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青青回來之後身後跟着一大幫子醫生,還有很多來自各堂的成員扛着一大堆儀器,就連做ct圖的儀器都給扛了過來,全部都聚集在這個大廳裡,開始準備給王文檢查。
王文只是一臉茫然地接受他們的各種檢查,一堆人檢查了一番之後,在一起噼裡啪啦的討論了半天都沒能說出來結果,五位堂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趕了過來都緊張的看着,最終愣是沒有一個醫生知道王文如今的情況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夏侯青青皺了皺眉問道,在她看來,估計是沒什麼結果。
果不其然,一羣醫生再次交頭接耳了半晌,推出了一位最德高望重的,“具體原因我們目前還不清楚,需要進一步的進行血液化驗之類的,我們懷疑很有可能是因爲受到了某種東西的干擾,導致他的大腦失憶,心智受損!”
不得不承認,他們的這個推測的確是正確的,但是顯然他們這些話也不可能完全解釋王文變成這樣的原因,如今軒轅覺醒上下已經在開始調查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但是發現每一項地方的防禦都沒有任何破壞的跡象,更沒有任何人闖入的跡象。
於是就有人懷疑是不是內部的人乾的,但是又檢查了一番,嫌疑人也確實點出來了一大堆,可是仔細推敲一番又不太可能,於是王文出現這種情況就有些詭異了。
“你說的跟廢話沒什麼區別,我們自己也能分析的出來就是這個原因!你倒是給出個方案!算了,也別找什麼理由了,你就告訴我,他的記憶還能不能找回,心智還能不能平復!”
夏侯青青狠狠地翻了個白眼,醫生說的那些話,他們也能猜得到,完全不需要檢查就能推測出來,他們想要的是想知道的是王文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既然查不出來,那就直接告訴她王文的病情好了,畢竟這是王文清醒了過來應該就能知道一些事情,因爲就目前來看顯然他自己是知道發生了什麼的。
“這個恐怕有些困難,我們發現他的腦白質受到了嚴重的損傷!語言能力還能夠保持已經是奇蹟了,但是能恢復的可能性並不是太大,畢竟大家都知道,如果將一個人的腦白質全部抽取出去的話,那麼這個人不僅會失憶,還會變得如同一個嬰兒一樣,一片空白,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知道,並且這種傷害是不可恢復的。”那名醫生搖了搖頭,他的解釋,頓時讓在場的
人的臉色變了一下,互相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一些深意。
而一旁的王文則依然呆愣愣的坐在那裡,周圍人無論說什麼發生什麼他都不清楚,但是他有些不太喜歡現在的情況,因爲這些人一直在不停的竊竊私語,這些聲音不知道爲什麼在他聽來很大,讓他覺得有些吵,於是頭就更加疼痛了。
於是他頓時有些煩躁地站起身來,“你們能不能都閉嘴!知不知道你們很吵,吵得我頭疼!”
王文的表情有些猙獰,但看起來更加想是犯病一樣,讓一些人原本就有些變化的臉色更是連變了幾番,看向王文的目光就更加的詭異了,這些人依然在不停的竊竊私語,完全沒有受到王文話中的影響,因爲在他們看來,現在的王文就只是個傻子而已,一個傻子的話,他們爲什麼要聽?
是的,在他們眼裡頭,失去記憶和心智,就跟個傻子沒什麼區別,這樣的人還能夠繼續成爲軒轅覺醒的執法者嗎?不少人的心中頓時浮現出來了這個問題,有一些人的心思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雖然不知道王是怎麼變成這樣的,但是這麼一來,他再想要掌控軒轅覺醒就很難了,畢竟不會有人願意讓一個傻子來當自己的統領,哪怕他們自己願意,別人也會嘲笑,這根本就是一場笑話而已,又不是玩過家家!
所以王文幾乎已經無法再掌控軒轅覺醒了,這件事情已經是蓋棺定論的了,除非說是王文自己還能再甦醒,但剛剛那個醫生也說了,腦白質都已經缺失了,怎麼可能恢復?他們至今還沒有聽說過誰的腦白質缺失之後還能再補回來的,至於那所謂的吃什麼補什麼完全是扯淡,總不至於一個傻子吃點腦子就能好了!
這些人在竊竊私語着,心中也開始有些心思活絡了起來,但他們也都沒能表現的太熱切,畢竟有些事情還不能太過確定,得等王文的真實情況完全確定了才行!
“那照你這麼說,他就只能這樣了?”夏侯青青頓時有些凝重,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恐怕是這樣,不如讓執法者跟我們去一趟醫務所吧,我們重新給他細密的檢查一遍,尤其是針對腦白質那方面,如果說他的腦白質真的是缺失了,那就真的沒有辦法恢復了!”那名醫生點點頭,看向王文的目光中帶着一絲惋惜,昨日的那場會議他當然也聽說了,這個年輕人原本他也是挺看好的,畢竟那麼年輕就有那麼高
的成就了,可惜了。
“只能這樣了!其他人都先散了吧,就算王文現在神志不清失去了記憶,再怎麼樣他也還是執法者,你們這樣算什麼?是想要直接被軒轅覺醒驅逐嗎?還是你們覺得王文神志不清不能再當我軒轅覺醒的執法者了?”
夏侯青青的話讓周圍一些竊竊私語的人頓時住了口,臉色都有些難看,但他們誰也不敢反駁,相比之下,夏侯青青的威信比起王文更高,在王文沒出現之前,他們最敬畏的人事實上是夏侯青青,因爲她那未知的身份。
當然現在的王文讓他們敬畏的原因也不過是因爲他的身份,其他倒沒什麼,尤其是王文如今成了個傻子,他們就更加沒什麼感覺了,之前那點敬畏也已經完全不存在了。
“都散了吧,青青,你務必要帶着他好好檢查一番,如果可以的話,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喚醒他的記憶和神智!”樑秋鶴溫和的說道,示意那些藉着扛器材過來的各堂弟子趕緊離開,樑秋鶴都說話了,一衆弟子自然是都散去了。
但是夏侯青青卻是深深的看了樑秋鶴一眼,因爲樑秋鶴並沒有說一句話,那就是今日這件事情暫時保密,關於王文腦白質受損的事情,更是密中密,再怎麼樣往往也是執法者,這種事情怎麼能隨意流露出去,以樑秋鶴的爲人和性格絕對不可能會疏忽這一點的。
那就是他故意的,故意想要將這件事情散發出去,徹底阻斷王文成爲執法者的路,告訴別人並不是他們想要搶執法者這個位置,而是因爲如今的執法者成了這樣,實在是沒有辦法勝任。
樑秋鶴在面對夏侯青青的目光卻沒有絲毫的神情變化,仿若根本不清楚夏侯青青的目光中包含的深意。
而正如夏侯青青所想的這樣,僅僅只是短短的幾分鐘之內,整個現在覺醒上下全都傳瘋了,包括整個冀北之地的那些分部成員,而且已經大有向全國傳播的架勢了,因爲並沒有人下禁口令,這種事情又很大,自然是傳得飛快,畢竟俗話說得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關於王文已經變傻了,而且徹底沒救了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的,還是各種版本,各種猜測都有,總之最後沒的結果就是,王文的腦白質已經徹底受損,並且心智已經降到了三四歲孩子大小,此生都沒有可能恢復,再也不可能成爲執法者了,甚至連生存都是問題,好在語言功能還存在,還能生活自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