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的身體再也等不及了,忽的壓了下去。
隔着一層薄薄的雪紡布料,他們都能感覺到彼此身體的溫度。
該來的總是要來,栩栩認栽的閉上了眼睛,可就算是閉上了,她仍然能感覺到在她頭頂上搖晃的那條項鍊。
言如生親吻着她緋紅的臉頰,她的脖子,不知道是他的脣瓣太軟,還是她的感覺出了錯,竟覺得他很溫柔。
‘你是我的,一輩子都要跟我在一起……’
“阿生!”栩栩猛地睜開眼睛,眼裡已是一片汪洋。
身上的男人身體猛地一僵,她濃濃的鼻音告訴他,她哭了。
看着她的眼淚,他有些着急,“你哭什麼?”
他伸手用手心幫她抹了抹眼淚,動作雖然是他一貫來的霸道,沒有一絲憐香惜玉。
但他沒發火已經很破天荒了。
“觸景傷情不行嗎?”栩栩沒好氣的揮開他的手,然後又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將他推開,翻了個身,滾到牀沿邊。
頗有賭氣的意思。
然而言如生並沒打算放過她,挪到她的身後,長臂環着她的腰,脣瓣貼着他的耳朵,語氣酸酸的問:“你觸到什麼景了?又傷到哪門子情了?”
說話間,他的氣息越來越炙熱。
撩撥的栩栩的心又癢又麻,想要躲開,卻又無處可逃。
只能硬着頭皮忍下去。
她抿着脣不回答他的問題,他既然忘了,那她就當做那是她人生當中一場華麗的夢。
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告訴他,亦不會跟任何人分享。
言如生沒有爲難她,因爲肯定和蔣卓恆有關,哪怕他已經猜到,他也不想聽到她親口說出來,她躺在他牀上的時候想的卻是別的男人。
不過那一聲‘阿生’給了他不少安慰,最起碼她沒有像那一次她酒醉那樣,連嘴裡唸的都是蔣卓恆的名字。
因爲此,他心裡竟然有一絲小得意。
貼着她耳根的脣瓣再一次動了起來,“剛纔的稱呼再喊一聲。”
他頭一次發現她喊‘阿生’也這麼好聽,竟和他心裡的那種感覺很相似。
仿若期盼已久。
剛纔的稱呼?栩栩蹙眉疑惑的回憶了一下,繼而想起來。
她餘光沒好氣的後瞥一眼,“那不是方佳音專用的稱呼嗎?”
語氣裡情不自禁的冒着一絲酸味。
聽進言少爺的耳朵裡,那當然是大喜的反應,“你吃醋了?”
他眼睛一亮,摟緊她的小腰,在她耳邊恨恨的道:“笨女人,明明是你先喊的。”
他讓她不喊她就不喊?
這麼聽話,那麼爲什麼他讓她不要想別的男人,她爲什麼非要想?
“還是我先認識你的呢。”栩栩小聲的嘟噥了一句,並沒有打算理會身後被她無心的醋意撩撥的沾沾自喜的男人。
言如生沒有聽清她嘀咕什麼,追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栩栩閉上了眼睛,“你不是說要午睡嗎?”
剛纔她明明說什麼認識你的……
言如生滿腹疑惑,人往往就是這樣,總是被一些不重要的矇蔽的雙眼,忽略了一些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