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楓足足在方家調查了一週的時間,終於找到了方餘施這個老傢伙和外國飛機公司勾結的事情。
原本以爲他只是普通的收錢辦事,唐楓卻沒想到,方餘施竟然還在金融上很陰險的黑了官方的一個研究所一次,生生把華夏大型商務飛機的研發拖延了五年,直接導致了在這個領域,華夏出現了落後。
除此以爲,更讓他吃驚的,是林溪竟然是方餘施的女兒!
要知道,方餘施和林溪的年紀相差六十多歲,林溪的母親做方餘施的女兒都嫌太小,更何況林溪了。
爲了此事,唐楓又多在方家調查了一週,終於查到了關於林溪的那段往事。
對於林溪這個時刻都在保持高冷形象的美女,唐楓多了些瞭解,但是也增加了一些顧慮。
雖然林溪和方家的關係勢如水火,但畢竟血濃於水,對付方家,不得不考慮林溪的意見。
在這兩週裡,關於南楓高科的航空公司這個問題,在網上持續發酵。
那個擁有衆多名家簽名的請願書的內容也在網上曝光,很多平日裡一口一口美利堅如何好,恨不得華夏第二天就崩潰的傢伙,也換了張麪皮,裝作愛國者,大肆攻擊南楓高科,甚至號召國家查封南楓高科,把他們的非法所得全部充公。
這種響應還真是獲得了一些滿腦子漿糊的傢伙的擁戴,還真有人打着橫幅跑到檢察院,請求調查南楓高科。
由於唐楓最進一直在暗中調查方家,兩週都沒有公開露面,於是有人造謠說唐楓已經被官方控制了,恐怕這次進去就出不來了。
面對如此荒誕不經的言論,唐楓和他周圍的一衆志同道合的人,都有些無奈。
華夏對於網絡的管控一向比較鬆弛,原本官方的意圖是可以讓大家盡情的發表言論,表達看法,監督自己的國家。畢竟華夏的人實在太多,任何政策都不可能照顧到百分百的人,總要給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人說話的機會吧。
然而這種善意的放鬆,卻讓敵人抓住了機會,他們大肆在華夏培養一些敗類,總是發表一些怪異的言論,比如質疑華夏的英雄,否定華夏的歷史,宣稱西方高貴論之類的話。
說起來,那些在華夏網絡上大放厥詞的傢伙,如果生在美利堅,早就被關進關塔那摩監獄了,如果生在俄羅斯,也都被髮配到西伯利亞勞教所,說不定屍骨都寒了。
而在華夏,每每他們的言論太過分,遭到官方反駁的時候,他們卻在叫什麼言論不自由。
這種事,就連查爾斯這個外國人都覺得奇怪,華夏的言論要是不自由的話,這個世界還有言論自由的地方嗎?華夏的那些無法無天的大嘴,可是連開國英雄都敢詆譭的呀!這要是放在美利堅,肯定會被鄰居當街開槍擊斃的,說不定鄰居還會被判無罪呢!
不過那些古怪的言論,確實影像了不少華夏人,而且影響很惡劣。查爾斯有個德國朋友,他最近和他的華夏妻子離婚了,並且把她趕出了家門。雖然聽上去是自己人受欺負,但是唐楓卻無法譴責那位德國人,甚至替那位“不幸”的女人感到臉紅。
華夏發射空間站時,德國人感嘆,以後太空探索這一塊,領先的是華夏了,因爲世界上只有這麼一個空間站了。然而他的華夏妻子卻說那是作假,都是在海里拍的,沒準還是模型,火箭都是動畫做的,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官方的洗腦宣傳。
那位德國朋友大爲詫異,思考良久決定和這位華夏太太離婚,他對法官的陳詞很有意思,我不在乎她是否熱愛自己的國家,我只在乎她的智商,我要爲我後代的智商考慮……
網絡上的羣魔亂舞,也讓薛隱這位唐楓的老搭檔感到憤怒,他當機立斷,寫了一篇文章,有一句話說的非常好:那些自命不凡的專家請不要在你們不擅長的領域大放厥詞了吧,你們的愛國熱情用錯了地方,只會給國家添亂!
同時,楓妍能源率先站出來力挺南楓高科,連帶着軍方也出來說話,超級電池的機密是掌握在楓妍能源手裡的,南楓高科雖然生產電池,但是所有生產設備都是楓妍能源授權的,他們也沒有泄密的機會。
輿論上的事情,唐楓懶得管,方家參與了這件事,而方家和林溪又有着特殊的關係,他必須和林溪說清楚,並且弄明白她的底線在哪裡。
唐楓把查到的東西準備好之後,叫來了林溪。
林溪依然是白領麗人裝,高跟鞋敲擊着地面,配合着優雅的身姿,妥妥的大美女。可是誰又能想到,這位美女的身世是如此的……坑爹……
天知道她想到那個做自己爺爺都嫌年輕的老貨是一個什麼態度。
唐楓也沒有隱瞞,把查到的東西和林溪講了。
林溪一直沉默着,只不過貝齒越咬越緊。忽然,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唐總,我能哭嗎?”
唐楓站起身,走到她身邊,“用肩膀嗎?”
林溪沒說話,微微低頭,額頭抵着唐楓的肩膀,眼淚大滴大滴的落在了地上,越來越多,直到匯成了一條小溪。
哭者無聲,但傷卻在心裡,深深的,永遠無法抹去。
十分鐘之後,林溪擡起頭,說道:“謝謝!”
唐楓擺擺手,“別說生分的話,咱們是自己人,不兜圈子,告訴我對付方家的底線吧,我會盡量照顧你的!”
林溪咬了咬嘴脣,說道:“我沒有底線,我對方家只有恨!如果方家覆滅的話,我還會再去踩幾腳。”
唐楓想了想,苦笑一聲,“沒想到你的底線比我的想法差那麼遠,我想的其實是把方家變個顏色,納入到施家的範圍內。”
林溪愣了片刻,微微一笑,“如果這是這樣,那麼我倒是可以推薦一個人,一個在方家唯一一個還像人的人。”
“哦?”唐楓詫異道:“據我的調查來看,方家管事的,還真沒有這樣的人。”
“他沒在方家總部住,常年在京西住,叫方蕭然,是方餘施的孫子,不過……”林溪嘆了口氣道:“我們的關係有點奇怪,我不太想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