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冰瑤見李志龍那麼強烈的反應,將莫在她兇上的手也移開了,還起了身去拿衣服穿,就問:“怎麼了?什麼大事?”
李志龍說:“當時我跟那個狙擊手激戰的時候,兩個侏儒是從對面的樓上出現的,最後逃跑的時候,三個人也都是逃到對面的樓上,加上那個帶有蒙面頭罩的狙擊手,頭罩上面有個阿拉伯數字一,他應該是這次行動的帶頭人,或者重要人物。所以我覺得,那幢樓房肯定是他們的一個據點!”
楚冰瑤一聽也趕緊說:“這倒是個重要情況,如果真是的話,那裡肯定就是通縣這邊的總部,會有大魚。”
李志龍說:“陳本源竟然沒有說這個地方出來,可見確實比黑石山的基地還重要。或許他是故意隱瞞,或許是不知道。無論如何,我們得去看看才行!”
楚冰瑤說:“嗯,我給天罡打電話,先調人,把那裡包圍起來,你還記得樓下的門牌號是哪一幢樓嗎?”
李志龍說:“這沒注意看。”
突然想起來,說:“記得了,底樓有個招牌,叫望蜀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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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冰瑤當即打了電話給天罡,讓他馬上把望蜀賓館的四周監控起來,並且打電話給各轄區派出所到安全局報道,重重包圍望蜀賓館。
打完電話的時候,李志龍已經穿好了保安爲他買回來的衣服,把銀行卡放到了錢包。
楚冰瑤說:“還是得麻煩你幫我穿一下才行。”
李志龍說:“算了,你就不用去了吧,你去了也沒法戰鬥,無論怎麼說,你的安全還是要緊的,明白嗎?”
楚冰瑤說:“嗯,明白,我等你回來。”
李志龍說:“如果望蜀賓館那裡真是坦克軍在通縣的指揮所,我估計得忙到天亮,頂多有一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早上得趕去龍州,隨便找個地方打下盹就行了,你早點睡吧。”
楚冰瑤滿眼的關心,說:“那你小心點。”
李志龍一笑:“我們還有一次沒做的呢,我肯定不想死。”
楚冰瑤問:“怎麼,你只想做一次嗎?”
李志龍說:“當然不是,只要你願意,做多少次都沒問題,前提是你要吃得消受得了。”
楚冰瑤說:“我要做一輩子,你做得到嗎?”
一輩子?李志龍明白楚冰瑤的意思,她已經不再堅持的認爲自己要找個地位相當的男人,而願意跟李志龍過一輩子,做他的女人。
說實在的,如果能放得下那些世俗和心計的楚冰瑤,在李志龍眼裡是無可挑剔的,如果能跟她在一起,他這輩子其實也滿足。
他雖然答應了小漁,可小漁已經走了,兩個人很快就變成仇人,他對任何女人都不再有責任,他有權利接受楚冰瑤。
可是,他還沒有見到唐婉,還不知道唐婉的想法,他心裡最愛的,想過一輩子的那個女人,永遠都是唐婉,如果唐婉吃了秤砣鐵了心,那麼他也只能帶着遺憾放手。可是,還有一個另外的問題,羅雲亮的問題。
如果楚冰瑤成了他的女人,就不可能拿她去換羅雲亮。
“不跟你說了,我得趕過去了。”李志龍對於
楚冰瑤這個很認真的問題,沒法答應,也不能否定。人生,是不能輕易去否定有些機會的。
說着,還沒等楚冰瑤說話,他已經轉身出了門。在門口站了好一會才攔到一輛出租車,說到安全局對面的望蜀賓館。
周圍被武警和安全部基本上算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持槍包圍着,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出租車老遠的就不讓通行,李志龍只好步行過去,有不認識的安全人員攔着,李志龍說他就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還說了一下前面的情況,警察才半信半疑的帶着槍把他送到賓館那裡,正好遇見朱雀出來。
李志龍問情況怎麼樣。
朱雀說:“人都已經完全的撤走了,搜到了一個武器倉庫。”
“武器倉庫?”李志龍說:“帶我去看看吧。”
當下,朱雀就把李志龍帶到了那個被朱雀他們搜出來的武器倉庫,看見有手槍,微型衝鋒槍,手榴彈,還有各種道具,至少有上百件之多,嘆口氣說:“這裡果然纔是真正的指揮部,可惜了,讓他們跑了。”
朱雀問:“你是怎麼知道這裡是他們的指揮部的。”
李志龍把那個狙擊手和侏儒的事情說了。
朱雀看着李志龍,那目光,和嘴,總有那麼些裕言又止的。
然後,終於還是問了句:“你很喜歡我們處長嗎?”
李志龍愣了下,看着朱雀的眼睛,似乎真的明白了些什麼,笑着說:“如果我說,我更喜歡你呢?”
朱雀的臉一紅,說:“我是問你真的,沒跟你開玩笑。”
李志龍說:“亂世生死,沒法談兒女私情的。你眼睛裡起血絲了,夠累的吧?”
朱雀說:“累也沒辦法。”
李志龍嘆息了聲:“你一個女孩子,也要像男人一樣出生入死的,真不容易。既然這裡沒有戰況,我也先去休息了,明天得趕早去龍州。”
朱雀說:“你自己小心點。”
李志龍看着朱雀的目光,那目光裡充滿了裕言又止的依戀,像是戀人的道別一般,那多情的心裡像潮水般的涌出感情來,說:“咱們也算是朋友了,即將分別,抱一個吧。”
朱雀很聽話的上前,張開了手臂。
李志龍擁抱住她。
朱雀的手臂也環住了李志龍,李志龍發現她抱着他好緊,那兩個兇堅更的頂着他,感覺得出來,她的心裡有很多不捨。李志龍知道,朱雀喜歡他,但姓格的原因,她把這種喜歡藏在很深的心裡,不會說出來,但卻又無法控制那種強烈的情感,會在神情裡表現出來。
他轉身走出了許遠,再回頭的時候,看見朱雀還站在那裡。
看見朱雀那被他的身影帶走的目光,搞得他心裡也一片兒女情長的,但還是攔下一輛出租車走了。
明天的殺機就在眼前,他是救世主一樣的英雄,可不能死在女人堆裡。
這個晚上,他犯了一輩子都很難犯的錯,讓小漁走了;然後沒有及時的對望蜀賓館進行搜捕,如果及時搜捕的話,那個應該是行動指揮的狙擊手肯定沒法逃得掉。但無論怎麼說,這也算是給坦克軍一次很沉重
的打擊了,一夜之間滅了他們一個可能經營了多年的基地,只是,這個代價也未免有點慘重。
死了很多警察和士兵,連他也命懸一線,只差那麼一點點就屁嗝了,而現在出場的這些,都還只算是坦克軍的小角色而已,更厲害的角色還沒有出來,可能很快就出來了。壓力山大啊!
…………
確確實實,就在靠近通縣河的一幢普通的樓房裡。
跟普通人的居室一般,三室一廳,客廳稍微比較寬,有沙發,電視。一號蒙面人趙得柱和二號蒙面人耿平山都在,只不過兩人都坐的下首,蒙面頭罩也摘掉了。
正中坐着一個看上去很年輕,差不多隻有二十幾歲的青年,長得玉樹臨風一表人才的,手指頭夾着一支菸,,大口大口的吐着煙霧。
趙得柱跟耿平山坐在下面,一句話也不吭。
在靠近陽臺的門口,還站着兩個體格比較魁梧氣勢不凡的中年男子,很有點那些跟總裁一起出場的保鏢架勢。
“通縣多年的經營,幾百個兄弟,在你們手裡毀於一旦。你們一個是燕雲堂主,一個是燕雲地區的行動負責人,現在慘敗如此,總有點什麼說的吧?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你們都信誓旦旦的說,會讓黑鯊死在這裡,會讓中情局的人從這裡夾着尾巴滾回去,結果呢?”
抽菸青年的目光鋒利的盯着兩人。
但兩人可能都自知理虧,沒有半句話說。
抽菸青年開始直接點名了:“二號,你先說吧,問題到底出在那裡,竟然導致通縣的幾百兄弟和你們從燕雲調來的高手全軍覆沒?”
耿平山看了眼趙得柱,說:“本來吧,行動雖然有些不順,但也不會至於這麼慘敗的,我覺得問題應該在堂主身上。”
“哦?”抽菸青年也看了眼趙得柱,問:“爲什麼會在他身上?”
耿平山說:“當我們從安全局裡將兄弟營救得手往外撤退出來的時候,裡面只剩下十來個兄弟在進行最後的清洗,這個時候我們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的。而我們不知道黑鯊已經從黑石山基地活回來,不知道黑石山基地的失利,我們還在想着樓上有堂主的狙擊,一切還在我們的掌握之中,而很快,中情局的高手和黑鯊就出現了,我們錯失了撤退的最佳機會,所以,這最終的慘敗,都是因爲堂主沒有及時把情況告訴我們!”
抽菸青年在菸缸上磕了下菸灰,看着趙得柱問:“是這樣的嗎?”
趙得柱說:“耿副堂主說得有些偏差,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當時在樓上負責全場狙擊,可是黑鯊突然出現,我跟黑鯊一場激戰,差點死在他手裡,幸好大小侏儒突然出現,救了我一把。但大小侏儒也不敵黑鯊,在關鍵的時候倉皇的棄我先逃,我也是趕緊逃跑,才撿回一條命。當時是想通知耿副堂主率衆撤退,可想到他們一旦撤退,黑鯊一方的人手就空了出來,黑鯊看見大小侏儒從望蜀賓館的那棟樓出現,我也是從那裡逃跑,一定猜得到那裡有我們的窩,如果耿副堂主帶人撤退,他們馬上就會針對望蜀賓館那裡,我和大小侏儒都受了很嚴重的傷,一旦他們進攻,我們必定死無葬身之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