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酒店後,秦萱仍舊是一臉茫然,想不通賀彥爲什麼忽然會有那麼大的轉變。
“是你?你認識賀先生,對不對?”秦萱轉頭看向沈辰,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不然,賀先生不會在看到你之後態度忽然轉變,那麼痛快就答應了合作。”
“如果我說我們不認識你相信嗎?”沈辰訕訕一笑。
“不信。”秦萱撇了撇嘴。
“算是認識吧。兩年前我替他治過病,也許是因爲這樣他在知道你是我老婆後爲了報恩就答應了合作。”沈辰隨意編了個拙劣的謊言。對於過去的事情,他不是很想跟秦萱提起,不想她捲入那些是是非非的江湖恩怨之中。
秦萱懷疑的目光打量着他,顯然是相信他的話。不過,卻也沒有追根究底的問下去。既然沈辰不願意說,那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好了,咱們趕緊去接思思放學吧,然後一起去吃飯。”沈辰咧嘴笑着,岔開話題。
“對了,大伯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們晚上回去吃飯,可不能遲到。”秦萱的表情顯得有些激動和緊張。或許,這將會是一次很好的修補親情的機會。
來到幼兒園門口,恰好是放學時間。
許久,卻仍舊不見女兒秦思辰從裡面出來,二人不禁有些着急,連忙的衝進幼兒園內。遠遠的,便看見女兒秦思辰站在那,滿臉的驚恐,梨花帶雨,煞是可憐。在她面前,一名肥胖的小男孩一臉得意的笑着,張狂跋扈。他身旁,站着一位光頭男子,凶神惡煞,大聲的斥責着秦思辰。就連幼兒園的老師也都躲在遠遠的看着,沒有一人上前阻攔。
“臭丫頭,以後你再敢碰小凱一下,我揍死你。你媽是個賤人,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個野種,小賤人。”光頭男厲聲喝道。
“我媽媽不是賤人,我不是野種,我有爸爸。”秦思辰委屈的淚流滿面,低聲怯弱的反駁着。
“你媽媽不是賤人怎麼會偷人生出你這麼個野種?”光頭男滿臉鄙夷的笑。
“野種,你是小野種,哈哈!”肥胖男孩在一旁大聲的笑着。
秦思辰緊緊的咬着嘴脣,驚恐而又委屈的瘦弱身軀微微的顫抖着。
這一幕,清晰地看在沈辰和秦萱的眼裡,女兒那一滴滴的淚水就彷彿滴在他們的心頭。秦萱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去,一把將女兒抱在懷裡,“思思別哭,媽媽在這裡。”接着,狠狠的看向光頭男,怒目而視,“你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孩子,不嫌丟人嗎?”
“呦,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咱們江城第一美女嘛。反正秦家也不要你,不如跟了我吧,總比你在秦家受委屈的強。”光頭男放聲大笑,嘲諷、鄙夷、調戲,絲毫不覺身後的沈辰。
“嘭!”
話音剛落,沈辰擡腿一腳狠狠的踹在他的腰上。剎那間,光頭男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重重的摔了個狗吃屎。
“爸爸!”
秦思辰一把衝進沈辰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他。
看到女兒臉上猩紅的掌印,沈辰頓時怒火大盛,渾身寒氣迸射,殺意如同狂風捲落葉一般席捲開來。
“誰打的你?”沈辰問道。
“是他,那個壞人打的。爸爸,思思不是野種是不是?思思有爸爸。”秦思辰哭着的嗓音更是讓人心疼。
“思思當然不是,思思是爸爸心中的小天使。”沈辰溫柔而又歉疚的笑了一下。起身,陰冷的看了一下光頭男,戾氣迸射。
“你就是秦家那個廢物贅婿?哼,我看你是活膩味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竟然敢打我?”光頭男面目猙獰,大聲叫囂着。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話,馬上跪下給我女兒認錯,否則,我要你生不如死。”沈辰陰冷的笑着,雙眸中迸射出的寒意讓人如墜冰窖般,禁不住渾身哆嗦。
“好,老子今天就讓你認識認識我是誰。”
光頭男冷哼一聲,揮拳朝沈辰砸了過去。拳風霍霍,顯是練家子,不過卻也都是些野路子。
沈辰迎面而上,手腕翻轉,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唰”的一下刺進光頭男的身體。剎那間,光頭男倒臥在地,哀嚎連連,額頭大顆大顆的汗珠滴落,渾身痙攣,疼痛難當。一旁的肥胖小男孩早就已經嚇得面無血色,瑟瑟發抖。
“思思,去,打他一巴掌。”
走到女兒身旁,沈辰指了指面前的小男孩。
“我不敢。”女兒顫顫巍巍,眼神中明顯的露出一抹對小男孩很驚怕的光芒。
“不要怕,有爸爸在。”沈辰堅定的說道。
女兒似乎有些猶豫,轉頭看了看秦萱。
“算了,我們走吧。”秦萱說道。
“不行。”沈辰語氣堅定,“面對校園霸凌,最好的辦法就是打回去。如果我們女兒學不會反抗,以後就會不斷的有人欺負她。去,思思,打他。”
秦萱愣了愣,啞然。
秦思辰猶豫着,舉棋不定,慢慢的走向小男孩。
“啪!”
彷彿下定了決心似得,一個耳光打在小男孩的臉上。
沈辰的臉上頓時堆起笑容,一把將女兒抱起,“記住了,以後誰敢欺負你,你就揍他。凡事有爸爸在,不要怕,知道嗎?”
“嗯。”秦思辰重重點了點頭。
秦萱剜了他一眼,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對於沈辰這樣的做法,她心裡也並未覺得不可。總不能讓女兒受了委屈也不敢反抗吧?
“他……”
秦萱轉頭看了看倒臥在地哀嚎的光頭男。
“小懲大戒吧,誰讓他欺負我寶貝女兒。”沈辰咧嘴笑着,抱着女兒朝外走去,絲毫不理會痛的死去活來的光頭男。
“你啊,你知不知道他是誰?現在事情鬧這麼大,肯定很麻煩了。算了,一會我跟大伯說一聲,看看能不能讓他幫忙解決吧。”秦萱皺了皺眉頭,表情有些苦惱。
“他是誰啊?”沈辰不屑的撇了撇嘴。
“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