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口,周旭林這才鬆了口氣,大是解氣,就算小李子現在知道了,一時半會也是不想追到自己,別忘記那賬還沒結呢。想小李子那氣急敗壞的摸樣,周旭林邪邪的笑了,前段時間被小李子戲弄的仇,終於得報了。
事實上,李勇在酒吧等了半天不見周旭林回來,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實在等不住跑到衛生間一看。
很快衛生間便傳來“小林子,你死定了!”咆哮的聲音,讓在廁所方便的人硬是給活活的憋着不敢放鬆!
胡飛輾轉到千門的分舵,此事肖費等人早已在一旁等的不耐煩了,一見胡飛便上前問道:“飛哥,怎麼樣?有消息了麼?”
“恩!”胡飛點點頭!根據一劍傳來的消息,沒想到青幫的總部居然設在長途汽車站旁邊一個叫青龍的旅店,旅店表面看起來與一般的正常旅館無疑,平時也對外營業,根據一劍他們的情報,在青龍旅館有着一個寬闊的地下室,喬勝天逃回去就窩在那裡。
因爲青龍旅館的人人員很多,也很複雜,一劍他們怕打草驚蛇,也沒再深入的調查,原地待命等候着胡飛的指示。
“飛哥,下命令吧!”一幫的肖費看着胡飛在一旁不說話沉默,心裡急了,按捺不住的催促道。
胡飛何嘗不想馬上就派人過去,再晚了就怕夜長夢多,讓喬勝天給跑了。長途汽車站的情況讓胡飛有點擔心,那裡人員流動太大,給青幫本身又是這裡的地頭蛇,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cha到青幫的心臟,還真是個不容易的事情。
如果不能達到秘密的效果,就怕人剛到,喬勝天就得到消息逃之夭夭,那時候要是再想找他,恐怕就難上加難了。想來喬勝天當初選擇這個地方做爲青幫的老窩還真是費了一番心神。
“過來!”胡飛靈光一現,對着肖費招招手。
肖費疑惑的附耳過來,胡飛在肖費的耳朵一陣密語。
“真的需要這麼做麼?飛哥你是不是太小心了?”肖費大惑不解的問道。
“叫你去就是,哪裡那麼多廢話。這次的行動全交給你了,要是跑了喬勝天,我拿你試問!”胡飛有點不快的說道。
這幫小子,上次吃了那麼大的虧還不知道悔改,還一副老子天下的派頭,正所謂驕兵必敗,胡飛對肖費的態度很不滿!
看到飛哥黑着臉看着自己,肖費一陣大汗,暗罵自己這張爛嘴,真是有什麼說什麼,飛哥叫那樣做肯定有一定的原因,自己真是沒事跟自己找不自在。
“是!飛哥你放心,要是跑了喬勝天我拿我腦袋來見你!”肖費信誓旦旦的說道,在飛哥的面前立下了軍令狀!
“阿金,你也跟着去吧,記着一定用最小的損失拿下青幫,能不用槍儘量不要用!”胡飛沒有理會肖費的誓言,轉身對着金說道。
“好的!飛哥你就放心吧,有我跟肖哥配合,喬勝天那老小子跑不了”金在一旁說道,完了對着肖費使了一個眼神,很快就迎來肖費一個白眼球!
胡飛點點頭,這兩人在一起,自己也就放心了,如果不是因爲青幫擁有大量的武器,就是隨便派些人去加上自己的秘密武裝,足以擺平青幫那殘餘份子,活捉喬勝天!
長途汽車站裡人山人海,沸沸揚揚,乘客迫切回家的願望可見一斑。此時事離春運還有幾天,可是車站裡還是塞滿了人,看來是很多人想趁着春運前回家跟家人好好囤聚一番,車站裡四處可見打工的人們大包小包的在車站裡,車站外。
售票員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是卻沒有絲毫減少回家的人們的激情。車站外有一大羣大包小包的行人慢慢的向車站這邊走來,領頭的是一個帶着帽子,身上的破舊的大衣,不知道是因爲天氣冷的原因還是其他,將自己捂得個嚴嚴實實!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某個工地上的民工,因爲有不少人手裡還提着建築工地上專用的油漆桶。
一行人來到車站的外面,領頭的人對着後面的人耳語一番,後面立刻有人去車站裡面,看情況是準備去排隊買票去了,只見他從領頭的人手裡拿過厚厚一疊鈔票,便急匆匆的向售票大廳跑去。
紅燦燦的鈔票立刻引來車站附近拉客的人。
“這位大哥,是到哪兒啊?”
“老鄉,住店嗎?便宜,30塊一個人!”
很快就有兩個人湊了過來。
“不了,我們趕路!”領頭的搖搖頭,低沉的聲音說道。
“老鄉,現在都快晚上了,怕是沒車了,住一夜再走吧!”見對方拒絕了,另外一人馬上喜悅的套着近乎的說道。
領頭的人看了看他們手裡的牌子,上面豁然寫着“便民旅館,30塊一個牀位!”搖搖頭,表示不去。
見對方拒絕了自己,幾個拉客的托兒,顯然有點不甘,不過也沒的辦法,只好悻悻的離開了。
大概過了10分鐘的樣子,先前去買票的漢子,一臉垂頭喪氣的向衆人走來。
“怎麼了,小凱?”領頭的漢子急促的問道,洪亮的聲音立刻引來了剛在一旁觀望的人,紛紛豎起了耳朵。
“肖哥,現在沒車了,回不了家了!”叫小凱的人耷拉着腦袋說道。
後面人一聽沒有車了,一下子炸開鍋了,都唉聲嘆氣。
領頭叫肖哥的擡頭看看天,此事天色已經是近黃昏,看來也只有在附近住一夜,明兒個再走了。
叫肖哥其實不是別人就是肖費,此時肖費按照飛哥的要求,跟一部分兄弟們裝扮成一羣民工,既然要演戲自然也要演全套了。爲了不讓附近的青幫探子對他們這羣人有所懷疑,肖費他們還特地從附近的工地上,高價買來這身行當,讓兄弟們裝的惟妙惟肖。
肖費用眼角的餘光瞟了瞟周圍,只有兩個漢子舉着青龍旅館的牌子,卻並不熱衷於拉生意,看到肖費這邊這麼多人,兩個漢子也並不上前。只是舉着牌子,四處的張望。
看來就是他們了,肖費暗自揣摩。如果真是做生意的,沒有理由看到這麼大堆沒買到票,而需要住店的民工,而不上前招攬的。很明顯這兩人是青幫在外面的探子。
肖費不理會旁邊拉客的人徑直帶着滿身還帶有泥漿的兄弟們向兩人走去。
“兩位大哥,你們是旅館的麼?”肖費走上前,疑惑的問道。
兩個漢子看到肖費一行人走了過來,警惕的打量着衆人。聽到肖費這麼一問,兩人明顯的神情一送。剛剛的情形他們也是看在眼裡,想來是一些民工買不到票,而準備找店住。
“是!你們要住店麼?”其中一個人很感興趣的問道,隨說老大交代自己兩人出來放哨,但是這生意嘛,可沒說不做,這麼大批泥杆子,鬧不準到時候能榨到一筆油水出來。
旁邊的漢子悄悄的拉了拉說話的漢子,小聲的在一旁低語:“老鼠,你忘記老大是怎麼交代的,讓我們出來幹什麼?”
叫老鼠的漢子一甩手,拍拍對方的肩膀,竊竊私語道:“都是些泥杆子,能出什麼亂子,再說生意上門了,我們不做,豈不是讓人生疑?”
老鼠的話讓漢子覺得也對,當下豪爽的說道:“各位老鄉,我們青龍旅社可是附近信譽最好,價格最便宜的店子。大家都是打工的,放心吧,我們不會欺騙老鄉的!”
說完,漢子跟叫老鼠的對笑了下。老鼠立刻會意過來,滿臉堆笑的說道:“是啊!農民兄弟!”
說的比唱的好聽!肖費雖然這麼想,卻沒有表示出來,混進去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至於他們隨便怎麼說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儘管這樣,肖費還是裝着一副老實的摸樣,假裝很是小心的問道:“那個,住,住你們店,多少錢一個人!”
“哈哈,什麼錢不錢的,你們這麼多人,我給你們打個6折,20塊怎麼樣?”叫老鼠的一旁邪笑到,只有將這羣泥腿子哄進去了,到時候還不是自己們說了算,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兩次幹了。
“行!我們就住你們店!”聽到對方那麼說,肖費假裝很是豪爽的同意了,提着手裡的大包小包的便欲跟着對方而去。
剛剛在旁邊拉客的幾個人,自從肖費他們跟這兩人談上了,再也沒有一個人上來拉客,只是很可憐的看着面前一羣客人就這麼被拉走了。
肖費一羣20多個人離開汽車站,跟着叫老鼠的人向右轉直走五十米左右,便看到一棟掛着青龍旅店牌子的面前。
“老鼠,你怎麼回來了?”看着老鼠帶着一羣人來了,門口的漢子立馬出身問道。
“生意來了,阿標還不快叫大家招待客人?”老鼠對着門口的阿標眨眼說道。
“額!你們還不招呼農民兄弟!”阿標對着旁邊的人吩咐道。一把拉過老鼠在一旁小聲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你還做生意,叫老大知道了,不拔了你皮纔怪!”
“放心吧,沒事的,都是些泥杆子,我看好了,他們是沒買到票,沒地方住!再說了,兄弟們也要生活啊,總不能天天窩在這裡坐吃山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