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可能的摩擦就這樣消弭於無形之中。
搞得周圍看戲的弟子有些失望。
徐斌同顧離書作爲各自系的執牛耳者,兩人之間的鬥爭早已不是小打小鬧。
從之前在行者堂長老的對話中,也可以得知不光在下層弟子中,甚至連帶着高層也在關注着這場較量。
兩人之間的勝負標誌着未來的數百年,是哪一系的作爲主導。
本以爲以顧離書爲代表太清繫上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但沒想到徐斌的橫空出世,打破了所有人的猜測。
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因爲未婚妻失蹤一蹶不振的徐斌能夠重新振作起來。
同顧離書成對峙之勢。
一聲宏大的鐘聲想起,一位老者走向前臺。
作爲丹堂赫赫有名的堂主,何守道作爲一代煉丹大師受到所有人的尊重。
就連顧離書也同樣起身對眼前這位老者表達尊重。
何守道環顧四周,看着無數弟子關注着丹堂這場大比,心中很是滿意,
玄清系雖然青睞於外道,不精武道,但就憑着諸多法寶與丹藥也能在另外兩系中站穩腳跟。
不知爲什麼。
徐斌總感覺遠在高臺的何堂主總是若有若無的看着自己,當兩人目光對視時,對方甚至還露出善意的微笑。
徐斌摸了摸鼻子,卻不知爲何眼前德高望重的何堂主會對自己這個小人物表達善意。
中央龐大的廣場上,陸陸續續開始進入玄清系弟子。
對於煉丹一系,總歸是女子較多。
身爲修煉者,身在場上的哪一個女子都可以說時國色天香的人物。
一陣鶯鶯燕燕的聲音,引得周圍的男弟子小部分的騷動。
徐斌看着不斷擦拭滴落不明液體的衆多男弟子,心裡腹誹道。
也不知是看大比,還是選擇自己心儀的道侶。
如果周圍的弟子能夠聽到徐斌的心聲,肯定會破口大罵。
將玄清系最美的墨傾城師姐騙到手的人,怎麼會有資格說這種話。
隨着墨傾城的進場,迎來一陣陣驚呼。
今日的墨傾城身着淡綠色輕紗,恰到好處的妝容不顯得做作,反而更添加幾分的柔弱。
讓人看到後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將其抱入懷中安撫一番。
在臺上的墨傾城看着諸多癡迷於自己容貌的弟子眼神中有一絲厭惡閃過。
但當看到徐斌坐在遠處看他時,露出了微笑。
就連自認爲厚臉皮的徐斌都有些招架不住,感覺心跳加速。
不過雙方的眼神只是短短接觸,墨傾城便將眼神收了回去。
隨着弟子全部到齊,何堂主滿意的點點頭。
對着身邊的長老說了今天的考題。
後者將此次大比的題目以靈力顯現在高空中。
“多解破礙丹!”
衆多弟子看着這五子搖了搖頭,一心追求武道的他們,甚至連字面上的意思都無法理解透徹。
一位較爲年長的師哥說。
“這破礙丹,本是治療傷勢的天品丹藥。”
“但相較於撫虛丹,凝血丹想必,卻以療效慢而廣受詬病。”
“解一字,在丹藥中多用於對原有丹方的精進。”
“看來此次大比的內容便是要看誰的破礙丹煉製的更好,效果更加出衆。”
另一名弟子聞言補充道。
“師兄說的不無道理,但小弟認爲此次大比更多的是突出多解二字。”
“解只是其一,若能在前人的單方中推陳出現,在加之以自己的見解才能配得上多解。”
聽着弟子們的討論,徐斌點點頭。
他同樣贊成後一名弟子的看法,但對於破礙丹的真正用法確實不敢苟同。
但大確實還是要看多解的程度。
就在徐斌沉思之時,顧離書的聲音遠遠傳來。
“徐兄當初在道場講道,論萬法。被宗門稱讚爲第一!”
“這丹藥同樣爲萬法的一種,想必徐兄也知之甚深了。”
徐斌聽到這話嘴角微微一笑,回過頭去看向一臉笑意的顧離書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很幽默!”
“會說話你就多說點。”
徐斌毫無感情的聲線引得周圍的弟子紛紛回頭。
“果然……”
無數弟子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心領神會。
“我就說這場較量還沒落下帷幕,好戲纔剛剛開始!”
不少弟子心中暗暗激動。
看來不論是多高的修煉者對於人類刻在骨子裡的八卦,都不會去拒絕。
聽到徐斌冷冷的聲音傳來。
顧離書也不氣惱,反倒是笑着繼續說道。
“看徐兄這胸有成竹的樣子,想來我猜的一點都沒錯!”
“就是不知徐兄肯不肯將自己的見解說出,也好讓我等好好學習一番。”
看到顧離書的笑容更加燦爛,徐斌有些頭疼。
本以爲這個上界要論起來不要臉,還沒有誰能是自己的對手。
但自從遇到顧離書後,才發現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既然顧離書當着衆多弟子用這種方式進行挑釁,徐斌也不可能不進行反擊!
當初自己精讀《天地真解》一書,同樣對丹藥有自己的認知。
區區一些心得體悟,自然不在話下。
可是,徐斌眉頭一挑,看着顧離書說道。
“顧兄既然想聽就請直說,但空手套白狼這種行徑是不是有些失了禮數?”
顧離書哈哈大笑。
“既然徐兄肯賜教,鄙人倒也不敢一言不發。也罷,我便行一回拋磚引玉之事!”
“所謂多解者乃是多次推陳出新。”
“破礙丹明面上雖是療傷丹藥,但其實最重要的功效不爲人所知,那便是破除關隘!”
“天境以下修煉者,若是能尋得一枚服用,那他境界關隘便會平白少上三成。”
“如此看來,此次大比真正比的是誰能將破礙丹的功效不斷地增強,破除更多的關隘,不知徐兄認爲我所說的可有道理?”
徐斌聞言一臉驚訝。
沒想到顧離書不光武道進境極高,對於外道同樣有極深的瞭解。
不過相比於自己這個在天地真解衆什麼都瞭解點的怪物,還是有些許不足。
畢竟自己可以從多個層面去解釋這枚丹藥。
徐斌醞釀一番說道。
“你所說不無道理,只是你有所不知的是,這枚破礙丹所選藥材有一味名爲劫草。”
“這種藥材早已絕跡,但看考場之上桌子上,多出不少同劫草藥效相近之物。”
“此次多解,不光是看破境效果,同樣也是在考研弟子對於藥性相生相剋之理的掌握。”
徐斌的聲音並不小,對於最後的結論更是令人振聾發聵。
遠在臺上的衆多長老更是一臉驚訝的聽着徐斌何顧離書的講解,十分驚訝。
萬萬沒有想到明明是上清太清兩系的弟子,卻對丹藥如此熟悉。
何堂主見到此幕,笑意更甚。
出聲道。
“既然你們兩個小傢伙對於丹道如此精通,不如在大比後,我出題,你們二人比上一比如何?”
此言一出。
滿堂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