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弦極有深意的看了王文一眼,“你以爲,二戰的結束,僅僅只是各國各自的力量嗎?那種波及了整個世界的戰鬥,讓整個地球都出現嚴重失衡狀態,擁有了“守護”力量的你,你覺得這種事情,你會不會管呢?”
王朝弦坐直身體,看着王文,一字一句的道:“甚至於,在二戰開始之前,各國各地所出現的情況,難道就不會讓地球出現失衡狀態了?那麼,二戰的開始,你以爲又只是各國各自的力量?這是最近的大事件了,如果往前追溯的話,一戰也未必沒有,更早以前的,僅僅就華夏大地而言,每一次的朝代更替,在背後,都有我們的插手。”
“……”王文看着王朝弦,突然之間就有些不寒而慄,他現在可以確定,關於葉伯的事情,王朝弦所說的也許並不全是事實,因爲這之中一定牽扯到了更多,但是牽扯到的那些,也許比起眼前這個事實來說,更加讓人無法接受。
“不過這些跟我是沒什麼關係了,我也不希望若雪牽扯進去,我現在只希望我的孩子能夠平平安安的,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爲了這個,我不會去在意那麼多人的生死,我已經逃避了一生了,絕對不會允許因爲我的逃避讓我的女兒也因此而死,我沒有能夠救我的姐姐和家人,我身上也沒有擁有那麼強大的力量,然而爲了我的女兒,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王朝弦那張剛毅的臉上浮現出一道決然,正如同剛開始見面的時候,他身上表現出來的那種威嚴。
而他所說的逃避,王文卻覺得與其說是逃避,不如說是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家族終究是要失敗,所以選擇了離開,因爲他能感覺得到王朝弦不是那種因爲懦弱而逃避的人,也並非是與世無爭的人,他雖然沒有自己那個未曾謀面的母親王朝歌那樣強大的力量,更沒有擁有系統,然而終究是盤龍九州的後裔,擁有着傳承千年之久的那種力量的人,又怎麼會弱到哪去,就憑他那一句不惜一切代價,這就是一個很果決的人。
“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我的母親是王朝歌,那麼我會保護王若雪的,不管怎麼樣,她現在已經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內,想要真正的脫身而出,除非她擁有強大的後臺,而我,已經不可能脫身了,關於葉伯,關於九州鎮國,關於盤龍九州,答案我會自己去尋找,在那之前,你們既然是我的家人,那麼我會承擔起責任,因爲繼承了“守護”力量的人是我。”王文
站起身來,認認真真的道,事實的真相究竟是什麼他會自己去尋找答案,不會一味的聽從別人,然而無論如何,這趟渾水,他都已經陷了進去,絕對不可能再抽得出來身了。
而王朝弦和王若雪是可以確定,他們應該就是自己的親人,既然是自己的親人,那他就會去保護他們,只要他有那個能力。
“……”王朝弦看着站起身來一臉嚴肅的王文,恍惚間似乎看到了在很多年前,那個站在自己面前,滿臉肅殺之氣,揮手間猶如指揮千軍萬馬一樣的姐姐,還真是一樣的性子,就連說出來的話都是差不多的。
“你跟我姐姐很像,真的很像。”王朝弦輕嘆了一口氣,同樣站起身來,“TNOD爲什麼會插手這件事情我不知道,但應該是受人的僱傭的,否則像他們這種組織,得到如今已經失去了“守護”力量的盤龍九州,是根本沒有任何作用的,哪怕是有也沒有,因爲對他們來說,他們的宗旨僅僅只是毀滅和破壞而已,有與沒有都一樣。
“而能夠僱傭他們的人,或者說是合作……無非就是那幾個,既然你曾經是軒轅覺醒的執法者,對於這些勢力應該也有所瞭解,只不過不同的是,他們全部都是我們的敵對勢力,不像軒轅覺醒,還有人跟他們是比較友好的關係。”
“我知道,有什麼關係嗎?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多一個勢力少一個勢力,只不過是時間長短,麻煩的多少而已,要是真的像你說的,朝代的更替,戰爭的開始和結束,都有我們的身影,那麼我有什麼好怕的呢。”王文露出了一貫的微笑,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不敢置信和聽到事情的慌亂,有的只是一片淡然。
“你們兩個終於捨得出來了!再不出來我都把飯吃完了!”王若雪坐在沙發上,看着王文和王朝弦走過來,頓時沒好氣的道。
“畢竟最近出了這麼多的事,你又是個不讓人省心的,我總是要安排一下。”王朝弦看到自家女兒一眼,眼中劃過一道無奈。
“安排什麼安排,說的好像他有多厲害一樣,才18歲而已,還能隻手破山石不成?”王若雪撇了撇嘴,顯然有些不以爲意,在她眼裡面,不管王文最後到底是她父親的孩子還是她父親的姐姐的孩子,總歸都是她的弟弟沒錯吧,那麼一個18歲的孩子又能做什麼?
“雖然不能隻手破山石,不過這一次的危機說是他一個人解除的都不爲過呀!”王朝
弦那張嚴肅的臉上其實很少有其他太過誇張的表情,比如說現在,應該算是在微笑吧。
“誒?”王若雪頓時一愣,旋即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突然一拍桌子大叫道:“王文?!是那個王文?!”她終於明白過來爲什麼自己覺得這個名字有那麼一絲的耳熟,不正是三天前讓中海市暫時性的恢復平靜的那個力挽狂瀾的人嗎?
於是她頓時用一種奇異的目光上下掃視着王文,不明白這個看起來甚至有一絲消瘦和單薄的人大男孩,究竟哪裡來的那樣的力量!
王文被她上下掃視着,卻也沒有絲毫的不適,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目光,他剛剛有跟王朝弦談了好長一會兒,大多是問他的母親和他父親的事情,算是有了一個瞭解,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問那份沒有字的信是怎麼回事,包括封面上寫字的人究竟是他的父親還是他的母親。
不過他已經決定要去找一下關於自己父親家族中所剩下的人了,他需要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爲什麼還沒有把手背遮住?”王朝弦看着王若雪依然裸露在外的手背,頓時皺着眉頭嚴肅的道。
“不用這樣吧,在家裡了都,再說了,反正都暴露了,不過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呀?只要是我們家的人都有這種胎記?它有什麼作用嗎?”王若雪頓時小聲嘟囔着,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的那個龍形胎記,眼中滿是不解。
“總之你只需要知道它會帶來很大的麻煩就是,哪怕現在已經暴露了,你也要給我注意,從今天開始,王文大概是會跟我們住在一塊的,反正他也是剛來中海市,你沒有安身的地方,而你能別外出就別外出,外出的話就讓王文跟着!聽見了嗎?”王朝弦看着自己這個完全沒有任何危險意識的女兒,始終不明白,按照家族的遺傳,他的女兒再怎麼說也得是情商很高的那種,怎麼就傻成這樣。
“難道我去上學他也要跟着?”王若雪頓時反駁了一句,她現在是大三,寒假過後肯定是還要開學的,要真是什麼都要讓王文跟着,總不能她去上學王文也跟着去。
“對,再怎麼樣我也當了這麼多年的教授,雖然並非是你所就讀的那個大學,不過也足夠我安排一個人進去了,而且本身王文今年也是要上大學的,只是因爲出了太多的事情耽擱了,去你那裡也剛好有個照應,你不是還要繼續讀研究生嗎?剛好你讀四年,他跟着你四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