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嫡妃,王爺乖莫鬧!
蕭棄微微上揚的視線落在唐芸。
他的眼神變得無比暗沉。
唐芸不避不閃的與蕭棄的雙眸對視躪。
眉宇間染上了一絲不屑和厭惡崾。
唐芸收回了視線,不願再理他,徑直朝外走去。
她還要去找冷冽。
蕭棄站在原地。
久久沒有收回視線。
直到唐芸的身影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轉身回了屋。
回到屋內,蕭棄倚靠在軟榻上,思忖着唐芸的變化。
脣角的弧度逐漸浮現。
他起身走到門口,叫住走道內的一個龜gng。
心情甚好的給了那龜gng一錠銀子道,“去給爺配套筆墨紙硯。”
“是,爺,您稍等。”
收到銀子的龜gng笑容滿面的就退了下去。
過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
龜gng將蕭棄要的筆墨紙硯拿了過來,討好道,“爺,這可是咱們都城最好的書墨坊買的。”
蕭棄聞言,勾了勾嘴角,直接丟了一錠銀子過去。
龜gng收了銀子,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但可惜的是,蕭棄已經關上了房門。
蕭棄拿出筆墨,回到屋內,擡筆寫了一封信。
遣詞造句的考慮了一番。
飛鴿傳書,給蕭琅送了過去。
蕭棄本不打算現在就給蕭琅送信過去的。
但唐芸的態度讓他改變了主意。
等他這個弟弟追來了。
他倒想瞧瞧,唐芸還能耍出何種把戲。
蕭棄給蕭琅送信的時候。
唐芸正在靠着墨簾灌輸到她腦子裡的記憶。
尋找冷冽可能去的地點。
墨簾篡改了唐芸的記憶。
卻無法改變她對待她喜歡的人的方式。
因此,唐芸對待冷冽,用的還是她對待蕭琅的方式。
星海國,城外,一處別館。
冷冽走進院內,打開一條暗道,進入了密室。
密室,密不透風,四面都是牆,密室內只有一張牀和一張桌子。
隨着密室的門升起,容涼擡頭望向了站在密室外的男人。
隨着密室門完全升起,冷冽的視線也落在了容涼的臉上。
他清晰的看到,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在看到他時,出現了片刻的怔愣。
容涼盯着站在密室門口的人看了許久。
總算是吐出了一句話,“冷冽,我真沒想到,算計我的人,居然是你。”
容涼被關在這裡已經不知多長時間了。
除了每日有人從門上的窗口給他送飯。
這幾日,他一個人影都不曾見着。
冷冽是他醒來後,被關這麼久。
第一個看到的人。
冷冽掃了容涼一眼。
對他的話沒有絲毫反應。
他上前,逼近容涼。
籠罩在黑暗中的強大氣勢。
讓容涼本就失去了內力的身體,有些承受不住。
冷冽上前,冰冷到沒有一絲情緒的雙眸透過面具,落在容涼的臉上。
就在容涼蹙眉之際,他伸手點了容涼身上的穴道。
容涼剛回到星海國,就遭到了算計。
等他醒來,就發現他身上內力全失。
他給自己診過脈,有人用藥物抑制了他的內力。
沒有三個月,就算是他,都無法恢復過來。
冷冽抓容涼的目的,就是爲了引唐芸過來。
如今,唐芸已經如他所願,回到了他的身邊。
容涼也就再沒有囚禁下去的必要。
唐芸到處找冷冽的時候。
冷冽打暈容涼,就將容涼帶回了醉花樓。
回到醉花樓。
他進了屋沒瞧見唐芸。
倒是瞧見了陪着小狼的墨簾。
墨簾見冷冽居然將容涼帶了回來。
她眼底閃過了一絲詫異。
但很快就收回了視線,朝冷冽行了個禮。
冷冽將容涼放下,找了一圈沒找到唐芸。
墨簾站在冷冽身後,正欲說話。
冷冽一個轉身,已經扼住了她的脖子,聲音無比冷酷的質問道,“芸兒呢?”
上次,墨簾就放走過一次人。
冷冽差點兒要了墨簾的命。
這次,若是墨簾再自作主張。
他絕不會再對她手下留情!
墨簾被掐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站在一旁的小狼本來是瞧見昏迷不醒的容涼,就朝容涼跑了過去。
這會兒見冷冽要殺人。
他跑上前,一把抱住了冷冽的大腿,討好的叫道,“父皇,孃親沒有走,您快點兒鬆手啊,孃親說亂殺人是不對的。”
冷冽聽到這話,鬆開了掐着墨簾的手,望向了抱着他大腿的小傢伙。
小狼見冷落了鬆了手,少年老成的鬆了口氣。
他正鬆了口氣呢。
冷冽就將他拎了起來。
小狼睜着大眼睛,望着冷冽。
小狼的眼神清澈透明,猶如發着光的水晶。
他連蕭棄都敢去挑釁。
面對冷冽,他也沒有任何的懼意。
冷冽染上殺意的眼神。
在小狼的注視中,漸漸冷卻了下來。
冷冽將小狼放到了地上,朝跪在地上的墨簾道,“跟我出來。”
“是。”
墨簾應了聲,跟着冷冽走了出去。
小狼見冷冽不理他。
他邁開小腿就跑到了門口,衝着冷冽就喊道,“父皇,您不要殺人啊,孃親,最討厭別人殺人了!”
小狼剛喊完,冷冽就回過身,將他趕了過去,關上了房門。
小狼望着關上的房門,覺得這個父皇真是一點兒都不友愛。
皇伯伯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不過,這個父皇總算是沒有騙他,有讓他見到他的爹爹。
只是,爹爹怎麼不起來呢?
小狼想着跑到了容涼的面前,搖晃着他的身體就喊道,“爹爹,爹爹,您快醒醒啊。爹爹,爹爹,小狼和孃親、皇伯伯來救您了。”
搖了好一會兒,容涼總算甦醒了過來。
容涼只覺得恍惚中聽到有人在叫他。
他強行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小身影。
定睛一看,瞧見居然是小狼。
小狼見容涼醒了。
小傢伙嘴巴一癟,一下子就撲到了容涼的懷裡,“爹爹,我以爲您死掉了。您都不知道那個父皇好凶,嚇死我了。”
容涼拍着小狼的腦袋,安撫道,“小狼乖,沒事了,爹爹在這兒。”
容涼等小狼冷靜了下來,他才擡起他的小臉道,“你怎麼會在這兒?你說你孃親和蕭棄都來了?”
小狼點了點頭。
容涼聽到這話,心狠狠的沉了下去。
“那你父王呢?”
小狼聽到容涼問起蕭琅。
他想了想道,“父王沒有來。”
小狼的話,讓容涼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另一邊,墨簾跟着冷冽進了屋。
冷冽背對着墨簾。
墨簾低着頭,站在他的背後。
過了一陣,冷冽聲音無比陰冷的開口道,“你該知道我不喜歡擅作主張的屬下。”
墨簾聽到這話,沒有任何反駁,朝着冷冽就跪了下去,“請主子責罰。”
冷冽聽到身後的聲音,若不是看在墨簾和唐芸熟悉的份上,他當真會處理掉她。
可如今唐芸需要一個人照顧她。
“若再有下次,自行了斷!”
冷冽說完這話,就走了出去。
墨簾依舊跪在地上,只在冷冽離開前,回道,“謝主子。”
唐芸在外面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冷冽的蹤跡。
星海國的語言和雲海國又有一些區別。
她就算學了雲海國的語言,在這裡,也沒辦法流暢的這裡的人溝通。
好在她認路的本事強,在找不到冷冽之後,她又回了醉花樓。
唐芸回到醉花樓,問了守門的人,得知冷冽回來了。
她問了守門的人,冷冽現在的所在處,就朝冷冽所在的屋子趕了過去。
冷冽正打算去唐芸的屋裡,打k房門,就看到了趕過來的唐芸。
唐芸看到他,臉上就沉了下去。
“你跑哪兒去了?你出去之前,可以和我說一聲嗎?”
冷冽眸光深邃的望着唐芸。
在唐芸還想好好和他“講講”的時候,冷冽拉起唐芸的手,就將她帶到了一號房,打開了房間的門。
唐芸被抓的有些疼。
她瞪了冷冽一眼,轉身就瞧見了待在屋裡的容涼和小狼。
看到容涼,她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起來。
她朝着冷冽一巴掌就招呼了過去。
“冷冽,你什麼意思?!”
唐芸的巴掌打在了冷冽的面具上。
他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倒是唐芸手打的太過用力,蹭到面具上,竟蹭出了血。
冷冽見狀,眼神一深,撕了身上的衣物,就包裹住了唐芸的手。
冷冽這下意識的舉動,讓唐芸一愣。
唐芸想起他們小時候的事。
想起以前,她因爲容涼而發火,傷到自己。
都是冷冽待在她的身邊,陪着她,替她療傷。
想到這些,她突然就冷靜了下來。
她抱歉的望着冷冽,就道歉解釋道,“冰塊,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誤會,我和容涼早就過去了。我早就和容涼說清楚了,剛是我太激動了。”
唐芸的話,讓本在替她包紮的冷冽擡起了頭。
而在屋裡內,和小狼待在一起的容涼。
聽到這話,則是猶如被捅了一刀之後,完全沒了反應。
冷冽從未想過。
唐芸會在他和容涼的面前,說出這種話。
他永遠都記得,她每次見到他。
她說的最多的都是,“冰塊,你說涼涼會不會喜歡?”
她第一次做菜時,一臉緊張的望着他。
但不是爲他而緊張,而是爲了容涼。
她說,“冰塊,這是我第一次學做菜,你幫我嚐嚐好不好?也不知道涼涼喜歡什麼口味,喜歡什麼菜。他要是不喜歡,該怎麼辦?”
她第一次做女紅,熬夜做了好幾天,手被刺破了好幾個洞。
結果就是,做了好幾個失敗
品,才繡了一個好看的,送給了容涼。
至於,剩下的那些繡着歪七扭八的竹子的荷包。
她見他望着,就全都送給了他。
而那些荷包,他一直都留在身邊。
她第一次給容涼寫情詩,還是找他代的筆。
她第一次向容涼告白,還是對着他演的練。
他對她的感情。
或許就是在這一次次的執着中。
不經意的深種在了心底。
再也無法抹去。
他喜歡看着她笑。
看着她執着認真,勇往直前的模樣。
那樣的她,猶如他黑暗人生中的一道彩虹,絢爛奪目的讓他想牢牢的抓住。
唐芸見冷冽望着她的眼神,很奇怪。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不解的問道,“怎麼了?你又生氣了嗎?”
不知爲何,她記憶中,冷冽不像是那種愛生氣的人。
可莫名的,她就是覺得,她喜歡的那個男人、
就是個小心眼,愛吃醋,還愛和她生氣,愛和她鬧脾氣的男人。
冷冽握住了唐芸的手。
唐芸沒有像以前那樣排斥的讓他放手,而是擡頭望着他。
“你把我當成了誰?”
冷冽第二次問道。
唐芸只覺得冷冽莫名其妙。
心裡也有了些惱意。
“冰塊,你到底怎麼了?你就算要和我鬧脾氣,也別把我當傻子,行嗎?”
他居然問她,把他當成了誰。
她能把他當成誰?
冷冽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看清楚,我不是容涼,我也不是蕭琅。”
“冷冽,你又發什麼瘋?”
“你好好的又和我提那個男人做什麼?你”
“要不想和我過了,你明說!用不着這麼拐彎抹角的!”
墨簾給唐芸灌輸的記憶。
讓唐芸對蕭琅這個人深惡痛絕。
無論是感情的背叛。
還是後來帶兵攻打西秦國,害得冷冽身受重傷的事。
唐芸甩開了冷冽的手,走到容涼麪前。
看到容涼的時候,頓了一下。
但她還是很快就抱起了小狼。
“小狼,我們走,既然你父皇心裡那麼介意你孃親的過去,這日子不過就是了!”
唐芸抱着小狼就往外走。
可剛路過冷冽的面前,就被冷冽攔了下來。
冷冽以爲唐芸是爲了見容涼而在演戲。
可如今他將容涼帶來了。
唐芸卻說出了那樣奇怪的話。
他不管是真是假。
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將她留在身邊!
唐芸見冷冽介意以前的事,卻又伸手攔着她。
她莫名的心裡惱火又委屈。
她冷眸就掃了他一眼,冷聲道,“你給我讓開!”
冷冽攔着,就是不讓。
唐芸想換一邊走出去。
冷冽就攔在她換到的那一邊攔着她。
終於,唐芸火了。
她每次生冷冽的氣的時候,都是抓起他的胳膊,就咬下去。
這一次,也不例外。
她抓着他的手,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冷冽像是沒有感覺的生物一般。
任由唐芸咬着。
直到唐芸咬到捨不得再咬下去。
自己鬆開了嘴。
冷冽看到這些舉動。
就知道,唐芸是知道他是誰的。
可她到底爲何如此做?
一個一直對他毫無男女之情的女人。
不可能一夜之間,就愛上他。
唐芸見冷冽站在原地,任由她咬。
她瞪了他一眼。
她跟一塊大冰塊生什麼氣?
真是給自己找罪受!
唐芸抱着小狼就走了出去。
小狼還想叫容涼。
但看到唐芸的臉色不好。
小傢伙硬是忍住了。
唐芸抱着小狼走了出去。
冷冽走到門口,伸手招來一個人,就讓那人跟着唐芸。
他則轉身,望向了還待在屋裡的容涼。
容涼待在屋裡。
整張臉都沉浸在了沒有陽光的陰影中。
這是唐芸第一次說出如此傷他的話。
以前,就算是唐芸和蕭琅在一起,多少都會考慮到他們的感受。
冷冽看到容涼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他突然明白了什麼。
“她喜歡了你十多年。”
容涼聽到冷冽的這句話,慘淡的笑了笑。
他一直都知道唐芸喜歡他。
可他的身份,讓他無法接受唐芸。
更何況,他接近她,本來就是帶着目的的。
容涼自己都被唐芸的話。
說的腦子一片空白。
完全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考唐芸對冷冽的態度。
冷冽見容涼這副模樣。
他眼神幽深的望了他一眼,也走了出去。
不管芸兒現在在打什麼主意。
冷冽都已經看出,這是他的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