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法醫就趕過來了,在詢問了事情之後,將年笑月的屍體從水晶棺中取出,開始進行驗屍。
不少人只選擇遠遠的看着,畢竟這種事情總歸是有些晦氣的,在場的衆人無非都是些商界政界的人,都是有一些忌諱這些東西的。
眼見着法醫三兩下就拿出了一大堆大型工具,王文頓時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試探的問道:“能不能儘量不要破壞太多的屍身?儘量讓屍體保持完整可以嗎?”
法醫擡起頭來,是個女子,“放心吧,我們會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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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聲音這女子大約二十七八左右,眼神凜冽,眉宇間一股英氣,那戴着口罩,王文也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但眼睛蠻漂亮的。
“真是多謝了!”王文點頭致謝,那名法醫也點了點頭,開始準備檢查屍身。
“請你務必要檢查出來,我妹妹她的身體一直很好,不可能突然暴病身亡的,一定有什麼問題,你一定要爲我妹妹做主!”一旁的年笑天開口,眼中帶着一絲急切。
法醫並沒有理會他的真實急切,而是一點一點認認真真的檢查,包括使用一些大型儀器,從頭到尾做了一些掃視,再加上驗血等等,幾乎長達兩個多小時。
“目前初步檢測,屍體是屬於正常死亡,與所說的暴病身亡,完全符合,很有可能是由於情緒激動之下,導致身體出現故障。”法醫終於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有內幕,你再檢查一遍,你也說了,只是初步檢測,再檢查一下!”年笑天頓時急了,怎麼可能會沒有問題呢!她自己妹妹是什麼樣子的自己再清楚不過了,就算他外甥死了,他妹妹也不可能情緒激動得如此重病!
那邊法醫在聽到她的這番話,頓時挑了挑眉,冷笑道:“你這是在質疑我嗎?深入檢測也不是不行,不過至少要三天,不過我告訴你,從死者目前的情況來看,是屬於正常死亡,就算深入檢查,也未必能再檢查出來什麼,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爲什麼那麼篤定事情一定有問題,難道這是一起謀殺案,你是不是應該跟我回局裡一趟?”
“你!”年笑天頓時氣結,他只是因爲知道自己妹妹的性格,知道他不可能因此而重病,但是這種話他不可能說出來,就好像他明明知道王文根本就是知道他自己是被當做供應器官的活體這件事情,並且是
因爲這事情逃跑,而不是求學,可是他卻不能夠真正的明目張膽的說出來,說一兩句倒沒什麼,但如果真的敢把事情抖出來,恐怕宋宗明第一個不把他放過。
這件事一定是有蹊蹺的,恐怕很有可能是宋宗明見他年家已經沒有了自己的勢力,無法再從中得取利益,因此纔會想到要殺了他妹妹這件事情,雖然他相信宋宗明是愛着他妹妹的,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會多想,因爲他曾經處的位置告訴他,利益纔是一切。
真的些所謂的,爲了美人不要江山,簡直就是在開玩笑,只要手中有權有勢,又何談找不到美人。
“你什麼你,少在這裡指手畫腳,說實在的,這次上面把我派過來我就已經很不高興了,我手裡頭還有3個案子呢,那你要深入調查也行,我現在就把屍體帶回局裡給你好好的檢查一遍,但是你給我聽着,這件事情所產生的費用,你最好先給我準備好!”
法醫顯然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狠狠的給了年笑天一個白眼,這些人天天也都是閒的,她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與其浪費在這些人身上,還不如去跟屍體打交道。
“好,費用我會給你準備好,你把我妹妹的屍體帶回去,我要求深入檢查!”年笑天咬了咬牙,狠狠的點頭。
“OK!”法醫比了個OK的姿勢,後面緊跟着她過來的兩個人,將年笑月的屍體擡到擔架上,準備運回警局。
“等等!”王文卻出聲叫住了他們,神色中頗有些爲難。
“你想做什麼?是不是心虛?老實交代?我妹妹到底是怎麼死的?”年笑天突然像是抓住了什麼一樣,連忙咬住不放。
“那個,你看,我母親她的屍體已經被弄成這個樣子了,如果深度檢查的話,會不會更加……”王文話說了一半就沒有說完,指着年笑月的屍身,臉上滿是爲難,此時年笑月的屍身上已經有了不少的傷口,看起來頗有些嚇人,儘管傷口並沒有鮮血溢出,但是卻更加顯得有些可怖,有許多來參加葬禮的女子早就已經轉過身去,不看這裡的場景了。
“放心吧,回頭檢查完我給你縫起來的,不過其實縫不縫我覺得也都沒什麼區別啊,反正都是要燒成一把灰的,雖然可能難看了點,不過你放心,不會在臉上動刀子,你也是個孝子,這人是誰啊,一個勁兒的嚷嚷來驗屍,這屍體擺明了就是正常死亡,我家祖上
就是仵作,我從小就跟屍體打交道了,這點經驗還沒有?”
這位法醫的性格顯然很是豪爽,倒是蠻對得起她眉眼間的那股子英氣,只是這些話聽起來讓王文有些無語,是該說她說話太直白了嗎。
王文輕輕搖了搖頭,“他是我舅舅,這具屍體的母親。”
“是親的呀?剛剛一個叫的人,他妹妹,我還以爲不是親的呢,對自己妹妹的屍體都要求這麼多,怎麼想的這人!一個勁的嚷嚷他妹妹被害,殺害強迫症啊!”法醫狠狠的衝着天花板翻了個白眼,然後就開始收拾那些一切。
王文頓時無奈的笑了笑,“他也只是太難過了而已!”
這話雖然在明面上聽起來似乎是在爲年笑天開拖,但是上聽着這話的人都忍不住再次對年笑天多了一層厭惡和不贊同,同時對於王文的印象再次好了一層,雖然還沒有深入瞭解,就目前表現的來看,心性應該也是不錯的,就是不知真實的爲人是如何。
法醫看了年笑天一眼,撇了撇嘴,也沒再說什麼話,最後衝着王文擺了擺手,就帶着年笑月的屍身離開了。
年笑天此時的臉上則是忍不住黑了一層又一層,在聽到王文的話後更是忍不住的怒火往上蹭蹭的竄,可是他也實在是不好說什麼,畢竟有些話根本不能擺在檯面上!而且他的確只是爲了自己,至於他這個已經死去的妹妹,最好是被人害死的,他非常期待。
法醫走了之後,王文又走到教堂中央,拿起麥克風,再次帶着歉意的開口:“看來,只能再次對大家說一聲抱歉了,出了一些問題,導致葬禮並不能夠如期舉行,感謝大家能夠前來,接下來將會舉辦一場宴會,款待一下大家,算是賠罪禮!”
原本人在死了之後,但凡參加葬禮的人都是要舉辦一場宴會,雖然如今這場葬禮並沒有舉行成功,但是這場宴會還是要辦的,總不能真的讓人白來一趟。
那樣一來,恐怕他烙下的就不僅僅只是一個不懂禮貌的稱呼了,更是很有可能斷了他以後的路,就算他是軒轅集團的董事長都沒有辦法解決。
“賠罪禮就不用了,等法醫查出來結果之後,如果真的跟你和你父親有關的話,我在年家等你們上門賠罪!到時候你們再好好想想賠罪禮拿什麼好!”年笑天毫不客氣的道,拂袖轉身就走,留下在原地露出一絲尷尬和無奈的王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