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大宅。
近些年來,秦天擎因爲身體的緣故已經很少過問公司的事情,基本都交由長子秦鴻圖打理。對於公司的狀況,他多少也瞭解一些。因而,在聽到秦鴻圖說秦虹已經談妥跟遮天集團的合作時,秦天擎老懷安慰。
讚賞的拍了拍秦鴻,秦天擎說道:“這些年雖然我很少去公司,但是,公司裡一些對你的流言蜚語我還是清楚的,我一直都沒有說什麼,是希望你自己能夠意識到錯誤,及時的改正。現在看到你這麼能幹,我也就放心了。你三叔在省城有自己的事業,公司的事情他肯定是沒有興趣的,以後秦家的家業肯定會交給你,你可要好好的幹。”
“爺爺,您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秦虹咧開嘴笑着。
“爺爺,能順利的跟遮天集團談妥合作,也算是歷經九九八十一難。一開始,爸爸把任務交給萱萱,是想她可以好好的立功表現;可沒想到她卻從中不斷作梗,差點就導致合作談崩,幸好我力挽狂瀾。爺爺,那死丫頭肯定是一直記恨咱們,有她在公司遲早會出更大的麻煩。”秦虹偷偷看了看秦天擎的表現,趁機煽風點火。
秦天擎眉頭微微一蹙,冷哼一聲,“死丫頭,看來到現在她還不知道自己有錯,我秦家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爸,我也是最近才查到,原來萱萱在過去負責的很多項目中以公謀私,損害公司的利益,是我監察不嚴。爸,我已經將她開除了。”秦鴻圖說道,“您不會怪我擅自做主吧?”
“開除就開除吧,咱們秦家也不欠她的,是她自己不爭氣,怨不得別人。”秦天擎憤憤的哼了一聲,語氣中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想來,也是對秦萱的所作所爲失望透頂。當初秦萱未婚生子,讓秦家蒙羞,他的確很憤怒。後來,他也想過,看在秦萱過世的父母的份上,給她一次機會,將她許配給江城的一位名門大少。可秦萱卻堅持不嫁,直到沈辰回來,毫不猶豫的接受他,這讓秦天擎怒火更勝。
“你告訴她,以後秦家跟她再沒有任何關係,她也不再是秦家的人。她在外面是生是死,跟秦家都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好。”
秦鴻圖父子相視一笑,心中得意不已。
“秦虹,跟遮天集團的合作很重要,你可要維護好跟他們的關係,合作過程中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的紕漏,知道嗎?”秦天擎岔開話題,顯然是不想再討論秦萱。想起這個孫女,秦天擎的心裡就怒火難平。
“爺爺您放心吧,既然我能跟遮天集團談成合作,後續的事情我也一定能夠辦的妥妥當當。我相信,幾年之內,咱們秦朝集團就可以超越趙氏集團,徹底取代趙家在江城的位置。”秦虹信心十足,大言不慚,也不知是不是在自欺欺人,以至於連自己都深信不疑了。
“秦虹,你說這話不覺得羞愧嗎?”
伴隨着一陣斥責,秦萱大步而來。
“跟遮天集團的合作是你談成的嗎?你忘了是誰求我去簽訂合同的嗎?你忘了賀先生說他想合作的對象是我,而不是秦朝集團嗎?”
秦虹微微一怔,表情有些尷尬,惱羞成怒,“你已經不是秦家的人,沒有資格在這裡說話。就憑你?遮天集團那麼龐大的國際財團會看重你?他們看重的是秦朝集團的資源和銷售網絡,是咱們秦家在江城的地位。你以權謀私,竊取公司利益,還有臉來這裡說話?你以爲你說這番話,爺爺就會相信你嗎?”
秦萱咬了咬牙,憤憤的瞪了他一眼,轉頭看向秦天擎,“爺爺,我只問你,你相信我嗎?”
“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現在還做出這些事情,如果不是念在你過世的父母的份上,我已經把你交給警察法辦了。你做的這些事,我不想再追究,從今以後,你不再是秦家的人,秦家跟你也不再有任何的關係。”
面對秦萱近乎質問的態度,秦天擎頓時大怒。
在秦家,誰敢挑戰他的威嚴和地位?誰敢如此跟他說話?
“好,好!”秦萱絕望的一聲慘笑,“您老放心,以後我在外面是死是活都跟秦家沒有關係,不會給您老人家丟臉了。我也會讓您老人家看到,你今天的決定是多麼的錯誤。”
嘴裡說着,秦萱的身軀微微的顫抖着,雙目噙滿淚珠。她一直想要努力修補好的親情,最終卻還是要徹底的割斷。任憑她如何的委曲求全,最終卻還是難以打動他們的心。委屈、絕望。
沈辰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冷峻的雙眸掃過衆人,“從今天開始,你們誰再敢欺負萱萱的話,我不會再對你們客氣。我會讓你們知道,你們今天的做法是多麼的愚蠢,我會讓你們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爲。終有一日,我要你們跪在萱萱的面前求他。”
“哈哈……”
秦虹放肆大笑。
“就憑你?你算什麼東西,沒有咱們秦家,你狗屁都不是。你不是大言不慚嗎?行,我等着,只希望到時候你們不要像乞丐一樣的來求我們。一個是不知廉恥的賤人,一個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廢物,你們還真是天生一對。”
“啪!”
沈辰一個耳光狠狠的閃在他的臉上。
秦虹一陣頭暈目眩,眼冒金星,捂住自己的臉頰,怒目而視,“你……你敢打我?”
“打得就是你嘴巴不乾不淨。有本事你再罵一句,我保證拔光你嘴裡的牙,要不要試一試?”沈辰冰冷的聲音響起,陣陣森冷的寒意迸射,一波接一波強大的氣勢席捲而去,壓得秦虹擡不起頭,竟是不敢有絲毫的反駁。
“滾,你們給我滾出去。”秦天擎惱羞成怒。自己的孫女竟然帶着一個外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這是再狠狠的打他的臉。
秦萱咬了咬牙,擦乾眼角的淚水,眼神堅毅,“沈辰,我們走!”
說罷,拉起沈辰轉身離開,眼睛再也沒有看過秦家一眼。她知道,這份親情,已經徹底的斷絕。她不願再委曲求全,不願再低聲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