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湖灣,在東海是數一數二的星級酒店。
清湖灣傍湖而建,湖邊一座大山,那高聳的假山全由黃石堆砌而成,山下流水淙淙,傳來一片悅耳的聲音。
茂密的翠林映襯下,高樓,假山,清湖真如一幅美麗的圖畫。
清湖灣酒樓處於美妙風景之中,構造精美,景色壯麗無比,天地之間渾然一色。
清湖灣酒樓氣派超然,天、地、湖、山清純潔淨。
遠離市中心,清靜優美,直如世外桃源一般。
江星只是聽說東海有這一處類比的地方,他還真沒有來過。
初來這裡難免多看了幾眼,暗歎道,真是一處豪門貴族休閒娛樂的好地方。
想起養育自己的山村,與這種地方比起來簡直是天壤地別。
並沒有因爲江星的服裝普通而遭到酒店服務員的冷眼。
走進猶如宮殿一般的酒樓,江星隨意打量了兩眼,酒樓內部的設計以金黃色爲主色調,瀰漫着濃郁的地中海風情,更有來自世界各地的裝飾:法國的青銅、意大利的音樂噴泉、法國的水晶燈、國際一流水準的寢室用品、加上富麗堂皇的迴廊,金箔的裝飾,由內及外無不彰顯皇室氣派。
這的確是一處貴族奢華尊貴享受生活的好地方。
在服務員的熱情招待下,很快的江星來到段南山所在的房間。
“先生,您要找的人在裡面。”漂亮的女服務員臉上掛着職業的笑容。聲音甜美的對江星說道。
“謝謝。”江星微笑道。
“不客氣”服務員禮貌性的迴應一句,隨後便離開了。
推開門,江星第一眼便看到坐在主賓位置上的江騰,此時江騰也同樣看着江星。
江星只是衝着江騰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
房間內只有段南山和王潤髮、江騰三人。
段南山見江星和江騰只是對視着不說話,他急忙打破了僵局,“阿星。來坐下。”
江星坐到了段南山身邊,臉上多少有些不自然,儘管他已經猜到了江騰可能在這裡。但當面對的時候,卻還是有些不適應。
江星落坐後,段南山才招呼服務員上菜。
菜並不是那些山珍海味。而是幾道做工精美的家常菜。
酒卻是好酒,五糧液,江星很少喝這種好酒,但他也知道這種年份的五糧液少說也得幾千塊一瓶吧!
段南山讓房間內的服務員都退了出去,房間內就剩下江星四人。
“段叔,我來吧!”
江星看到段南山打開酒瓶,想要倒酒,他開口說道。
段南山急忙把手中的酒瓶遞給了江星。
江星站起身後,拿着酒瓶來到江騰面上,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把他的酒杯倒滿了。
看到江星的舉動段南山和王潤髮均是心中一喜,平常江星看到江騰之後根本不予理睬,今天卻給主動給江騰倒酒,這倒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
的確從小到大江星這是第一次給江騰倒酒。
其實這段時間江星明白了很多道理,他漸漸的長大了。比以前也更加懂事了。
他也知道這些年來江騰不容易,或者說自己一直是他的心病,畢竟都是一家人,江星也不想讓江騰過於傷心難過。
別的不說,因爲他是他的父親。
雖然是一個給自己留下疼痛陰影的父親,但如今他對自己的關愛是真真切切的。
恨吧!怨吧!都是一家人。
江星給江騰倒完酒後。又分別給段南山和王潤髮倒了一杯。
然後江星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來,咱們乾一杯。”
段南山微笑示面的說道。
隨後四人同時端起酒杯,各自在桌前磕了一下。
放下酒杯後,江星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來,十幾塊錢一包的那種,分別遞給三人一支。
然後江星自己也點燃了一支。
江騰抽了一口江星遞來的煙,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他感覺這支菸比那些幾十幾百一支的要好抽的多。
“學會抽菸了。”
江騰看着江星說道,他知道江星心中對他有恨,但性格倔強的他也不想解釋什麼。
“嗯,偶爾抽一支。”
江星輕輕的說道,對江騰談不上客氣,但也說不上冷漠。
“你段叔那裡有好茶葉,平時多喝點茶對身體有好處。”江騰雖然身居高位,傳奇一般的存在,但他的身上始終沒有那種高貴逼人的氣質,有的只是眉宇間存在的威嚴,讓人不敢小窺。
“我知道。”
江星簡單的回答。
之後江騰和江星都沒有再說話,今天能說兩句已經就打破了以往的記錄了,要知道這些年兩人說的話,也沒超過十句。
段南山和王潤髮都知道父子兩人的性格一個比一個倔,誰也不想低頭,都認爲自己是對的。
他們知道想要讓兩人和好,不能心急,溫火燉才行。
隨後王潤髮開口說道:“阿星,你這煙是什麼牌子的,抽起來蠻不錯的。”
江星呵呵一笑,“六叔您是吃慣了山珍海味乍一吃到青菜,難免會有些新鮮。”
“錯了,阿星,你給我們的煙寓意不同啊!”
段南山插口說道。
江星搖頭一笑,他怎麼能不明白兩人說這話的目的。
江騰抽着煙沒說什麼,目光落在身前的酒杯之上,面上露出一絲苦澀,抽兒子一支菸不容易啊!
元旦放假期間,杜原妙一直呆在家裡。
“妙妙。聽說江星的來頭不小啊!他在你面前也一直隱瞞着身份嗎?”
飯桌上就杜雲林和杜原妙兩人,如今馮貴蘭出差還沒有回來。
“可能是吧!”杜原妙心不在焉的說道,她腦海中也一直消化着江星身份的轉變。
“真看不出啊!”杜雲林呵呵一笑,“那你現在怎麼想?”
“什麼怎麼想?”杜原妙裝糊塗道,低着頭不停的朝嘴角扒飯。
“妙妙,無論你怎麼選擇,爸都會支持你的。只要你自己過的開心就行。”
杜雲林輕輕的說道,他並不在乎江星是不是富家大少,他關心的是自己的女兒。以前也沒有因爲江星的身世瞧不起過江星,現在也不會因爲江星的變身而高看他一眼,一切都想讓女兒開心。
“爸。你說江星爲什麼一直隱瞞自己的身世呢。”杜原妙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這個你要去問他。”杜雲林呵呵一笑道。
杜原妙撅了撅,似在說你這句話等於沒說,杜原妙今天給江星打過電話,江星說和朋友在外吃飯。
“你媽若是知道這件事後,不知道會有什麼感想。”杜雲林又道。
“我不想讓她知道。”杜原妙心中有些恨馮貴蘭阻止她的幸福,爲什麼要以家境身世來判斷一個人的好壞,門當戶對在她眼裡真的那麼重要嗎?
就在杜原妙和杜雲林談話的時候,帶有一臉風塵之氣的馮貴蘭回來了。
看到馮貴蘭之後,杜雲林忙站起來說道:“不是說晚上纔回來的嗎?”
“提前了。”馮貴蘭換着拖鞋說道。
“吃飯沒有?”杜雲林哦了一聲接着問道。
“不想吃。”
看得出馮貴蘭遇到了煩心事,臉色很不好看。她進屋之後就黑着一張臉,憂愁都寫在了臉上。
“怎麼了?這次合作的事不順利嗎?”杜雲林關心的問道。
“沒事,不用你管。”馮貴蘭習慣性的把皮包遞給杜雲林,之後坐到沙發上,胳膊支在沙發上。用手拖着額頭,從進屋額頭上的皺眉都沒有舒展過。
“喝杯水吧!”杜雲林接了一杯水,端到了馮貴蘭身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杜雲林說話總是那般的溫和。
“說了不要你管。”
馮貴蘭不耐煩的說道。
杜雲林嘆了口氣,“好歹也得吃點飯吧!”
“你能不能讓我靜一靜。”
突然馮貴蘭大聲的對着杜雲林吼道,目光冷冷的瞪着杜雲林。
見馮貴蘭突然發怒。杜雲林面上現出尷尬的神色,但還是把端着的水杯輕輕的放在了馮貴蘭的面前。
杜原妙看着馮貴蘭對杜雲林發火,頓時感覺心中不平,她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對着杜雲林說道:“爸,我不吃了,你們吃吧!”
杜原妙說完之後,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從小受過高等教育的她,沒有勇氣,也沒有權力對馮貴蘭發火,因爲那是她的母親,儘管心裡有氣,她也只能忍着。
見杜原妙摔下冷臉,起身而去,馮貴蘭起身站了起來,“妙妙,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杜原妙聽到馮貴蘭的喊聲,停了下來,她沒有回頭,只是輕輕的說道:“有什麼事,說吧!我還要複習功課。”
本來因爲馮貴蘭找江星那件事,杜原妙心中怨恨着馮貴蘭,再加上今天的事,她無法平靜的面對馮貴蘭。
“下午讓你爸陪你買兩身新衣服。”馮貴蘭帶着命令的口吻說道。
“買衣服做什麼,我有衣服穿。”杜原妙輕輕的轉過神來,面對馮貴蘭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明天早上陪我去相親,男孩剛從國外留學回來,我已經調查過了是個很優秀的男人。”馮貴蘭說完之後也不等杜原妙回答,直接坐回沙發上,無論在家還是在公司,她說的話都是命令,不容拒絕,她就是個強勢的女人。
“相親?”杜原妙一下子皺緊了眉頭,然後臉上露出厭煩的神色,“優秀?我看是他家裡有錢有勢吧!或者說他家的背景對你的公司有幫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