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只是那一隻斷手和一隻斷腳很快就變得有些虛幻起來,就像是一道陰影消散似的,沒過多久便在山風的吹拂之下化爲烏有消失不見,地面上除了那玉扳指便沒有留下任何東西了。
看到這樣,丁洋沒有什麼猶豫直接走了過去,伸手撿起地上的玉扳指,只是右手剛剛拿起那東西,他的臉色便一愣,直覺手中這東西給自己的感覺,就像是當初他接觸到損壞的九幽集陰鼎時候似的,體內的生氣大量消失。
在丁洋感覺中,手中這玉扳指就像是活物,開始拼了命吸收自己體內的生氣,甚至連體內的陽氣都在被手中這扳指不斷吸收,讓他臉色微微一白。
奈何現在生門中的生氣已經比之以前強大了太多,心念自是轉動了一下便把體內消耗的生氣和陽氣補充了回來,感受到這種變化,他索性把這扳指直接扔進了儲物空間,反正當時九幽集陰鼎也是如此修復的,而後纔是回過頭看向身後不遠處,正一臉凝重之意的明言老僧。
這時候明言心中早已是翻江倒海,眼前丁洋的修爲起初之時在他看來雖然算是出類拔萃,但修煉一途完全算是一種積累的過程,縱使丁洋天資卓越,也不可能強大到哪裡去。
所謂的一朝聞道,白日飛昇,雖然是道家中的事情,但那說得也是元神境界,和眼前的丁洋是八竿子打不着一起。
可剛剛化雷雷種爆發那一幕着實讓他大驚失色,十五年前此處突然爆發無窮陰煞之氣,饒是清泉寺離這裡有着足足十餘里的山路,都讓明言一衆人完全感受到了着一股陰氣的波動。
陰氣不是其他的能量,尤其還帶着恐怖的煞氣,定然是有邪物或者是妖物出世,爲了不發生慘劇,明言和他數個師兄弟隨後便快步趕到,這才驚險萬分阻止了剛剛從陰宅中竄出的景王朱載圳。
當然朱載圳剛剛出來。雖然有些渾渾噩噩,但一身修爲卻非常不凡,就算明言和數個師兄弟聯手也依舊只能和朱載圳打了一個難解難分,雙方誰也無法戰勝對方。
也是在雙方僵持的時候。竟巧遇了一位遊方道士路經此地,得到幫助之後,這才把朱載圳打敗,奈何朱載圳戰敗之後便躲在陰宅之內,那陰宅位於地下,衆人拿它也沒有什麼辦法。
雖然以雙方種種陣法的確可以做到進化陰煞的效果,但當時這陰宅上已經建造了酒店,想要佈陣對付朱載圳顯然不現實。雖然十五年前這地方纔剛剛修好,但也算是人來人往了,他們要是在這裡佈陣。到時候估計就要上報紙了。
無奈之下也只好威逼朱載圳從此之後不要再出來作惡,否則便會再次出手,但顯然這樣的做法現如今看來實是很欠妥當,畢竟那道士是遊方而來,想要再得他相助。別說很難了,根本就無從找起,更不要說一種僧人合力的話,其實也根本不是朱載圳的對手。
也是會因爲這樣,明言深知朱載圳的厲害,卻不想竟在面前這丁洋手中受到了這樣的重傷,臉色沉了沉。纔是開口道:“沒想到丁洋施主小小年紀,竟然已經練就了道家真法中的掌心神雷,這一番資質與道行着實讓老僧大開眼界。”
“大師繆讚了,我那雷法雖然威力無窮,但想要使用出來頗爲不易,沒想到那景王的手段如此之高。就算中了我一擊雷法竟也能退走……他那件玉如意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丁洋則沒有太多高興,他很清楚一枚化雷雷種到底有多強,就算這樣竟然也沒有把朱載圳留下來,現如今結下大仇,以後只怕是一個後患。而且那玉如意要是可以抵擋化雷雷種的話,他的殺手鐗可就只剩下一個無法隨意控制的骨玉短劍了。
明言輕輕點頭,雖然不清楚丁洋使用的雷法到底是何種手段,但剛剛那強大的毀滅威能卻感受得一清二楚,沉聲道:“能夠暫時擊退了景王,老僧已經有些感到萬幸了,而且那景王被丁洋施主你轟斷了一對手腳,想來短時間內應該無法恢復了。至於那玉如意……老僧也不清楚!”
聞言,丁洋立即擺手,看了一眼酒店的方向道:“不……那景王有着吸魂噬魄的手段,就算有着一絲殘魂殘魄逃離,很快也能通過這等手段恢復過來,我看他身上罪孽深重,近期定然殺了不少人,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他的陰宅裡還有其他的鬼物。”
丁洋從秦嵐口中得知,此處的鬼魂至少有十個左右,但算上剛剛被她斬殺的幾個,甚至加上朱載圳也才遇到了六個,換而言之,那朱載圳的陰宅裡至少也還有四個鬼魂存在,按照吸魂噬魄的法門,他只需要吸噬三個鬼物差不多就能補回來自己的損耗。
“那就糟了,再過兩天便是中元節,到時候天地間的陰氣便會凝結成灘,鬼門大開之下,鬼物更是會功力大增,如果是這樣,我清泉寺便危險了。何況……丁洋施主也和那景王結下大仇,只怕也要……”
聽到丁洋這話,名言老僧卻沒有發問,顯然也是會明白吸魂噬魄是何等手段,長鬚隨風晃動了幾下,先是掃了一眼丁洋,而後望向酒店方向的目光滿是惆悵。
看着明言的舉動,丁洋心中一陣嘆氣,他哪裡聽不出眼前明言話中想要表表達的意思是什麼,今晚他把朱載圳傷了,以剛剛朱載圳逃竄時說的話,顯然到時候第一個算賬便是來找着自己,估計不殺了自己,朱載圳是絕對沒有心思去找明言的清泉寺。
明言那話不過是想要和丁洋聯手而已,畢竟如果丁洋離開或者死於朱載圳之手,接下來倒黴的就是清泉寺。縱使明言已經算是得道的高僧,在這種凡俗一面,依舊無法看破。
“既然如此的話,晚輩也只能放手一搏,不過我聽那景王的話說,前輩所在的清泉寺應該還有其他修道之人,還請諸位前輩施以援手!以我一個人的手段。定然不是那景王的對手。到時候集合我等手段,定然可以轟殺那妖孽!”
心中想通了這一點,丁洋不再猶豫,順着明言的話開了口。而這一個辦法也是當下能夠對付朱載圳的最好辦法了。
明言在聽了丁洋話後,當即點頭,這本來就是他最想聽到的話,現在又哪裡會有絲毫猶豫,立即開口道:“好!丁洋施主果然快人快語,老僧也是這一個想法,既如此!施主現在便老僧前往清泉寺吧。”
“這……實不相瞞,晚輩這一次來華山是有其他重要之事要做,所以並不是孤身一人,我看晚輩還是明天白天前去拜訪吧。前輩把清泉寺的地址告知我便可以。”
丁洋搖頭,那酒店現在還有韓磊和秦嵐在,尤其是秦嵐,她的症狀可謂和孫莉莉完全一樣,丁洋實在不敢保證他和孫莉莉的遭遇是否有着聯繫。所以必須回到酒店。而且那朱載圳剛剛飛過去,也不知道有沒有對她不利,當下有些擔憂起來。
看到丁洋的表情,明言點頭,告訴丁洋清泉寺的方向之後,腳下在山路上一點,身子已經像是憑虛御風般消失在丁洋麪前。這等移動的身法着實太過神異,這要是被普通人看到,不被認爲是神仙都難。
看着明言離開這裡,丁洋纔回過頭腳下一動也向着遠處的酒店掠過去,雖然行動間根本無法與那名言老僧相比較,但也是快如獵豹。巧如猿猴,在那崎嶇的山路上左閃右閃幾下之後,也消失在了原地。
回到酒店,這時候所有的房間已經完全把燈熄滅,看着地上顯露着。且依舊不但冒着陰氣的大坑,丁洋眼中滿是凝重,此時他正在朱載圳的陰宅之上,要是這個時候朱載圳突然偷襲的話,丁洋也就只能進入儲物空間了。
“丁先生你總算回來了!”
丁洋一進門就看到韓磊一臉急色地看着他,而後一指自己胸口說道:“剛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胸口這符籙發出幾道強烈的金光,而後我就聽到一聲尖叫聲,因爲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所以我一直都沒有出去。”
“這……”
聽到韓磊的話,丁洋纔是一拍腦袋,此時纔是想到房屋裡的秦嵐還是一個鬼,自己交給韓磊的辟邪符可正是這種沒有什麼道行鬼魂的剋星。
看了一眼韓磊胸口依舊不斷散發出一道道淡金光芒的辟邪符,丁洋立即環視了一下四周,果然是看到秦嵐此時正一臉恐懼地所在牆角,似乎看到丁洋進來,臉上露出一抹驚喜。
微嘆了一口氣,丁洋指尖凝聚出一股生氣和清氣,而後直接點在韓磊胸口的辟邪符上,清氣運轉之下,辟邪符上散發出的淡淡金光終於暗道下去,但原本金黃色的符紙變得更加燦爛了一些,似乎是其中的能量得到補充一樣。
做完這些,丁洋纔是點頭道:“放心好了,這辟邪符有着對付鬼怪的能力,剛剛應該是有什麼鬼物要靠近的你的身子所以才如此,這符紙以後你隨身攜帶就好了,對付一般的鬼物完全可以做得到,要是對付非常厲害的鬼物就有些吃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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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謝謝丁先生了。”
韓磊很清楚這種真正有些法力的東西到底有多麼珍貴,有錢都根本買不到,雖然一般人一生都遇不到這樣的事情,可一旦遇到,那就真是凶多吉少了。
也是因爲丁洋出去這段時間他的精神一直繃得很緊,此時丁洋回來,很快韓磊便沉沉睡去,而看到韓磊睡去後,丁洋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最後還是打定了注意,先是走到秦嵐身邊,隨後空間波動一展,兩人立即進入了儲物空間。
丁洋明天就要去清泉寺,到時候根本就無法帶着秦嵐一起去,清泉寺既然有着明言那樣的人物,帶着秦嵐進去的話,估計就糟了。
雖然他和秦嵐不熟,但眼前秦嵐的情況實在太過於奇特,很有可能和恢復孫莉莉有着至關重要的聯繫,一時間也只能把秦嵐呆在身邊,這要是出了一些意外,到時候就追悔莫及。
“混賬!該死!都給本王滾到一邊去!”
而在丁洋進入儲物空間之後,地下的陰宅之內,景王朱載圳此時一臉陰沉看着面前數個鬼魂已經大發雷霆了,不過隨後卻突然一把抓起身旁一箇中年男子,大口一張,那中年男子雖然一臉驚恐,但隨後便完全化爲顆粒直接進入了朱載圳的體內。
【唉,這電腦老是藍屏,有哪一位兄弟知道怎麼回事呀?能施以援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