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楓掃視着屋中的彪形大漢,不屑的笑了笑,說道:“聶小姐,你是什麼意思呀?這麼多人難道是想綁架我們嗎?我們可沒什麼油水!”
聶曉虹冷哼一聲,說道:“少廢話!你們根本不是想加入拳賽,我看你們像警方的臥底!”
唐楓聳聳肩,笑道:“此話怎講?我怎麼覺得我一點也不像一個警察呢?”
聶曉虹擡起精緻的下巴,哈哈大笑道:“你像不像警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根本不是真心要加入拳賽的!”
“你怎麼看出我們不是真心?嗯?”唐楓緊緊的盯着聶曉虹的眼睛。
聶曉虹沉聲道:“唐彧!從始至終,你都沒和我說出場費的事情,從來沒談過關於報酬的問題,你不覺的這樣太假了嗎?”
唐楓一愣,微笑着說道:“聶小姐,你的頭髮挺長,而且烏黑飄逸,很漂亮!可是……有句俗話怎麼說來着?好像是頭髮長那個什麼短吧?”
聶曉虹杏目圓瞪,狠狠拍了下桌子,怒道:“唐彧!你太放肆了!”
她話音未落,一個大漢便朝唐楓衝了過來,掄起警棍便砸了下來,警棍帶起了呼呼的風聲,聽上去讓人頭皮發麻。
唐楓不屑的“哼”了一聲,閃電般出手,準確的攥住了大漢的手腕,身子一矮,另一手扣住了他腰間的皮帶,同時發力,竟然把大漢舉過了頭頂。他隨即輕輕用力一拋,大漢怪叫一聲便撞到了牆壁上,溜了下來哼哼唧唧的爬不起來。
此時,又撲過來兩個人,唐楓不慌不忙的伸出雙手,握住了兩根警棍,對聶曉虹說道:“你果真見識短!你根本不瞭解一個武者想要的是什麼!你覺得我唐彧是那種賣藝的嗎?”
他一邊說,一邊雙臂發力一拉,兩個大漢趕緊緊握警棍往回奪,唐楓隨即順勢一送。
砰砰兩聲悶響,警棍的末端都撞在了大漢自己的胸口,巨大的力量讓兩人齊齊慘叫一聲,臉色發白的委倒在地。
唐楓露了這一手,沒有人敢再上前了,聶曉虹壓着心中的不安,強作鎮定的坐回椅子上,冷笑道:“你不是爲了錢又是爲了什麼?”
唐楓哈哈大笑起來,擡起胳膊,解下了手腕上的表,丟給了聶曉虹,說道:“土老帽,看看這是什麼?認識嗎?以我的身家,用得着爲了錢去擂臺上拼命嗎?”
這塊手錶是葉朝西留下的,身爲周家的管家,所戴之物自然不是凡品,這塊手錶來自瑞士一家有名的鐘表公司,主打奢華路線。外殼爲純金製成,錶盤上的刻度都是碎鑽鑲嵌而成。
隨即,唐楓又十分不雅的解開了皮帶,隨手丟到了聶曉虹面前的桌子上,笑道:“再看看這個!”
聶曉虹掃了一眼就知道,皮帶頭是鍍金的,而皮帶是由真正的鱷魚皮製成。
她捂嘴一笑,道:“沒想到唐先生居然還是個多金之人!”
唐楓笑道:“喜歡那塊表嗎?送你了!皮帶還給我就行了!”
聶曉虹咯咯嬌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的小手腕可戴不了這麼大的表,不過嘛……如果你願意送我一塊女式的,我是很樂意接受的!”
“沒問題……”唐楓笑了笑,收回了手表和皮帶,說道:“我們武者,需要的是不停的戰鬥,在戰鬥中突破,所以我們兩口子纔想加入你們的!根本不是爲了錢!你說你是不是頭髮長見識短?”
聶曉虹嘆了口氣,拍拍手,讓手下都退下,然後對唐楓說道:“好吧,算你贏了。我確實是不理解你們武人的想法,不過我現在相信你不是缺錢了。我再鄭重的問一遍,你們真的要加入我們嗎?如果決定了,那麼就不能退出了!”
“哦?”唐楓笑了笑,說道:“不能退出?這可不行,我要是覺得你們這裡沒意思了,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會再去的!”
聶曉虹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吧,我們會給你安排讓你滿意的對手的!”
唐楓點點頭,說道:“我現在忽然有一個疑惑,希望你能解答。”
“請講。”聶曉虹說道。
“地下拳賽這麼大的攤子,難道都由你一個美女來主持嗎?”唐楓問道。
聶曉虹別有深意的看着唐楓,問道:“怎麼,你看不起女人嗎?”
唐楓擺擺手,說道:“不管男人女人,精力都是有限的,就比如說我,總是要練功,就沒時間搞點高雅的東西,比如琴棋書畫之類的,我就是一竅不通!”
聶曉虹哈哈大笑起來:“唐先生,我們是正經的公司,每個人都各司其職!以後如果你感興趣的話,也可以加入。”
唐楓搖頭道:“沒興趣,我還是打拳吧!最近的一場比賽是在什麼時候?”
“我們的比賽一般都會安排在週六和週三的夜裡,不過這周已經安排好了,你想登臺的話,最快也要下週三,所以你不用着急,留下一個聯繫方式,到時候我會通知你的!”聶曉虹說道。
“那今天就沒事了吧?沒事我們就走了!”唐楓說道。
“等等,把這個協議簽了再走!”聶曉虹邊說邊拿出兩摞紙,說道:“這是給拳手的協議,上面寫了報酬和獎勵規則,雖然你不是爲了錢而來,但是我們也得講規矩!”
唐楓點點頭,把協議給了閔敏一份,兩人快速的看着。
協議寫的很簡單,主要寫的是出場費和勝負場次報酬的計算,唐楓現在扮演的是一個對錢毫不在乎的武術家,便掃了幾眼之後就簽上了大名。
而閔敏則是爲了鍛鍊自己並且端掉這個團伙,所以也沒怎麼猶豫就簽了名。
最後,雙方握手道別,唐楓在和聶曉虹握手的時候,感覺到她的小拇指在自己的手心輕輕勾了幾下,有些古怪的看了看聶曉虹。
聶曉虹微微一笑,說道:“唐先生,如果你想做身體訓練,可以到我的健身房來,我給你打折!”
“你還真會做生意!”唐楓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隨即,聶曉虹有對金泰妍說道:“金小姐,咱們有過不愉快,希望你能原諒我們的冒犯。這件事,我希望你能保密,畢竟,你的師父和師母,都在江城生活。”
金泰妍聽出了她話中的威脅,目光一冷,但是她確實不想因爲自己的原因連累師父,便沉着臉,點點頭,沒多說話。
等唐楓幾人離開後,聶曉虹回到了會議室,敲了敲牆壁,不滿道:“死鬼,剛纔你怎麼不出來?你就不怕我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