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宗行者堂。
作爲太極宗弟子的任務發放地,可以說是太極宗最熱鬧的地方了。
不同於其他宗門,弟子並沒有宗門強加於頭頂的任務。
太極宗掌門認爲,相較於弟子義務的去執行任務,用利益來進行交換更能加深弟子們的歸屬感。
長老室內,徐斌看着眼前的行者長老,恭敬的站着。
行者長老笑眯眯的看着他。
“我太極宗一向不理會這般俗務的狠人徐斌最近可是性情大變。先是在道場講道中大出風頭,而後又主動爲宗門分憂,真令人驚訝。”
這些話引起了一衆長老的輕笑。
長老中也有派系之別,其中行者堂便是上清一系所掌控的機構之一。
看着自己之後上清系中出了徐斌這樣的人物。
行者長老們也是十分開心。
不過爲首的行者長老語氣突然嚴肅起來。
“你確定要攬下這份差事嘛?”
“本來這次下界長青域宗門是想着派幾位天驕前往鎮壓。”
“但據下界回報,長青域好像出了兩位聖境人物,宗裡邊想着讓我們這些老傢伙麻煩一趟。”
“如今你要這份差事,可以。但下界不比宗門,換句話說,你現在有什麼資本去鎮壓這次涉及到聖境的爭端呢?”
一衆長老也是十分好奇的看着徐斌,想看看這個小傢伙聽到這個消息後是什麼反應。
徐斌聞言,落落大方的又行了一禮。
“不瞞各位行者長老,弟子前些日子已入聖境中期。”
徐斌周身氣機爆發,一股專屬於聖境的氣息爆發。
“這……”
行者長老有些難以置信。
“十九歲的聖境中期?”
隨後極爲欣慰的點了點頭。
“負責監察的趙老頭肯定知道了這件事情,竟然沒有告訴我們!”
“看我不砸了他的洞天!”
行者長老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臉怒氣。
不過對着徐斌,他還是一臉和善。
“小傢伙,看你咯,玄清系顧離書給那羣老不死不知道漲了多少臉,如今我們這些老傢伙,就全靠你爭面子了啊。”
徐斌略有侷促的點了點頭。
“也罷!”
行者長老將一枚玉簡交到徐斌手中。
明天出發,我會跟監察長老打招呼,你直接從界門下界即可。
徐斌吞吞吐吐,似有話想說未說。
行者長老瞥了一眼徐斌笑道。
“想說就說,不必搞這種手段。“
徐斌有些不好意思。
“長老,能否爲我保守我已是聖境的消息。”
行者長老嘖了一聲,回過頭來。
“我就說,這小傢伙滿肚子壞水。”
衆長老又笑了起來。
見行者長老答應後,徐斌拿着玉簡,向長老們行禮退下。
自行者堂離去時,遠遠的看見兩人從遠處飛來。
正是于濤,馮方城二人。
徐斌看了看手中的玉簡,滿臉笑意。
“魚兒上鉤了。”
回到玉京峰。
徐斌仔細觀看了玉簡的內容。
對長青域的宗門戰爭也有了一定的認識。
這域有兩大頂尖勢力,玄天宗和玄氣宗。
作爲長青域最大的兩個宗門,這幾百年來也算相安無事。
但近些年,玄天宗出了一位聖境強者。藉此契機,不斷打壓玄氣宗。
本來這種事情在下界可以說司空見慣,太極宗也無權干涉。
但好巧不巧,玄氣宗在壓力之下也出現了一位聖境。
雙方新仇舊恨一起算,鬧得整個下界域不得安寧。
恰好長青域所屬界巡者回宗述職。
太極宗沒有第一時間制止這場紛爭,結果越鬧越大,已經觸及到凡人俗世。
徐斌此次前往下界。
一是要鎮壓雙方。
二是要擊殺雙方宗門中肆無忌憚屠戮凡人的修煉者。
徐斌按摩了一下額頭。
“既然是宗門心中有數,用了鎮壓二字。”
“就說明,這次的任務我可以偏向於一些粗暴的手段。”
“如此的話,我便先行把那些屠戮凡人的修煉者擊殺,警告二宗。”
“也讓他們別不知死活,以爲我只是天驕便肆無忌憚。”
至於于濤,馮方城二人。
徐斌嗤笑一聲。
並沒有把他們算入計劃之中。
在他的想法裡。
這二人一入下界,徐斌便強勢鎮壓,給他們理清利害關係,警告一番即可。
當然,如果二人不知死活非要以卵擊石,徐斌也不介意好好的招待他們。
雖然此次接受宗門任務是爲了警告二人,但徐斌仍是把重心,放在了那兩位聖境中來。
徐斌還在思考着計劃。
就感覺到背後有人在悄悄的走來。
神念掃過。
便發現是梧桐在躡手躡腳。
看這樣子,是想嚇自己。
不由得有些傷腦筋。
“這傻子不會真覺得能悄無聲息的走到自己身後吧。”
隨着距離越來越近,徐斌甚至能聽到梧桐極力壓制的呼吸聲。
感受到梧桐雙手將要捂住自己的耳朵。
徐斌笑了笑。
“你不會突破之後開心到把自己腦子玩傻了吧?”
徐斌幽幽的聲音傳來。
突如其來的話讓本來是捉弄徐斌的梧桐嚇了一大跳。
“你早就知道啊!”
梧桐失望的搖了搖頭。
徐斌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梧桐。
“修爲高深者,念頭通達,就算沒有像我這麼強的神念,對於一瞬間的危機感也極強。”
“也幸虧你是跟我開玩笑,要是碰上任無息那樣的憨蛋,只是煉體,周身沒有神念感應。”
“感受到危險的一瞬間,恐怕你早就被他一巴掌拍死了!”
“哪還有你在這撒嬌的份!”
徐斌的話讓梧桐撅起了嘴。
“我哪有在撒嬌,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徐斌。”
徐斌有些摸不着頭腦,明明是在教育梧桐。
怎麼話題被她轉移到撒嬌不撒嬌頭上去了?
而且。
徐斌眉毛一挑。
“長能耐了梧桐,連公子都不喊了,敢直呼我的名字?”
“還記不記得你的身份是侍女啊!”
提到這個,梧桐像是炸毛的貓一般,話也不說,怒氣衝衝的走出了院子。
徐斌有些莫名其妙。
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觸到了自己這位老鄉的逆鱗。
前段時間她對侍女這個稱呼並不反感啊?
“難道說,我魅力太大,這姑娘也喜歡上了我?”
徐斌曬然。
作爲一個老油條,在下界之時同月欣兒的點點滴滴都沒有讓她動心,以“事業”爲重!
怎麼也不會栽倒梧桐這顆小樹上。
“這種曖昧,纔是最讓人舒服的地方。”
徐斌摸了摸下巴。
靜氣凝神,修煉起來。
等待着明天在長青域,同於濤二人的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