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怡姐姐那裡,我會幫你說好話的,你這兩天也別給她打電話了,打了她也不理你。”
洛心靈分析完後,又道:“好好想想怎樣從安永那裡下手吧!要儘快解決此事,不然怡姐姐對你的怨氣會越來越深的,女人都很在乎這個的。”
洛心靈說完之後就出去了,洛彬一個人在房中走來走去,思考着......
死孔向風居然敢給我哥下套,等找到證據之後,姑奶奶醃了你......哼......洛心靈心中罵了一句。
回到屋中,看了下時間,還不算太晚,於是就撥通了穆怡的電話。
嘟嘟了兩下,穆怡就接了電話,洛心靈笑嘻嘻的開口說道:“怡姐姐,睡沒?”
“還沒呢。”穆怡回道。
“我哥的這件事,其實......”
洛心靈還沒說完就被穆怡打斷了,“我不想聽。”
哎,看來怡姐姐真生我哥的氣了,洛心靈也料到了穆怡的反應,也不尷尬繼續說道:“如果沒睡的話,能不能出來陪我吃夜宵,可不準拒絕啊!你上次喊我,我都去了。”
還是當面說比較好,洛心靈想把穆怡約出來。
“心靈,不是我不陪你,我現在不在京城。”穆怡對洛心靈還是很客氣的。
不在京城?洛心靈皺眉,應該是真的吧!穆怡從來不說假話的,如果她不願出來。根本不用找這個藉口。
“你去哪了?難道是出國旅遊去啦!”洛心靈追問道。
“我在外辦點事情,過兩天就回去了。晚安......”
穆怡說完之後就掛了電話,弄的洛心靈摸不着頭腦。
汽車中的穆怡掛斷電話之後,哎哎一嘆,心中響起一道聲音,洛彬,我是相信你的。
相信歸相信,但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
同穆怡坐在汽車中的穆天橋一直閉着雙目,身子依靠着座椅。臉上有着說不盡的哀痛,身穿軍裝的他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風采。
“爺爺,咱們現在只是猜測而已,不見得江星的母親就是小姑。”穆怡安慰道。
“哎......七週年啊!難道嵐兒真的已經死了七年了嗎?”穆天橋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揪着,無比的沉重。
穆怡現在甚至有些後悔,不該把江星的事告訴爺爺,見爺爺這般的傷痛。她都不知道自己說出實情到底是對是錯,還不如讓爺爺心裡留下一絲期盼,期盼小姑能回到他身邊,而自己跟他說了之後,連最後的一絲希望也潑滅了。
自從穆怡看到江星的那張畫像後,就有幾分斷定江星的母親就是自己的小姑。爲了進一步證實此事,她曾多次約洛心靈出來,探聽消息,當聽到洛心靈說江星的母親已經死了,馬上要祭辦七週年的時候。穆怡如同遭受了雷擊。
想了兩天猶豫了兩天,該不該把江星的事告訴穆天橋。這是穆怡心中最大的難題,若是爺爺聽到小姑已經亡故,那該有多傷心啊!若是不告訴爺爺的話,小姑都死了這麼多年了,孃家人都沒一個爲她盡墳,那小姑能含笑九泉嗎?
小姑的事折磨了穆怡好幾天,最終她下定決心要把此事告訴穆天橋,不然她真的會被憋瘋的。
無論小姑當初與穆家發生過什麼誤會,現在人已經死了,都是一家人哪還有這麼多的怨恨,當穆怡將江星的事,告訴穆天橋之後,正在練習毛筆字的穆天橋,手抖了,毛筆掉了下去,把白紙染黑了一片。
爺爺的確怨恨小姑的絕情,但再怎麼說那也是他的親生女兒,如今聽到死亡的消息,差點昏厥過去,若不是穆怡及時扶住他,估計就摔到地上了。
有什麼還比父母聽到兒女死亡的消息更痛心欲絕的事嗎?顯然沒有了,穆怡一下子嚇壞了,急忙說,現在只是猜測並不見得江星的母親就是小姑。
話是這麼說,但穆天橋心中最清楚,當初與女兒穆雲嵐私奔的男人就是姓江......
穆天橋無法接受女兒死的事實,他雖然恨她的絕情,但也希望她好好的活着,他的女兒,他心頭的肉......
當下穆天橋就差人把車開來,讓穆怡陪着直向東北。
東北的風,格外的凌冽,呼嘯的聲音如同野獸的叫聲,燦漫的星光下,到處寒冷非常。
晚上十點,穆天橋和穆怡終於抵達了東北。
“穆叔,咱們要去的地方叫“盤龍村”距離這裡還有三十公里,現在過去還是等明天一早過去?”開車的司機四十左右,看起來憨厚老實,他跟隨穆天橋已經十幾年了。
“現在過去。”穆天橋想都沒想。
“可查探消息的人說去往盤龍村的山路不好走,路上都是積雪,晚上不宜行走。”司機又說道。
“爺爺,咱們還是明早過去吧!晚上走山路很危險的。”穆怡出口說道。
穆天橋直接閉上眼睛不再說話,瞭解穆天橋性子的司機重新發動了汽車,緩緩的向盤龍村方向行去。
盤龍村,江家。
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多,送禮的人陸續都回去了,江家小院恢復了安靜。
“家豪,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早起過來就行,明天會有很多親戚過來,你們負責招待一下。”
江星對着楊家豪三人說道。
“嗯,好吧!你也早點休息吧!”楊家豪回道,隨後楊家豪三人又向老太太和江騰告別。
送走了楊家豪三人,江星迴到石屋中,當門桌子上畫像中的母親還在目不轉睛的看着江星,江星強硬的擠出一絲笑容,對着母親的畫像說道:“娘,明天就是您七週年的祭日了,咱們家的親戚都會過來看您......”
畫像中的眼神,還是那般的溫柔,動人......
這個夜,江星又是無眠。
天,被熬亮了。
楊家豪三人是最先到達江家小院的,三人來了之後就幫着江星往外搬桌子凳子,等會親戚要來不能讓人來後站着吧。
蔣文珍和杜原妙也幫着忙活。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村民也都陸續趕來了,其實村民來完全是爲了捧場的,若在以前村民還能幫着洗菜,煮肉,洗盤子什麼的,那時家裡都窮招待親戚的酒席都是在家做的,現在不同了,都是去酒店包桌,所以沒什麼可忙活的了,村民來了之後也都是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