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一道脆響,趙兵那至少有着一百八十斤的身子竟然整個飛了起來,在衆人吃驚的目光中高高飛起,不可思議的飛過了劉巖的頭頂而後猛地砸在了身後的蛋糕上。足有三層的巨大蛋糕被他同樣體積不小的身子一砸,頓時奶油四濺,散了一地。
“噗!”一聲悶響,那無數的奶油就像是水池裡炸濺出的水花,化爲無數的碎塊向着四周飛散,倒是讓不少離着比較近的人衣服上落了一塊塊的奶油。
“啊!!!”
一道慘叫聲也是一下傳來,聽到這聲,衆人紛紛循聲看去,只見趙兵整個人已經完全被雪白的奶油包裹了起來,原本黑色的西服已經很難在看到黑色,這時趙兵就像是一隻毛毛蟲,在地上裹着一身的奶油不斷遊動,如果不是口中發出道道慘叫,衆人都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譁!”
這一幕發生的實在太快,直到放着蛋糕的推車發出一道巨響,屬於趙兵的一聲慘叫傳來,衆人才忽然反映了過來,目光急轉,即爲統一地集中到了丁洋身上,只見丁洋此刻身子不知何時已經往前一步踏出,右腳正從半空慢慢收回。
看到這一幕,不論是誰都嚥了口唾沫,哪裡還用想,趙兵現在這樣一定就是丁洋所爲了,但剛剛趙兵整個飛起的畫面太過於震撼,就算明知這是丁洋一腳將他踢飛的,心中卻也有些不敢相信。
“東西,可以亂吃,話!卻是不能亂講的!尤其一些鬼話!”
也是在衆人滿眼震驚看着丁洋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從丁洋口中悠悠傳出,這句話就像是一道冷風,吹得衆人心中冷颼颼的,脊骨發涼。
論起誰對蕭明最有愧疚感,自然是丁洋無疑了,當年蕭明死的時候,丁洋不知道有多麼自責,衆人怒罵他的話,反倒不會讓丁洋有多少生氣,可剛剛趙兵說得,一下觸犯了丁洋的底線。
雖然虎鶴雙形是要通過技能施展,可丁洋也不是傻子,到現在爲止他已經施展了幾次了,就算不能隨心所欲的結合其中招式,但一些簡單的進攻招數依舊是記得住,這一腳側踢可謂乾淨利落,力道也拿捏得非常準,否則要是踢中要害,現在趙兵就不是在地上慘叫這麼簡單了。
劉巖也沒有想到丁洋一出手竟然這麼厲害,心中原本還想再次開口,可如今趙兵的下場頓時讓他一個機靈,只覺得一股寒氣從後背一竄,不過他也看得出剛剛是趙兵說出丁洋的禁忌,看着周圍一下沉寂下來的衆人,他的臉整個發黑了起來。
臉色一變,劉巖畢竟這幾年也算是見過了一些世面,能打的人自然也是看過不少了。就算心中忌憚,也沒有讓他過份畏懼丁洋。
看着丁洋,劉巖直接厲喝道:“丁洋,你想要幹什麼?趙兵不過是說了你幾句,你竟然就直接出手打人?你知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我現在就報警!”說着直接從懷裡掏出手機,便要作勢撥打電話報警。
看到劉巖如此行動,丁洋卻忽然感到一股無所謂,臉上竟是流露出一抹輕笑。
丁洋不急,不代表別人不急。任萱現在就是急了,今天說回來就是她百般找丁洋這纔過來的,如今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她本身便難辭其咎,要是現在劉巖報警的話,歸根究底還是自己害了丁洋。
想到這裡,任萱頓時一揮手把面前的劉巖拉住:“劉巖,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求求你別報警了,大不了我代表丁洋對趙兵道歉,而且趙兵要是有什麼事情,都由我擔着!”
劉巖原本因爲丁洋和任萱如此只好的關係,對丁洋有着一抹嫉妒,現在看到任萱要幫着丁洋攬下來這些事情,心中的妒意一瞬間爆發,雙眼像是要發出火花一樣,看着面前的丁洋更是滿心的仇視。
“什麼叫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難道他和趙兵就不是一起長大的?”
劉巖怒喝一聲,猛地一指現在依舊躺在地上哀嚎的趙兵,雖然說趙兵只不過是他的跟班沒有太多的感情,但現在丁洋忽然發難,這要是再動手的話,說不定就要對自己出手了,他哪裡會不緊張。
“呵……”
看到劉巖現在這一幕,丁洋忽然想要發笑,雖然說現在他依舊沒有多大的關係,可毫無疑問現在和趙潔的關係已經很不錯,甚至也與封超見過面,哪怕和封超沒有過多的焦急,丁洋還是有信心就算因爲這件事被抓緊去,最後也依舊是該賠錢就賠錢,不會有太大後果。
只是很顯然現在的劉巖並不是這樣想得,也不管任萱的阻止,手中電話一通,便是胡亂的說了起來,甚至說這裡有人想要殺人,如此說法頓時讓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丁洋目光一閃。
“我要報警!這裡有人想要殺人啊!已經有人被打傷了,你們快來啊!這裡是錦江國際飯店三樓……”
急急忙忙的掛了電話,劉巖看着臉色忽然變得不好的丁洋滿臉都是冷笑。
把手機一收,劉巖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丁洋,有種你就不要走!我已經報警了,警察等一會兒就到了,我看你還囂張什麼!我在醫院裡可是認識不少人,到時候讓他們給趙兵籤一個傷殘證,你這輩子就都蹲在牢房裡吧!”
似乎因爲報了警,劉巖忽然覺得自己的底氣足了很多,再次對着的陰笑了起來。
任萱現在真的是後悔了,後悔要找丁洋過來,劉巖已經報警,任萱哪裡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時間站在一旁卻什麼都做不了。
“我可沒有囂張,只是有些人管不住自己那張嘴而已,有些話不能亂說,這可是你說得,你說他該不該打?”指着地上的趙兵,丁洋臉上反常的露出一抹輕笑。
“笑?他還笑得出來?”
看着丁洋臉上那極爲反常的笑容,劉巖猛地感到一股惡寒,這才響起他如今只是報警了而已,警察可還沒有來呢。
看着劉巖,丁洋忽然往前走了一步,這往前的一步在劉巖眼中卻變得無比可怕,頓時就是一聲尖叫,往後一退,臉上帶着恐懼地看着丁洋:“你!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丁洋一聳肩:“不幹什麼,就是看到你嘴上插了一把劍,和他一樣都喜歡亂說話,我幫你把它拔下來。”
“劍?什麼劍?”
劉巖一愣,慌忙說了一句,只是這話剛剛出口,他已經又臉一麻,身子忽然有種失重感,整個人也是一下倒飛了出去。
“什麼劍?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