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官市,天府州首府,一座擁有上千萬人口,“來了就不想走”的繁華大都市,整個夜晚燈火通明,但依舊存在着不少光明照耀不到的陰暗角落。
六月中旬,夜裡的11點過後,氣溫逐漸涼爽,大街上的車越來越少。
在城北夜市收了燒烤攤,蹬着三輪車經過“夢露音樂酒吧”,洪曉天進入了離家不遠的小巷。
還沒騎出多遠,憑着三輪車上的手電燈光,加上比較敏銳的視覺,洪曉天看到一個男人正將一個女人壓在牆邊,正猴急的解着她的衣釦。
女人下意識的雙手阻擋,嘴裡發出彷彿夢囈一般的嬌弱聲音:“不要!不要這樣!”
洪曉天聽得心頭一蕩,聽女人的聲音感覺有些不對勁,他隨即剎車,將手電燈光照向了這對男女,開始認真的觀察起來。
身材高大魁梧、有些禿頭,一身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正準備扯下女人的黑色絲襪,突然注意到了三輪車上直射而來的燈光,也是嚇了一跳,亢奮的情緒瞬間萎靡下來。
原本以爲是大街上巡邏的警察來了這裡,他驚恐之下,脫離開了女人,趕忙轉身看向了身後。
看到是一米七左右,一頭短髮,濃眉大眼,身材雖然不瘦,但絕對算不上強壯的洪曉天之後,他的怒氣隨即竄了出來。
中年男人狠狠一瞪眼,對着洪曉天吼道:“臥槽!你這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照啥照?你他媽的,給老子滾蛋!”
一聽中年男人這話,洪曉天就感覺不是好人,他也是臉色一冷:“啥?你敢罵我媽!”
洪曉天從小就不知道父親是誰,母親是他唯一的親人,但已經去世一年。
母親在他高中畢業,拿到了帝國大學錄取通知書後,高興的去了滇南州旅遊。
可惜客車從高架橋墜落山谷後爆炸起火,車上所有人連屍骨都沒有留下。
眼前這個中年男人,口沒遮攔,竟敢罵他的媽,洪曉天絕不能忍。
雖然身材看上去有些精瘦,但洪曉天的爆發力和動作敏捷程度,卻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洪曉天瞬間從車上跳下,幾乎眨眼之間,他已經到了中年男人跟前。
中年男人看到形勢不妙,趕緊朝着洪曉天一拳揮來,還連帶着狠狠踢出一腳。
“哼哼!慢而無力!看來你腎虛很嚴重啊!”
洪曉天對中年男人身手做出差評的同時,縱身一躍避開拳腳,右腿擡起對着中年男人的頭部一個左右橫掃,“啪啪”的兩聲,就將他掃倒在地,再次發出“啪”的重物落地聲。
中年男人發出“啊”的一聲慘叫後,發現自己的磨牙被打掉兩顆,趕緊吐出帶着牙齒的血水,痛苦的發出了“哎喲哎喲”的慘叫聲。
摸着自己的臉,感覺又痛又腫。沒想到眼前看起來二十歲不到的洪曉天竟然如此厲害,他咬着牙忍着痛,艱難的站了起來。
“你還敢再罵嗎?”
洪曉天很隨意的兩手互握着,十指被掰得不停作響,聽得中年男人連連眨眼,心驚肉跳。
“不敢了!不敢了!兄弟,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求兄弟讓我去看醫生吧!”中年男人趕緊道歉求饒。
“哼!你也配跟我稱兄道弟?”
洪曉天一個巴掌就扇在了中年男人的右臉上,雖然聲音很響亮,但其實並沒用太大氣力。
“啊!嗚嗚嗚嗚!”
中年男人被打得哭出了聲:“大哥,大哥,我錯了,求你不要再打了!”
洪曉天指着中年男人,吼道:“看你穿得人模狗樣的,卻沒有一點教養。以後嘴巴放乾淨點!滾!”洪曉天吼了聲。
“是!是!是!大哥,我聽你的!我滾!”
看都沒敢再看長髮女人,中年男人現在只想着儘快離開。他兩手揉着摔疼的屁股,趕緊朝着巷口跑去。
“喂!等等!這還有個女人,她是誰啊?”
洪曉天問起了女人,中年男人心裡有鬼,哪裡敢停下回應,趕緊加快了腳步,很快就消失在了巷口。
洪曉天感覺有些蹊蹺,現在的男人怎麼這麼膿包?
換做是他捱了打,就算是死,也絕不會丟下自己的女人逃走。
可惜的是,他快20歲了,還沒有女朋友。現在連跟年輕漂亮的女人說話,都會臉紅,實在有些慚愧!
將目光轉向眼前躺在地上的女人,她化着濃妝,看不出真實年齡,但從剛纔發出的聲音來看,應該算是年輕女人。
臉型介乎於鵝蛋臉與錐子臉之間,秀挺的瓊鼻,粉色的櫻口,五官長得不錯,與臉型的搭配也挺好。
她的長髮披肩,現在顯得很凌亂。粉色短衫已經被解開,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
穿着紅色高跟鞋的修長筆挺玉腿之上,是粉色的露膝短裙,憑身材就顯得很迷人。
除了渾身散發出的酒氣之外,洪曉天還聞到一股非常濃郁的名貴香水味。
雖然感覺這個女人的裝扮很媚俗,但不管怎麼說,她的確是個身材容貌都很不錯的美女!
“喂!你醒醒!”
洪曉天還是個標準的純潔青年,在用大拇指和中指掐着美女太陽穴,不斷按揉的時候,他的臉顯得異常的紅,心跳也加速了很多。
按揉了沒多久,美女緩緩睜開了眼,看到洪曉天之後,她很虛弱的說起:“帶我回家!我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