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富愛,他無心要與他人睜些什麼,他不過是想要過上幾天平靜的,沒有血腥的日子而已。因爲前世的他,已經是厭倦了那些打打殺殺,一身血腥的味道。然而這一世,他的企盼,依然是背道而馳,難道是說,他的人生軌道,註定是要刀光劍影的血腥了?大刀闊斧,一笑泯恩仇的快意人生?
從擂臺走下的林富愛,他是一路思考。
“公子!我們見小姐有請,不知道公子可否方便一聚?”在林富愛的面前,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伸出了芊芊小手,在林富愛的面前,盈盈一笑道。
林富愛方是一愣,半晌,他纔是緩和的問道:“你們家的小姐?貌似,我與她不認識的說。”
秀女又是一笑道:“我們家小姐要見公子,自是公子的福分,爲何公子看起來,絲毫沒有一絲的喜悅之色呢?公子可否知道,在此城中,想要見我們家小姐的人,那可是多如天上的牛毛呢!”
“哦!如此說來,還真是我意外撿到了那個便宜了?”林富愛才是發現,與此秀女的攀談,倒是有着幾分心裡輕鬆的愜意。
可是,林富愛是不知道,他身後的蕭鳳玉,一雙眼睛,是對他的不滿之意。原來男人,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蕭鳳玉小櫻嘴一掘起,她是狠狠的瞪了林富愛一記白眼光後,蹭蹭的跑開,拉着依舊是獨自一人傷心的秦小菲,揚長而去。
“小女可否是惹到了公子的朋友?想來,他們定是不高興的負氣而去。”秀女說完,她撲閃的一雙靈動的眼睛,不安的撇了林富愛一眼後,立馬是低下了頭。
見此情況,柳一飛趕緊是找了個理由與林富愛告別,他一閃身,竄上了三樓中,不一會兒,柳一飛的身影,即刻是消逝不見其蹤跡。
“呵呵!無妨!她們,歷來是如此。”林富愛無心在與秀女攀談下去,於是,他繼而是轉開了話題,“對了,你剛纔不是說,你們家小姐要見我嗎?你們家小姐是?”
“嘻嘻!公子去了,自然不就知道了?”秀女眉目一揚起,輕快的爲着林富愛引路而去。
林富愛自是笑笑,不管對方是何人,既然他人有請,自己總是不能拒絕他人的一片心意吧?林富愛當即是邁開了輕鬆的步伐。
身爲這怡紅院的當家徐媽媽,眼見着一樁樁的生意,打了水飄,她心中的那個揪痛呀,好似有人拿着一把菜刀,在她的心窩上,狠狠的紮上了幾刀子,痛得她是咧嘴扯牙。可是,徐媽媽面對着魏傾城要見的客人,徐媽媽又是不敢說“不”字!魏傾城是她手中的王牌,心肝寶貝呀!徐媽媽自然是不敢去招惹她的。至於林富愛這一號人,徐媽媽又是看着眼生,客人的底細,她一時半會兒是無法打聽清楚,也是不敢怠慢,只能是陪着一張笑臉的拉長,恭迎了林富愛。
那是一件雅秀的房間,屋中,散發着淡淡的花香。林富愛仔細的嗅了嗅香味。其味道,不濃烈,淡淡的清香。叫人處在這房間中,是瞬間倍感的舒適,所有的疲倦,頓時是會一掃而空。
在東側的窗臺上,一抹白色的影子,背對着林富愛而依靠在半邊窗格上,一抹白色麗影,折射出了寂寞氣息。
“公子隨意坐吧!”秀女輕輕對林富愛說道。隨而,秀女徐徐步伐走到了那個麗影的身邊,依舊是輕輕的話語:“小姐,他人到了。”
“嗯!阿秀,謝謝你了!”女子沒有轉身,她依舊是背對着林富愛。
“小姐是言重了!這是阿秀應該做的分內之事。小姐,阿秀該是告退了。”阿秀微微頷首,她對着林富愛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又是輕輕的步伐出了屋中,掩蔽門而出。
此刻,此間屋子,是安靜的。那種安靜,似乎連一個縫衣針掉到了地上,依然是能清晰的聽帶其聲音的響動。
林富愛是不客氣,他隨意的坐落在椅子上,在靈巧的矮几上,早已經是斟酌出了兩杯茶水,在其杯緣邊上,凝結着幾滴水霧,冒着騰騰的熱氣,可見,這兩杯茶水,定是剛剛斟酌而出的。這便是林富愛大概的對這一件房間的匆匆掃視認知。
他們沒有交談,女子還是背對着林富愛,絲毫不爲所動。彷彿,在此窗戶外,有着不爲人知道的美麗東西,深深的把女子的注意力,完全的吸引了過去,從而她是忽略了林富愛的存在。
林富愛是不以爲意,沉默的安靜,他已經是習慣了。只是讓他不習慣的是,不過是身在女子的閨房中,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而已。
“公子難道就不好奇,我把你請到此的目的嗎?”
女子淡淡的轉身,剎那間,那人間絕色的容顏,展現在林富愛的眸中。此女,美則美矣,只是,她的膚色,是過於慘白了些。還有她的一雙眼睛,過於憂慮,失去了水靈的光彩。
那就是被都城中所有男子津津樂道的第一美人魏傾城了?林富愛淡淡的撇了一眼魏傾城,隨着林富愛目光的移開。
那一刻,魏傾城,她心中對於這個陌生的男子,是驚訝不已。
但凡這世間中所有的男人,他們一旦是見識到了自己的美麗,從來是沒有一人,能如這個公子般,不爲她美麗的姿色,露出了那貪婪的,是……的不加以掩飾。可是這個公子,他不過就是隨意的一言,便是無動於衷。
魏傾城,她是不知道,林富愛的本人,歷來,他就是性子冷淡的人。更加是何況,美麗的女人,似乎,林富愛模糊的印象中,總是會在有的時候,無端的閃現而出。
可是,林富愛對此卻是非常的懊惱了。只因,他對此沒有了記憶,她們,到底是誰啊?
“公子的定力!傾城自是欽佩不已。”魏傾城輕輕的邁着碎步,她對林富愛的表現,不知道是高興多餘失望呢,還是失望之後,又有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