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謙一席話震驚了全場!
一羣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所有人大腦都是一片空白,包括葉雲。
他倒不是因爲什麼死亡遊戲而被嚇到,而是因爲他赫然覺這場狼人殺的遊戲……居然頗有種熟悉感?
團隊協作、雙方對局、死亡拼殺以及……那莫名其妙出現的護盾以及於謙表現出來的明顯與他瘦弱的身軀不相符的蠻力!
怎麼有種最強反恐遊戲的感覺?
場中的騷亂將他驚醒過來,葉雲看着眼前或焦急或恐慌或面色慘白或大聲哭泣的衆人,下意識的看向方雨珍。
他從未知道過,竟然在這個最初的年代竟然已經有了類似最強反恐遊戲的東西!
而且居然還把她給牽扯了進來。
葉雲和趙剛是最先從恐慌中恢復過來的,就算方雨珍,此刻也是一副驚駭莫名的樣子。
趙剛回頭和葉雲對視一眼,轉身對於謙道:“好吧,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剛纔你幹嘛突然對張誠道喊打喊殺的?他突然襲擊你這可以理解,但你明明已經安全,怎麼卻又要……”
于謙滿是怨氣的瞪他一眼:“我不該對他喊打喊殺?你知道剛纔他一塊石頭砸掉了什麼?”
“什麼?”
“是道具獎勵!是勝出後的道具獎勵!”
于謙瘋狂吼道:“這個遊戲從來都是希望勝者能夠一直勝利下去的,至少希望勝者不會遭遇如刀盲毒這類毫無邏輯的擊殺,所以每一局獲勝的玩家,都將可以抽取到一件道具。這道具的種類雖然不多,但至少都是可以讓真正適合這遊戲的玩家不會在一羣菜魚之中冤死!我剛纔的道具,就是能夠保護我免受一次致死攻擊的道具,聽起來很簡單,但實際上那護盾能夠保護我在捱了狼人一刀之後能夠免除死亡!”
“好吧。”趙剛無奈道:“總歸那道具物盡其用,張誠道這個人剛纔的瘋狂確實是過分了,我們沒來得及保護你也是我們錯了,但既然已經物盡其用……”
“物盡其用個屁!”于謙瘋狂的吼道:“那能一樣嗎?我寧可他一石頭砸到我腦袋上,只要不死,終歸還是能救活過來的。可是狼人的刀呢?狼人晚上殺人根本就是直接用特殊的能力的,他們甚至根本不需要靠近你就能把你殺掉,他們用的是一種神乎其神哪怕你躲在保險庫裡都必然會死的殺招!我拿手擋也能擋住那一石頭,我用命擋也擋不住狼人的刀,你告訴我那護盾有沒有物盡其用!?”
趙剛理屈詞窮,無奈的垂下頭來。
他實在沒什麼可說的,他也實在說服不了自己替張誠道辯解……就算以他的視角來看,張誠道剛纔那突然狂的一下也屬於故意殺人未遂。
于謙努力平復心中怒氣,看着混亂的場面,似是終於放下了恨意,突地大吼一聲道:“別他娘亂亂了行嗎?你們磨磨唧唧有完沒完?”
一羣人都被他吼愣了,集體無語的看着他。
于謙嘆了口氣,沉聲道:“你們現在知道你們根本不是被我拉到這裡了,我也把實話都告訴了你們,難道就這麼自怨自艾下去了嗎!?”
他憤恨的瞪了張誠道一眼,繼續道:“我是不管你們怎麼想的,反正這遊戲就是這麼玩的,那個冥冥之中的存在會挑選一些倒黴鬼下卡片,你們得到了卡片,誰都不能怪只能怪自己倒黴!既然都已經倒黴了,難道還想繼續倒黴下去?想死嗎,嗯?我可告訴你們,尤其是告訴好人們,你們可以不進行現在的遊戲,但你們難道還指望狼人陣營放棄今晚殺人的想法嗎?在那哭哭啼啼磨磨唧唧的有個屁用?有那個等死的心思,還不如抓緊時間把遊戲繼續下去!昨天沒死人說明昨天是平安夜,不是女巫救了人就是守衛守對了人,如果是後者還好,如果是前者,女巫在將解藥用了的情況下,今晚就不可能再是平安夜了,想死的你們就在那等死吧!”
他這話出口,衆人彷彿抓到了希望……是啊,將這殺人遊戲進行下去的話,也未必就是必死啊!
剛纔于謙可是說了,勝利的一方不論生過什麼,在遊戲結束後都會復活過來的啊!也就是說身爲好人陣營的自己只要將遊戲進行下去並贏得遊戲,不就不用死了?
一羣人紛紛露出振奮的表情。
于謙趁熱打鐵道:“而且我告訴你們,這個遊戲的勝者可不只是能夠抽獎那麼簡單,還能獲得屬性點來強化身體,我現在的力量就是普通人兩倍以上!仔細想想,只要在這個遊戲中一直贏下去,就算是成爲人也未必就沒有可能!用賭命的機會來博自己活命的機會,難道還不值得嗎?”
衆人的眼睛越亮了起來。
就算是再平凡的人,心中也有一顆變得強大的心,就算是女孩子,也未必就沒曾想過自己如神奇女俠女人黑寡婦那般既強大又美麗。
何況男人?
在於謙的鼓舞下,衆人紛紛應聲點頭,整理了一下思路和表情後,紛紛按照于謙的安排坐在了前一天的位置上。
衆人落座,于謙再次解釋道:“我雖然只經歷過一次遊戲,但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們,每個人得到的卡牌並不是毫無徵兆的,你的卡牌很可能和你現實中的職業或能力掛鉤,也就是說,你現實中就是殺人犯,加入這遊戲也必然是狼人。”
衆人的目光齊齊落在陳大力和孫成身上。
于謙扶額而嘆:“拜託你們,並不是長得像殺人犯的人就一定是真的殺人犯好嗎?我們玩的這是用生命做賭注的遊戲,別用唯心的理論來決定自己的思路!這遊戲既然沒有聲音宣佈是屠城局,那麼就一定是屠邊局明白嗎?好人方不論是村民還是能力者,只要任意一個陣營全部出局,遊戲就輸了,所有好人方都得死明白了嗎?所以靠邏輯思考,用言決定生死,認真的聽別人的話,纔是贏得這個遊戲最重要的因素!”
衆人這才收回了對陳大力兩人惡狠狠地目光。
“好了,先競選警長吧,這遊戲沒有那麼多場外提示音,咱們自己按照順序來就可以。千萬記住,別在別人言的時候開口搶話,該輪到誰言就是誰言,否則你會受到懲罰。另外,千萬珍惜每一天我們坐到一起時第一次言的機會,因爲除了這時候之外,其它任意時候我們說出來的關於遊戲的言論都會被莫名的力量屏蔽掉,言完這一輪之後,只要在同一個白天內,就算再怎麼湊到一起,也不可能再次做出那冥冥中的力量認可的言……也就是說我們每天只有一次推人出局的機會,而且只要推完了人,就沒有後悔的機會。”
于謙說完,輕嘆一聲道:“唉,我算明白我遭遇的那些人在面對我這隻菜鳥時的感覺了……”
他突地舉起手來,懶懶的道:“從我開始,爲一號。”
唰!
黑夜中,一道光降在他的身上,在他的頭頂部位,一個散着暖暖銀芒的阿拉伯數字‘1’懸浮。
而從這一刻開始,天空中連續又降下數道光芒,如流星隕落般砸在衆人的頭上以及整片村落的大片位置,將周圍的黑暗也完全驅除。
待光芒散盡,每個人的頭上也都浮現出一個數字。
分別是從2到14.
葉雲是六號,方雨珍五號。
“那麼開始吧,第一輪競選警長,參加競選的請舉手。”
說着,于謙擡起手來。
稍微猶豫了一下,一圈人中只剩下石立春、原野以及裡維斯舉了手。
“沒人蔘與了?”于謙掃了一圈:“昨天玩遊戲時可是大家都搶着警上競選的。”
他嘲諷的笑了笑,搖頭道:“既然沒人蔘與,那麼現在由我一號位開始言。”
他示意四個人都放下手來,率先道:“先說一下自己啊,好人身份,不是預言家。”
輕咳一下:“剛纔我的言大家已經看出來了,我就是個好人,我也說過,拿到什麼樣的卡牌和玩家原本的身份相關,之前你們對我的懷疑或是其它,咱們就跳過去,單說我獲得的道具……我拿到了只要好人才能用的擋狼刀的道具,這難道還不能說明我在之前玩的那一場的身份嗎?除此之外,再說一下我是狼的可能性……如果我是狼,其實此刻我最好的行爲其實是跳預言家,狼假扮預言家得到警徽才更容易獲勝是吧?我剛纔在遊戲前面說的那番話我相信已經鼓動了所有人,我相信自己在你們眼中已經有了一定的威信,那麼如果我是狼藉此機會來奪取警徽纔是最有利的對吧?我沒跳預言家,更坐實了我的好人身份。”
“好,說清楚了自己的身份,我再來說一下我眼中可能是狼的人。”
“在剛纔我引起大家恐慌之時,其實我還在特地的觀察着,因爲這個遊戲相較於好人方來說,狼其實是心理壓力較小的,也就是說剛纔聽完我說話,不那麼恐慌的人很有可能是狼。那麼我總結一下,沒太慌張的四個人分別是陳大力、石立春、趙剛、葉雲。我相信大家也都看出來了,趙剛和葉雲兩位,在之前的觀察中很顯然是兩名警察……現實中的警察,他們兩個一向都表現的很淡定,而且他們自身的警察身份,按照我前面的言,也能確定他們是好身份。那麼這裡我要說一下,陳大力,我雖然不會去以貌取人,但是你剛纔表現的實在太淡定了,而面對這種事時,我實在很難想到除了現實中有命案活着不怕死的人之外,還有什麼人會這麼沉着了……當然也許你就是這麼沉着的一個人,是吧,那當我看的有問題好了。至於石立春,李文清可以證明,我們三個其實是在我們城市的旅遊社認識的,原本並不相識。像石立春這樣一個富家子,而且看起來也不是很沉得住氣的年輕人,陡然遭遇這麼大的危機爲什麼會表現的那麼坦然淡定?所以我覺的,這四個人中石立春的身份最不做好,所以這一局我認爲石立春可以抗推(疑似平民或不確定爲狼者,在白天被公投出局)。”
“再次聲名,我不是預言家,我就是個平民也可能是神,跳出來是爲了防止又兩個預言家對跳導致警徽流矢。如果真的有預言家對跳,大家可以把警徽交給我。”
說罷,他揮揮手:“過。”
在大家都十分緊張頭腦非常混沌的情況下,他的言的確不錯,唯一比較過了的是,他在強調自己身份時說的有點多,不過仔細想其實可以理解,因爲這畢竟是個真實殺人遊戲,據他說被推掉也是會死的,在多重考慮的情況下,強調一下自己是好人很有意義。
輪到石立春言,看得出石立春還是很驚訝於自己率先被提出抗推的,他幾乎是跳起來說道:“爲什麼我要抗推?憑什麼我表現的淡定就要被退出去?我有顆天生大心臟不行嗎?憑什麼是我呀?陳大力那麼明顯是狼的人你居然一句話就略過了?憑什麼啊!你纔是浪吧?”
于謙淡定的冷笑,雙眼掃視全場,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石立春也注意到了衆人看着自己時不善的目光,連忙坐下道:“這局我是預言家,驗的陳大力是狼人,這局我們推他吧!那個……對了,那個警徽給我,要交代一下今晚驗人,今晚我驗孫成,他是好人我卻死了的情況下……不不不我死不了,還有守衛是吧?守衛今晚你一定要守我啊,萬一他是騙我們的死了不能復活怎麼辦?我真是預言家,守衛一定要守我,我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
說着,他竟然哭了起來。
在衆人一片冷漠的目光中,他幾乎哭了足足五分鐘才停下來,擦着眼淚哽咽道:“今晚我會驗孫成,如果我死了孫成是好人,我就把警徽給他,如果他不是好人,我就把警徽給陳大力,過!”
他居然自己說着說着已經語無倫次了,聲稱要把警徽給自己前一天驗過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