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生一怔,他吸吸鼻子,“你喝酒了?”
問完他低頭,在栩栩的嘴邊聞了聞。
栩栩推開他,然後她一隻手扶着玄關,換下了腳上的鞋子,大步的往屋裡走。
有些醉意,她走路步伐虛浮,路線扭曲。
言如生怒沉沉的跟在她的身後質問她,“溫栩栩,你晚上去哪兒了?還喝酒了,打你電話爲什麼不接?”
栩栩停下腳步,目光冷冷的掃向言如生,“我去哪兒了都要向你彙報嗎?”
說完她繼續往前走,走到樓梯口,她伸手扶着樓梯扶手,上樓。
言如生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你吃槍藥了嗎?”
不接他電話,出去這麼晚回來,喝醉了,還敢跟他這麼衝。
“言如生你滾。”栩栩用力的甩開言如生的手,“我想……我想靜一靜。”
說着她繼續往上走。
蘇玥跟在他們的身後,她一直看着栩栩。
言如生被栩栩的態度給激怒了,轉身,看着蘇玥,冷聲道:“下去,要麼回房間去。”
蘇玥嚇了一跳,她趕緊低下頭,一隻手不安的抓住樓梯扶手。
栩栩急了,“言如生你有病啊,衝她吼什麼?”
言如生二話不說,伸手過去就把栩栩扛上了肩膀,一步兩個臺階上了樓。
蘇玥看着他們兩,眼裡滿是擔憂。
言如生將栩栩扛進了房間,扔到沙發上,然後垂首冷冷的俯視着她,“溫栩栩,有什麼事兒你就給老子明說。”
栩栩爬起來,看着言如生,眼神同樣冰冷,“我送給你的手帕呢?你不說能找到嗎?這麼多天了,你找到了嗎?”
“溫栩栩。”言如生冷笑着挑眉,“就爲了一塊手帕,你跟我發這麼大神經?”
呵,就一塊手帕!
栩栩聽到這幾個字,就好像心被人剜了一樣,眼圈紅紅的自嘲,“是,我就是這麼小心眼,一塊手帕而已,反正用來表白的巧克力已經毀在方佳音的手裡,再多一塊手帕也無所謂。”
說着,她慢慢的爬起來,身體搖搖晃晃的走到牀邊。
“你說什麼?”言如生聽的雲裡霧裡的,伸手拉着栩栩的胳膊,“你什麼意思?”
栩栩看着他,語氣異常的冷靜,“我們從y國回來後你私下裡沒有去見過她嗎?一次都沒有過嗎?”
言如生聞言,一時間啞口。
他知道,栩栩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待他張嘴想要解釋,栩栩忽然甩開他的手對着他大吼,“言如生,我討厭方佳音,從頭至尾我都討厭她,恨不得她消失。”
吼完她不理會言如生,轉身一口氣跑到門口,伸手拉開門,衝進了她原來的房間,將門反鎖上。
或許是藉着酒勁,她將頭蒙在被子裡,嗚嗚的哭出了聲。
站在門外的小身影久久的不肯離去,她一雙清澈的眸子裡也蒙上了一層水霧。
……
小雪連續下了一天,地上也不見白。
放學後,蘇玥揹着書包,走到在小雪中走向學校的藝術樓。
優美的小提琴音停了,緊接着又傳出來一個好聽的女人聲音,“今天的課程結束了,回家不要偷懶,要好好練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