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樓道中的房間裡突然被打開了,十幾個漢子手拿看砍刀衝了出來,截出了胡飛的去路,俯視耽耽的看着胡飛,那樣子就跟狼看一樣的眼神一般。
“哎!”胡飛長嘆一口氣,“我本善良,奈何汝欺吾太甚!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哎呀,這誰啊,賴着我的房錢,還有這麼好的興致,還在此吟詩啊?”一聲怪笑聲從人羣的後面響起來。
正主兒出來了,不過這聲音貌似有點耳熟,胡飛一時沒有想起在哪兒聽過,眼神掃向後面即將出來的人。
“老大,就是他,想賴着我們的店錢!”旁邊的圍住着的人羣,因爲樓道的狹隘,紛紛讓出一條通道出來。
“是你!”來人見了胡飛一陣驚呼,聲音有點顫抖起來。
“你好熟悉!”胡飛看着眼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疑惑的說道。
“哈哈哈哈,老天有眼啊,終於給了我一個機會報仇雪恨了!”那人在驚慌後迅速的冷靜下來,一臉獰笑道。
此刻的胡飛的大腦開始億萬每秒的速度轉動起來,回想着眼前這人到底是何方宵小。
“還沒想起來啊,我的張大門主,你這樣讓我很不爽啊,很不爽啊,還是讓我幫你回憶回憶吧!”看到胡飛居然把自己都忘記了,對方明顯很是生氣。
“說吧,我聽着的呢!”見對方自己要說,胡飛索性懶的想了,費神!自己的仇人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誰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人。
“胡飛,還記得一中的事情麼”
“一中的事情多着呢!說重點!”胡飛有點不耐煩的打斷了對方的話。
“你。很好,今兒個讓你死個明白,你們告訴他們我是誰?”對方見胡飛還這麼拽,心裡很不爽,自己說出來吧,很丟面子,指使旁邊的人說道。
“小子,老子告訴你,我們老大可是原廣興市市長的公子,記起來了麼?”旁邊一個漢子揮舞着手裡的砍刀對着胡飛說道。
“額,是你,鄧勇鄧大公子啊!你不是還在坐牢麼?”胡飛突然想起來了,不過貌似鄧勇現在應該還在牢獄裡吃着皇家飯纔對,怎麼跑到這山卡卡里來當強盜了?看來千門的總部,廣興市也不是針插不進的地方,竟然讓這小子逃脫了出來。
“怎麼出來的你管不着,總之今天你死定了!”鄧勇一臉惡相,恨不得生拔了胡飛,要不是胡飛,自己也不用跑到這邊來幹着這些訛詐人的勾當,自己的老爸也不會被貶到這裡來當一個小小的縣長,還是副的。
“哈哈,真的是緣分啊,沒想到世界如此之小,我們又見面了!”胡飛哈哈大笑,看來今天又解決了一處隱患啊。
“你還笑的出來?佩服佩服,當初我還真是小看了你,不過今天你插翅難飛了,你放心,你死了以後,你的女人我會幫你好好照顧的,保證兄弟們個個有份!”鄧勇一想到今天可以除掉自己的心頭之恨,心情不由大好,肆無忌憚的壞笑起來。
“哈哈哈!”有什麼樣子的老大,就有什麼樣子的小弟,周圍的人也跟着壞笑起來。
“就拼你們?你該不會記性太差了吧?”胡飛輕蔑的掃了一下堵在面前拿着砍刀搖搖欲試的漢子們。
“別動,我知道你能打,所以我這裡有個傢伙,特意招呼你的!”說着,鄧勇猛的從身上抽出一把五四式的手槍出來。胡飛的本事他是清楚的,外加這些日子到處傳來的消息,讓他不得不顧忌,想到這麼一個人即將死在自己的手裡,鄧勇突然有一種成就感。
“你們都一樣麼,別忘記了我可是千門的門主!”胡飛不想傷及無辜,對着旁邊的說道,對方有槍,胡飛並不是很在意,槍雖然可怕,也得看看是誰使用才行。
“千門的門主?”有人聽到胡飛是千門的門主,不由的後退了一步,拿刀的手不由的顫抖了起來,樹的影,人的名,千門這兩年以狂風掃落葉的速度開始在全國範圍了擴張起來,很多幫派不是被滅就是被兼併了。
一般人誰敢惹千門,更不說面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千門門主了。
“沒出息的東西,他要死了,誰知道是我們乾的,今天他要不死,以後他報復起來,我們還有活路麼?誰要殺了他,我給10萬!”鄧勇沒想到胡飛一句話居然引起了自己這邊的騷動。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聽鄧勇這麼一說,剛剛還在猶豫的衆人,緊了緊手裡的傢伙,惡狠狠的盯着胡飛。
看到動嘴是不行了的了,胡飛不是傻子,不會笨的等着人家先動手,給自己陷入危險境地的機會。
一瞬間,胡飛一個側身,雙手前伸,一左一右的扣住旁邊離自己最近的兩人拿刀的手的動脈,雙手一拉,一用力,兩顆頭還沒來得及反應,狠狠的撞在一起。擺明了兩人,胡飛沒有絲毫的耽擱,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身體前衝,一拳砸向另外一人的鼻樑上。
“卡擦!”
骨頭碎裂的聲音,那人臉上突出的鼻樑被胡飛狠狠的給砸了下去,讓在圍上來的人,一陣心驚肉跳。
就在這時,胡飛似乎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眼角之處,鄧勇正一臉崢嶸的看着自己的,手裡的手槍正瞄準自己的腦門。
在對方扣下扳機的前一秒,胡飛一腳將一個漢子,踢飛起來,向着鄧勇方向砸去。
胡飛不是神,還沒有能不怕刀槍的地步,樓道的狹隘,妨礙了胡飛的發揮,唯一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自己最面前的人提將過去,替自己擋住面前飛馳而來的子彈。
“砰!”
子彈擊中了那人,那人悶哼一聲栽倒在地。
因爲子彈擊中的了自己人,向着自己砸來的身體,也因爲子彈擊中的那瞬間,慢了下來,鄧勇順利的躲過了這個肉盾。
氣急敗壞的追尋着胡飛的身體,再一次扣動這扳機。
一連三槍,向着胡飛的方向掃去。
胡飛一陣大汗,地方太小,如果沒有人盾的話,自己可能早就掛彩了,再加上鄧勇看樣子對槍並不是很熟,一陣亂槍讓胡飛都找不到規律如何躲避。
見幾槍都沒打中胡飛,被他用自己人給擋住了,鄧勇急了,再次舉着槍,也不準備管自己手下的性命了,胡飛不除,自己就危險了。
就在他下定決心不惜一切代價的時候,胡飛對他笑了,笑容看上去是那麼的詭秘,鄧勇暗叫不好,手下意識的猛扣扳機。
“啊————”
一道銀光而閃,鄧勇手上的手槍脫落,一枚硬幣頓時陷進他的咽喉,鄧勇雙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手縫裡滲出鮮紅的血液,栽倒在地上。
對於要自己命的人,胡飛從來都不留情,正所謂剷草不出根,春風吹又生。剛纔那個硬幣胡飛是鐵了心要對方的命的。
見自己的老大就那麼沒,剩下的人都嚇的不敢亂動了,在胡飛身後的那個男人此事一臉苦瓜臉,沒想到這麼多人,外加一隻槍都沒有把胡飛搞定,現在老大死了,自己這個罪魁禍首卻被堵在了後面,想逃都沒的機會。
解決了鄧勇,胡飛轉身淡淡的看着幾個正在發抖的人兒,那眼神就如死神一樣盯着要死的人一樣。
看着胡飛玩味的眼神,“鐺鐺!”刀丟在地上的聲音。
“大哥,我們錯了,你就放過我們吧!我們也是身不由己啊,我家還有八十歲老母,下面還有一對兒女吃飯,我要沒了,他們日子怎麼過啊?”有人的精神終於受不了這緊張壓迫的氣氛,慌忙跪了下來對着胡飛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有人帶頭,其他人哪裡還敢站着,紛紛跪着,就連還倒在地上呻吟的人也掙扎着爬了過來對着胡飛求饒着。
“又是這套?都什麼年代了,對白也不知道換一下!”胡飛一臉鄙夷的說道。
只見那人看着胡飛,咬了咬牙,緩緩的從地上拾起一把砍刀,深呼吸了下,朝着自己的小指砍去。
“是是是!”衆人見胡飛這麼說,哪裡還敢說不是,紛紛點頭稱是。
“就這麼想走了?”胡飛剛剛還帶着絲微笑的臉一下黑了下來,衆人的心一下如落入了冰窖一般。
“每人留下一個手指,滾吧!”
胡飛冷冷的掃了剛剛還準備要自己命的人,現在像狗一樣爬在地上的人,如果換做是以前,胡飛可能一筆帶過,不過最近胡飛的戾氣似乎有點頻繁起來。
自己平時還真的太心慈了,有句話說的對,忍無可忍無須再忍,該出手時就出手,不然仁慈反而讓人家覺得自己軟弱,一而再的欺負到頭上了。
“你們還要我自己動手麼?”胡飛一臉戾氣的盯着地上幾個人,最後把眼光落在了帶自己來到黑窩那個人身上。
“我我自己來!”見胡飛盯着自己,那漢子心裡直髮麻顫抖的說道。哪裡敢讓胡飛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