,引起了獨臂哥的注意。就在他回頭的那一瞬間,麪包車的大燈突然打開,遠光燈的照射,使得獨臂哥眼睛瞬間失盲,他本能的用手把燈光給遮擋住了。 而與此同時,麪包車飛速向着他開了過去,獨臂哥一看不好,心知這是有人要暗算自己。這老江湖反應就是快,他撒腿就往樓羣的小樹林裡跑去。 ‘坑’ 一聲槍響劃過寂靜的夜空,獨臂哥栽倒在了地上,他大腿後側被鐵砂給打傷了一大片。 “啊…你們是誰?是不是烏大娘們的人?” 獨臂哥倒在地上扶着受傷的腿,他努力想站起來,但他根本就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只要一動彈,那腿就跟不是他的一樣。根本不聽使喚。 電影裡總演一個人腿被打傷了,還能拖着傷腿一瘸一拐的跑,這個事純屬他媽扯蛋,一旦被槍擊傷,幾乎就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了。 麪包車裡,一個帶着口罩的中年男子手裡正端着一把沙噴子,槍口衝着車窗外。 這槍是最老的火藥槍之一,專打鋼珠和鐵砂的,一次就只能打一槍。 獨臂哥這點子也正,這唯一的一槍還真就打到他了,還打的那叫一個準,正中大腿中心。 隨後麪包車門拉開,從裡面跳下來兩個手拿大片刀的人,每個人都帶着口罩,這兩人走到獨臂哥跟前二話不說,掄起片刀就是一頓猛砍。 獨臂哥抱着腦袋倒在地上,他除了喊叫根本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了。 很快,也就幾秒鐘的工夫,獨臂哥就被砍的渾身是血,立馬倒在了血泊中。 “呸,孫子,這就是你的下場,下回把眼睛擦亮點,不是誰都能得罪的。”一個手拿片刀的漢子,用刀背猛拍獨臂哥的臉。 這會兒那個端着沙噴子的男子
走下車,蹲下身子看了看,隔着口罩說道:“明哥讓我給你帶個話,這一槍是還給你的,剩下的那幾刀,就當做利息了。告訴永強那個小崽子,下一個就該輪到他了。” 男子話說完,頭一甩,三個人迅速竄上面包車,一溜煙的工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獨臂哥咬牙看着對方離開後,這才顫抖着右手掏出電話,第一時間給肥龍打了過去… 肥龍在接到獨臂哥的電話後,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而當他趕到現場的時候,獨臂哥基本上已經快失去意識了。人處於昏沉狀態,時而能說兩句話,時而就昏睡過去。 “臂哥,臂哥你醒醒,這是誰幹的啊?” 肥龍背起獨臂哥,瘋狂的往馬路上跑去。他攔了一輛出租車,立刻往最近的城西醫院趕去。 路上,他給永強打了好幾個電話,可始終顯示對方手機已關機。 沒辦法,他只好給張聰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十幾聲後,才傳來張聰慵懶的聲音:“肥龍,大晚上的有事兒啊?” “聰哥出事兒了,臂哥讓人給砍了,現在全身都是血,人也昏迷了。我給強哥打電話他手機還關機了,我現在往城西醫院趕呢,看樣子臂哥傷的不輕,你說咋辦啊?” 肥龍一口氣說了一堆話,獨臂哥全身是血的倒在他腿上,人也不知道咋樣了。 不得不說,這個社會還是有好人的,那出租車司機一看人傷成這樣,二話沒說就讓肥龍上車了,要是換做不好的司機,人家尿都不尿你。 “臂哥讓人給砍了?你彆着急,在醫院先等我,我馬上就到。”話說完,張聰直接掛斷電話。 出租車開到醫院門口的時候,肥龍揹着獨臂哥,一個手費勁的掏兜還要付車錢。 這老司機連忙擺手:“不要錢了,你趕緊送他進去吧,可別耽誤了。” “那…那就謝謝大哥了。”肥龍感激的點點頭,轉身就往醫院大門衝了進去。 “大夫,救人,救人啊。” 他一進門,就開始扯個脖子大喊,因爲獨臂哥這一路都在流血,照這樣下去,傷口就算不致命也得因爲流血過多而死了。 這大半夜的好在有幾個值班醫生,再加上幾個護士的幫助下,總算把獨臂哥的狀態給穩住了,隨後就送進了手術室。 肥龍一個
人靠在手術室外的走廊上,他顯得有些頹廢,也有些焦急。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張聰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肥龍,人咋樣了?”張聰滿頭大汗,可見來的的時候也比較匆忙。 肥龍坐在椅子上,無奈的搖搖頭:“還不知道呢,人在手術室裡呢。我找到臂哥的時候,他就滿身都是血,腿上還捱了一槍。” “啥?腿上捱了一槍?動火器了?” 張聰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動火器可不比拿刀砍人,這是兩個完全不同性質的事情。 肥龍木訥的點點頭,突然咬牙切齒道:“肯定是範長明和烏大娘們乾的,咱們最近沒得罪任何人,要是臂哥有個三長兩短,我要這兩孫子償命。” “你先穩當點,別那麼衝動,我問你,這個範長明和烏大娘們是誰?” 張聰對於客運站最近發生的事情不是很瞭解,因爲至始至終,永強都沒用他們幫忙解決。 肥龍挑重點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包括最近所發生的一切恩怨。 張聰眉頭深陷,自言自語道:“按你說的,這個範長明都已經認慫了,現在突然再反皮,有點不對啊。” 就在兩人爲這件事情焦頭爛額的時候,從手術室裡走出來一位男醫生。 他輕聲喊道:“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我是,我是他弟弟。”肥龍趕忙上前,一臉緊張道。 “病人暫時沒啥生命危險了,就是失血過多造成的昏迷。傷勢不算太重,但是…他大腿上有槍傷,裡面的鋼珠和鐵砂很難清理乾淨,可能需要二次手術。”男醫生簡潔的說道。 “二次就二次,只要人沒事兒就行了。”肥龍一聽沒有生命危險,這懸着的心總算下來了。 “考慮到傷者是中槍了,我們醫院正常是應該報警處理的…” 張聰走上前,把男醫生拉到一邊低聲道:“大夫,千萬別報警,這件事情咱們自己私了就好,麻煩您開通一下,一旦進官,這事兒就麻煩了。” 他從兜裡掏出一張信封,悄悄的放進了醫生的口袋裡。這男醫生原本不想收,但張聰強行按住他手,一本正經道:“大夫,別讓我爲難,幫幫忙,咱們不會給醫院帶來麻煩的。” 男醫生一看他這態度,也只好作罷,轉身又回手術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