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刺殺方浩的,都是精選出來的好手,他們也聽說過方浩的驍勇,所以才選了二十幾個人,還帶着弓箭。
在他們的印象中,再驍勇的將軍,沒有了坐騎和武器,武力就廢掉了一多半,他們配備了這樣的陣容,已經足夠刺殺方浩了。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方浩有系統,還能夠從系統裡面召喚出武器來。
如果他們手中還拿着弓箭,遠程攻擊的話,確實還能對方浩造成一定的威脅,可是現在他們只是拿着刀過來補刀的。
近戰之下,不要說二十幾個人,就是四五十個人,也不可能拼得過長槍在手體力變態到非人地步的方浩。
於是他們悲劇了。
方浩長槍抖動,手下沒有一合之敵。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那二十幾個人就被他擊殺了十多個,還有十來個被他用槍桿打暈在地。
只是這個時候,上官家的那幾個轎伕都已經中箭身亡,大晚上的又因爲宵禁的原因,街道上沒有人出現,他只能在這個地方等着巡邏士兵的到來。
按照常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隊巡邏士兵過來。
可是,在這個晚上,這一片地方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看到有人過來。
方浩一直等到了子時過後,纔有一隊士兵扛着長槍提着燈籠從遠方巡視過來。
京城的巡邏由金吾衛負責,而金吾衛,現在的統領和鄭緒關係不淺。
這堆人過來之後,發現在街道上面死了那麼多人,只有一個人拿着長槍立在那裡,頓時驚呼起來,手中長槍都對準了方浩。
領頭的隊正喝問:“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死了那麼多人?”
“我是從邊關過來進京敘職的方浩,”方浩一開始就介紹了自己的身份,然後說道,“今天我應上官節帥家大公子之約,去他的府上赴宴,晚宴之後,準備回去的路上,遭遇到了這些人的刺殺,這些刺客已經被我制服,但是上官家的幾位送我的轎伕也已經死於非命,我現在在這裡等着你們過來處理此事。”
邊關方浩的名聲在這段時間很是響亮,很多人也都知道他已經來到了京城,特別是軍隊的那些人。
他們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上方浩,而且是在這種情況下遇上的。
“你能證明你就是方將軍嗎?”那個隊正有些懷疑的看着方浩。
“我說了,我剛從上官節帥的府上赴宴回來,你們可以派人去上官府上找上官家的大公子過來,就可以證明了。”方浩說道,“而且他府上幾個轎伕都死在這裡,你們也應該向他通報一聲。我是因爲要留在這裡,防止有人破壞現場,所以沒法過去通報,勞煩你們派幾個人過去行嗎?”
想了一想,方浩又說道:“我岳父府上,可能還等着我回去,也請你們派人通知一聲,我在這邊遇上了一場刺殺。”
刺殺一個剛剛從邊關打了勝仗進京敘職的將軍,可不是一件小事。
這隊人現在並不能夠確定方浩的身份,對他還是抱有防備,不過也派人去通報了上官鵬和裘伯賢,另外還派人去通報京城的地方長官京兆尹和金吾衛的長官。
過了小半個時辰,上官鵬和裘伯賢都騎着馬趕了過來。
上官鵬帶着一隊家丁最先到來,看到自己家的幾個轎伕死在那裡,又看到一身血跡的方浩,又驚又恨,說道:“這是誰要對方將軍下此毒手?這是要和我們將門爲敵嗎?”
由不得他不恨。
如果方浩再去他府上赴宴的路上死了,誰知道王大學士那一塊會不會怪罪於他?
好不容易王大學士那邊退了一步,不再尋求設立大將軍,大家可以很愉快的合作,甚至可以結成同盟,結果整出這樣一個幺蛾子來,將他們聯繫的樞紐方浩都給殺了,豈不是壞了他們的大事?
方浩說道:“大公子不用着急,這些人裡面我還留了一些活口,相信能夠查出他們的根腳來。”
上官鵬看了巡邏的那個隊正一眼,冷哼一聲:“這可難說。”
到底是誰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大概能夠猜到。
雖然不能夠猜到具體是哪一個人來發動的,但是屬於哪一個陣營,簡直就是明擺着的。
金吾衛被那個陣營控制着,京兆尹甚至刑部,也是被那個陣營控制着。
查不出什麼不奇怪,能查出什麼反倒有些奇怪。
巡邏隊的那個隊正被上官鵬這一眼看得有一些心虛——雖然他沒有參與到這次刺殺行動中,但是今天的巡邏任務,他確實接到了上面的要求,側重點要查哪一些地方,要在那些地方仔細的查,甚至還交代他去那一邊十幾家客棧,一個一個的調查住宿的客人。
那一片地方離這裡很遠。
那邊查得詳細,就勢必影響到他們巡邏到這邊的時間,這也給這支刺殺的人留下了充足的時間。
當然,這也只是他的懷疑,就算他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也沒法證明他的上司有問題。
上官鵬叫來一個家丁,對他說道:“你趕緊去程將軍府上,跟老爺子說一下,京城出現了針對方將軍的刺殺事情,跟他說一下,金吾衛可能沒有辦法保證京城的安全,請示一下他要不要調動軍隊協助金吾衛來保護京城老百姓的安全。”
金吾衛並不屬於禁軍,主要是維護京城的治安,不歸程楚客管轄。
說是協助金吾衛,還不如說是監督金吾衛,免得他們狗急跳牆做出一些激進的事情來。
家丁領命,騎着馬就去了。
沒過一會兒,裘伯賢也過來了。
他聽到這件事情之後,也是又驚又怒,來的時候臉色鐵青,一過來就問巡邏士兵的隊正:
“你們金吾衛是做什麼吃的?在你們的巡邏範圍之內,竟然會出現這麼多的刺客?幸好方浩武勇過人,倖免於難。要是他沒有那樣的本事,就要死於這場刺殺,你們當得起這樣的責任嗎?”
方浩是他發現的人才,現在又肩任着調和將門與王大學士一派關係的重任,要是死於這一場刺殺,對他們的打擊那就太大了。
也無怪於他如此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