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脈之氣很是特殊,單單是對唐風的左右就很大,更不要說對一般的修士了,甚至在功效上要遠遠超過靈氣,也是因此在古時候不少時期都有道士進入皇宮,說是爲皇帝煉製丹藥等等,其實是在吸收皇宮之內的龍氣。
歷史上不少道士都被說成沒有什麼真本事,只是靠着一些矇騙手法才能被皇帝請進宮,也是這樣才讓衆多皇帝在吞服了丹藥之後猝死,成爲一個個朝代中諷刺的人物,但其實這樣的說法實在太過片面,都是一些不懂得玄學手段之人的話。
其實不是那些道士沒有真本事,恰恰是因爲他們有真本事,皇帝纔會漸漸死去。皇宮裡的龍脈之氣自然和龍脈之內的很是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天之龍氣,這種能量不但和皇帝自己的身體健康息息相關,更是和整個王朝所匹配的龍脈有着緊密的聯繫。
只要是這些天子龍氣被吸收,皇帝自己的身體自然而然會越來越虛弱,至於最後爲何會死去這就有些值得說了,龍氣對於肉身的滋養是非常完善的,但也是因爲這樣,但肉身已經適應了龍脈之氣的滋養後,只要這種滋養突然停止下來,那麼得到的下場就只有死一個了。
“還債?丁大師的意思是說當年那給先祖佈置陰宅陽宅的奇門修士還會過來?這可已經是過了四百多年了呀,是不是……”
有些驚訝地說了一句,他相信奇門修士能夠延年益壽,但如果說是能夠活上四百年便有些不敢相信了,看着丁洋的目光中也是透露出奇怪的模樣。但很快他就看到唐風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這才意識到自己對奇門修士瞭解的似乎太少了。
“你知道什麼?能夠輕鬆給你們定下一條小龍脈,就算是比山川龍脈弱很多的水龍脈,那人的修爲最少也是先天境界,加上神魂也是陽神境界。無邊無災又有龍脈之氣滋養,活一個千年都可以,更不要說之上的境界能夠或更多歲月。”
唐風直接笑出聲,看着錢四海一擺手道:“不過你放心,到時候知道老闆出手自然很快就能幫你解決,這俗世的奇門竟然出了這樣一個人物。單單說起來我還有些佩服他,在那個年代竟然還能施展手段獲得龍脈之氣,這個人應該不簡單呀。”
“是不簡單,能夠想到這種方法給自己凝聚龍氣的實在有些匪夷所思,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哪一個門派中的。”
丁洋也終於是露出一抹譏諷般的笑容。眼前這陰宅的格局他終於看得一個清清楚楚,心中反倒也還是和唐風一樣,甚至有些佩服那個修士的手段。
這陰宅說白了的確是鎮壓了一條小型水龍脈,但重點卻不在鎮壓,而在於“放”!也是因爲這個“放”字,原本好好的一條真龍脈竟然用假龍脈的格局佈置,導致俱來的財氣開始一股股的散出去,雖然有所保留也很多。足以讓錢家的後人衣食無憂。
所謂放,其實就是放走這些財氣和龍氣,真正的龍脈格局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但這裡既然出了就自然不正常了,至於爲何會是如此,其實原因還是因爲那屍貓體內的三枚金針。
三才金針小陣,很是簡單的一種小陣法,除了材料對於俗世來說有些珍貴,其他的入佈陣的手段幾乎都稱不上手段。雖然說是三枚金針,但實際上應該是六枚。一式兩套,一個爲子陣一個爲母陣。兩個陣法相輔相成,但施展母陣便可以操控子陣的運轉。
只要把這三枚金針按照三才方位放置,再以母陣啓動子陣,子陣就能吸收周圍的能量,最後再匯聚凝集而出,通過母陣把這些能量轉移而來,算起來就像是一個能量吸收傳遞裝置一樣,只是這個裝置在吸收能量的同時,也會把陰宅中的祖蔭吸收而去。
而錢家衆多的先人之所以會活不過五十歲,其實便是因爲祖宅裡的祖蔭出了問題,這種手段丁洋本身並沒有什麼牴觸的事情,畢竟那人雖然用心不正,可也是給錢家後人數不盡的榮華富貴,雖然依舊有些無法等值,但至少已經算是極爲不錯了。
“來了!”
很快丁洋突然擡起頭看向不遠處的一個方向,之間一道流光正快速想着自己這邊飛了過來,速度很快,由遠及近瞬息間就已經靠近了這邊是數裡遠,而且腳下還踩着一道三角形的飛盤,身子上穿着一件很是飄逸的長袍,卻和山中的仙人模樣很像。
聽到丁洋的聲音,在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了起來,擡起頭看向遠處的那道流光,果然很快便顯出一個人形,臉上齊齊露出驚駭絕倫的模樣,他們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御空飛行的手段,這種反應在正常不過了。
“混賬!到底是哪家奇門修士竟然破我陣法?”
很快一道暴喝聲便從半空落下,聲音中帶着道道勁氣,震得周圍樹木沙沙作響,狂風乍起之下倒是讓丁洋微微皺了皺眉。
“老闆,似乎來者不善呀?不過您放心,區區先天后期的修士,我現在就能夠對付了,額……老闆我說的可是這些普通的先天后期修士,不是您這樣的。”
唐風眼中泛着一抹殺意對着丁洋輕聲說了一句,很快卻又忽然發現身旁的丁洋似乎也是先天后期的修爲,連忙把口中的話改了一句,同時也是再次心驚起來,沒有想到讓自己幾乎無法翻身的丁洋竟然依舊只是先天境界。
“來者不善?你認爲我們善嗎?”
皺着的眉頭很快舒緩過來,丁洋的眼中也是閃過意思冷意,只是一閃即逝而已,但他開口的話卻讓唐風一愣,在他眼中丁洋一直都對人客客氣氣的,卻不想這句話竟然如此不留情面,但顯然這種話更加符合唐風的心意。
“好嘞!要是那過來的老小子不長眼,不用您出手,我直接就去把他斃了!”
得到那屍貓身上已經有接近四百年的屍氣和龍脈之氣,唐風自覺實力對比剛剛至少要強大了兩成,這還是因爲屍貓的肉身再強也只有這般大小的肉身,加入也是一個人類的屍體,那他就真的欣喜若狂了。
“咻!”
很快,那人影終於自天際落了下來,這是一個看上去大概有着三十五歲左右的男子,穿着白色的長袍,一頭幾乎及腰長髮用紫金色的時代紮在一起,頭上的髮髻上插了一隻玉劍模樣的髮簪,面如白玉,劍眉風臉,卻也是一個少見的美男子,只是此刻他臉色陰沉,隱隱間似乎還有怒氣在雙目中起伏。
那人落地後,目光立即如電在丁洋衆人身上一下掃過,也是這樣這才露出了一抹驚訝之色,但很快卻直接開了口:“在下乃西漢司馬家第九代傳人,不知道道友到底是哪家修士,竟然不分緣由破了我這三才金針小陣,莫不是認爲我司馬家好欺負?”
“司馬家?西漢司馬相如後人?嘖嘖……來頭倒是不小。”
看着面前的男子,丁洋嘴角輕輕一翹,中國古時出現的奇人自然不少,各朝各代都有,西漢之時便又不少個,但其中必要有名的便是司馬相如,傳聞此人的陣法修爲極高,甚至可以以活人走動已轉之間,佈置出可以行走的陣法,只是他雖然是奇門中人,但卻對舞文弄墨極爲癡迷,所以在正史上司馬相如是以文學和音樂出名。
“在下丁洋,卻不知道個道友這句話和意思,這陣法布在他人陰宅之內,其人找我幫忙我自然不會拒絕,倒是閣下竟然出自司馬家,名家之後不成還要爲難一個俗世之人?何況這陣法已經運轉了四百年,龍脈之氣吸收也夠多了吧?”
沒有把話挑明,丁洋對着來人說了一句,他的態度倒也不算強硬,畢竟錢家如果沒有這陰宅陽宅,子子孫孫的成就根本無法和今天相比,算起來雖然司馬家欠了錢家,但也用了其他方面的好處還給錢家了。
“丁洋?我卻沒有聽說過你,不過你說得根本就是一個笑話,四百餘年前我就已經把這陰宅的利害之處都給說清楚了,那人早就已明白其中所有事情,是他選擇了這陰宅關我何事?顯然子孫發達了起來便要把當年的事情推掉,我這龍脈給他用了四百年難道就白用了?金針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這陣法還要繼續!”
司馬承輕笑出身,在他眼中丁洋的實力和自己相仿,只是他卻沒有看出唐風的奇特,這時唐風體內已經流轉着股股龍脈之氣,繼而把那他屬於死人的屍氣都給覆蓋了下去,哪怕是一絲一毫都沒有留下,看上去已經和常人一樣了,就是看到丁洋一個修士後,他的話纔會如此不讓步。
“白用?算了,既然好好談沒有,唐風,你先招呼一下這位道友。”
直接搖頭,來人的話根本沒有和解的意思,他也便不再客氣轉過身對着對着唐風說了一句。
“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招呼他。”
雙臂一震,唐風眼裡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身子已經在話音落下的瞬間消失不見,再出現已經到了男子面前,一拳整個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