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久前雖然見識到了丁洋那金藍色電球的威力,但丁洋到底有沒有演算天機的本領,陳不憂卻不敢保證,很快心中就猶豫了起來,如果丁洋說的不準確,那麼這一次他至少可以賺一個盆鉢滿盈,可以少奮鬥數年。
但如果是真的話,到時候估計就要欲哭無淚了。也是在他左右爲難的時候,丁洋很清楚看出了苗頭,目光閃爍輕輕擺手道:“無妨,陳先生可以權當在下這一次是免費送給你的,信與不信自然是您的事情,不過現在我卻要讓您看一樣東西。”
陳不憂還在思索到底要不要聽從丁洋的話,卻又聽到這一句,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尷尬起來,訕訕一笑到:“丁洋兄弟說得是哪裡話,你算卦也是一門買賣,這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麼能算送呢?不過……卻是要讓我看什麼東西?”
說話間,丁洋眉心一閃原本放置在儲物空間內的聚靈牛眼淚,頓時出現在了他的手上,而這一幕自然是陳不憂等人所注意不到的。
右手一擡,丁洋拿着聚靈牛眼淚對着面前的陳不憂一噴,他的動作非常突兀而且速度又是極快,如此一噴卻讓陳不憂沒有來得及反應,沒有絲毫躲避之下那噴出去的水霧自然進入了他的眼中。
“……”
看到這樣一幕,原本坐在陳不憂身旁的三人都是臉色大驚,以爲丁洋要對陳不憂不利,但卻也都不是傻子,這種情況下丁洋又怎麼會突然襲擊陳不憂,以丁洋那恐怖的身手根本不需要偷襲纔對,所以都沒有貿貿然站起來。只是臉色緊張地看着陳不憂和丁洋,不敢絲毫懈怠。
“呃……”
陳不憂絲毫沒有想到丁洋會有這樣的舉動,直覺雙眼忽然一冰,而後便是一陣輕微的刺痛,還沒來得及驚訝,那一抹冰涼和刺痛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丁洋兄弟你……”
睜開眼,陳不憂就要對着丁洋說話。臉色便刷的一下整個白了,此刻在他的眼中,房間雖然還是房間,但這時候房間中卻漂浮着一種灰黑色的氣體,這種氣體若隱若現的,卻沒有讓陳不憂感覺到絲毫的氣味。
“這……這是?”
看到眼前這些黑煙,陳不憂臉上除了驚訝更多卻是疑惑,看着丁洋帶一抹微笑的面孔開口:“丁洋兄弟,你剛剛給我噴的是什麼東西。怎麼我感覺這房間中多了一層黑色的霧氣?”
聽到這話,丁洋知道那牛眼淚已經起了作用,淡淡道:“也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就是一種幫助凡人開眼的靈水罷了,你現在看到的這些氣體就是陰氣,而且……你仔細看一看應該就能發現這些陰氣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陳不憂這時候還在看着面前這一小塊漂浮的陰氣。聽到丁洋這話他纔開始四下看了一眼,這一看再次嚇了他一大跳。
只見原本被他收下提着的手提箱內,正有一股股濃得就像是墨汁一樣的氣體不斷翻滾出來。而後再慢慢在房間中稀釋開來,此刻這房間內的黑氣竟就是從這箱子內冒出來的,雖然不清楚這些所謂的陰氣到底是什麼東西,陳不憂也頓時是汗毛乍起,臉色嚇得蒼白不已。
也是這時候他才注意到,他的三個手下根本像是沒有看到這些陰氣一樣,只是一臉緊張地看着他,這樣又讓他心中的恐懼加重了一分,語氣帶了些許顫抖說道:“丁洋兄弟,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黑……陰氣是什麼東西?”
看着眼前陳不憂的反應。丁洋雖然臉色如常但心中卻是笑翻了。如果不是因爲系統灌輸的記憶,和《麻衣相法》攜帶的記憶,估計丁洋首次看到陰氣的時候也不會比這個樣子好多少。
“我們常說天地陰陽五行。分混沌乾坤。這些陰氣便是其中陰陽二氣中的陰氣了。本來陰氣對人是沒有什麼傷害的,畢竟太陽一出來陽氣便會散佈到天地之間,以此來平衡人體內的陰陽二氣。”
對於這個問題,丁洋倒是沒有吝嗇,說了一句之後,頗爲玩味地看着陳不憂。
復而又是微笑開口道:“可是天地間的陰氣大部分來自大地,極爲少數會從天際而來,從箱子裡漫出來我倒是從未見到過。”
陳不憂自然聽說過陰陽二氣,可也沒有想到這陰氣竟然是這樣一種東西,而因爲丁洋的講解,他心中的恐懼急速降低了很多,但也是帶着一抹顫慄道:“丁洋兄弟,這箱子裡除了一件古董便沒有其他了,難不成是那古董的問題?”
陳不憂雖然不清楚陰氣到底有什麼危害,但看到四周圍這些灰黑之氣便感到身體一陣不舒服,說話間已經把那箱子一把提了過來,放到桌上立即打開了蓋子。
“嗡……”
這一打開皮箱,一股像是由墨汁組成的黑色噴泉突然從箱子裡噴涌了出來,一瞬間就填滿了整個包間,這樣的變化就算是丁洋都始料未及。
陳不憂更是嚇得往後一退,差一點就要從椅子上翻到後面,如此反常的模樣直讓身旁三人看得莫名其妙,只是在這個時候三人卻都感覺到四周的溫度微微降低了一些,但因爲房間本來就看着空調,三人都沒有感到奇怪。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不憂擺着一張臉,滿是驚恐地看着面前那打開的皮箱,也顧不得身旁三個收下那奇怪的目光,頓時對着丁洋問道。
而這個時候丁洋目光已經被皮箱中露出的一件,帶着古銅色調的小香爐吸引了。聽到陳不憂有的話都沒有心思去回答。
這小香爐通體帶着一種微紅的銅色,很多地方也散散落落分佈着一點點青綠色的銅鏽,加上傳統的圓形造型,又有着大概只有兩寸高呈現出三角形三足,配合端莊厚實的造型。倒是別有一種古韻,只是那不斷從其中冒出的陰氣,將這一切都給破壞了。
在丁洋眼中,此刻這小香爐完全已經不像一個香爐,倒像是一個陰氣爐,無窮無盡的陰氣從其中傳出,如果不是其中沒有絲毫煞氣和怨氣。只怕這時候在場的幾人早已凍僵了。
殊不知前幾天丁洋遇到趙睿時候,趙睿發出的陰氣連兩幽等級都沒有到達,都可以讓地面開始結冰,其中原因便是趙睿的陰氣中帶有了大量的煞氣和怨氣。
如果眼前這些陰氣中帶有了一些怨氣,只怕包間裡的溫度頓時就要降低到四五十度以下。
丁洋輕輕搖頭:“雖然我不清這香爐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這些陰氣已經不是尋常陰氣可比,你把這東西帶在身邊,過一夜你就要陰氣貫體、百病纏身。您說這東西是不是一個定時炸彈?”
丁洋這話說得其實有些重了,但卻也是一個事實。這種達到了三幽等級的陰氣進入人體,要不了多久就會讓人體陰陽失調,如果陰氣還在不斷進入人體,那可就不是陰陽失調這樣的小問題,全身經脈鬱結成冰都不是不可能。
比如在一些古墓中開啓後,考古隊經常會發現一些隨葬品上佈滿着一些冰花。而墓室中的溫度雖然低,但也沒有到了會結冰的地步,這種情況即使到現在都沒有找到科學依據。其中原因便是這些隨葬品長期被陰氣侵蝕,結出冰花很是正常,科學自然沒辦法解釋了。
陳不憂沒有想到,眼前這被他看好的小香爐竟會這般可怕。宣德爐的價值自不用多說,陳不憂在這一行裡已經做了將近二十年的買賣,完全可以說是古董界的專家級人物,第一眼就看到了眼前這宣德爐定然是上上品。
否則也不會花了六十萬從楊明手裡把這東西買下來,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花了大價錢的東西竟然就是丁洋說的定時炸彈。
臉色一變,陳不憂帶着些許試探說道:“丁洋兄弟,你既然有着這種厲害的本領。不知道能不能把這東西里的陰氣去除掉?”
“……這個就請恕我無能爲力了,這小香爐太過於神異,我卻不敢貿貿然出手。”
對於陳不憂的話。丁洋果斷搖頭,連他自己現在還不知道眼前這小香爐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要清除其中的陰氣又從何說起。
聽了這話,陳不憂一張臉忽然黑了下來,他是千萬富翁不假,但這五十萬卻也不是小數目,心中頓時盤算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對着丁洋開口道:“那……那這東西豈不是要快點出手?否則我就有生命危險了?”
丁洋目光一閃,這小香爐他雖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但以丁洋的眼光來看,絕對不一般,說不定就是以前一些真有道行的人物留下的,就算對自己沒有用,其價值也不是用金錢可以權衡。
想到這裡,丁洋對陳不憂一搖頭:“陳先生卻是想得太好了一些,你們現在已經被陰氣貫體了,只是這種情況還很輕微,不過最多三天你們四人都要病倒,每個半個月我看是下不了牀的。”
“啊?!”
陳不憂沒有想到丁洋會說出這樣的話,頓時臉色一變,也是這個時候他看到丁洋輕擡右手,兩指並起,隨後一道淡淡的白光出現在其上,而隨着這些白光的出現,周圍黑灰色的陰氣突然向着丁洋的指尖凝聚了過去,很快便凝聚成了一顆雞蛋大小的黑色圓球。
而在這圓球成形的同時,他之看到丁洋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緊接着那圓球便嗖的一聲轟入了他身旁一個手下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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