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凌這一趟去警局並無所獲,畢竟,和王海平一起下去的兩人都死了,所以,警方也沒有一絲線索。
目前來看,只能等,等對方的聯繫。
在易凌看來,既然對方活抓了王海平,那麼,他們一定是出於什麼目的。
夜幕悄悄降臨,武會這邊一如往日,一排排的古樓間無比靜謐。
除了門口的兩個守衛,基本看不到任何一個人。
“嗒嗒嗒……”
就在這時,輕聲腳步在屋頂響起。
不過,這腳步聲實在是太小,一般人是不可能聽到的。
而在古樓的屋檐上,一道黑影行色匆匆,一閃而過。
這道黑影速度很快,就算有人看到,一定會誤以爲飛行在夜晚的蝙蝠。
武會副會長辦公室,周志海忙了一天,終於伸了個懶腰,準備回去。
就在這時,他敏銳的感知力忽然感覺哪裡不對勁。
“閣下既然來了,何不出來見見?”周志海面色一滯,說道。
他話剛說完,旁邊走出來一個黑影,漸漸的,黑影變得清晰起來。
這是個看起來還有點年輕的男子,周志海上下打量着他,不認識。
但是,如若剛纔對方要不是釋放出氣息,他現在可能都不知道還有人盯着自己,這個人,看似年輕,卻是不簡單啊。
從另一方面講,武會的守衛都不是吃素的,這個人,既然沒有驚動他們,而且能夠悄無聲息地摸到自己的辦公室來,這絕對是高手。
“閣下是?”周志海問道。
“你沒必要知道我的身份。”年輕男子淡淡地說道:“我只想知道,幾個月前,邪修白毛獅王是不是你們殺的?”
說到這裡,年輕人的殺氣外露,空氣中彷彿多了一絲肅殺之氣。
周志海一驚,道:“你是誰?”
看樣子,這年輕人來者不善啊。
“取你命的人。”年輕人陰冷一笑,元力九層的實力頓時展露得淋漓盡致,逼得周志海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果然,是高手!
周志海又是一驚,他只有元力七層的實力,而會長又不在,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隨即,周志海面如死灰,有些怯怯地說道:“你和白毛獅王是什麼關係?”
年輕人沒有說自己的身份,而是冷冷地說道:“果然是你們武會幹的,那麼,你只有死了……”
說着,年輕人殺意漸濃,雖然,武會總部不容小覷,但是,地方的小小分會,他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再說,只要自己報了仇,他便遠走他鄉,武會根本就找不到自己。
“等一下!”
周志海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不由嚇了一大跳,忙說道:“不是,不是我們殺的…”
“哦?”年輕人的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周志海臉色一陰,趕忙說道:“是王海平,當初,是他把屍體交給我們處理的。”
“王海平是誰?”年輕人一愣。
周志海說道:“王海平是現任刑警支隊飛虎隊的隊長,也是東山市五大世家之一柳家的人。”
事實上,周志海也搞不清楚王海平爲什麼不隨柳家姓柳,但他確實是柳家的人,周志海只能如此說。
而周家和柳家本來就是對立的存在,周志海自然嫁禍給柳家,而且,這事兒還真是王海平所幹。
周志海知道,這個年輕人雖然不知道是有着什麼身份,但是,看樣子是來給白毛獅王報仇來了。
如果真這樣,他周志海又何樂而不爲呢。
想着世家大會即將召開,趁這個機會,倒是可以借這年輕人之手,消弱柳家的勢力,到時候,周家絕對能成爲世家之首。
打好了這個如意算盤,周志海心中高興啊,激動啊。
“柳家?”年輕人愣了愣,隨即看到周志海一臉陰毒的神色,他想到了什麼。
不過,也不揭穿。
“你最好別騙我。”年輕人淡淡地說道。
周志海說道:“我沒有騙你,說的都是實話。”
年輕人冷冷地看了周志海一眼,然後提醒道:“我們沒有見過,懂了麼?”
“嗯?”周志海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過來,趕忙點頭,“是是是,我沒有見過你…”
年輕人滿意地笑了笑,隨即一個閃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周志海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後,他因爲好奇,不由得登陸武會的資料庫,開始查關於白毛獅王的一些資料,看能不能查到剛纔那人的身份。
不一會兒,周志海可算是查清楚了。一時間,冷汗直冒,暗自慶幸,要是白毛獅王是自己幹掉的,那麼,他此刻可能是一具屍體了。
周志海想想都覺得有些後怕,對方在武會裡可是封殺通緝令啊,這種邪修豈是他一個小地方小小分會副會長能夠駕馭得住的。
還好自己精明,要不然,周家都可能有所波及。想到自己已經嫁禍給了柳家,周志海心中不由又是一喜,心想,柳家這回可是倒黴咯。
只是,讓周志海有些想不明白的是,按照資料顯示,吸血邪修莫邪不應該是這般年輕纔對。
不過想想也是,這個莫邪只吸年輕女子的血進行修煉,或許因爲這個原因,他才顯得年輕。
當然,無論怎樣,只要有人對付柳家,周家終究是最大的利益者。
想到這裡,周志海嘎嘎笑着。
夜晚,城市裡終究纔是熱鬧的開始,是激.情.四射的開端。
東山市警察局這邊,此刻則和往常一樣,出任務的出任務,查線索的查線索。
而他們渾然不知,一個年輕的警員正向刑警支隊飛虎隊的辦公區域走去。
此時,本應該是下班的時間,楊瀟瀟卻是看着今天從現場蒐集到的資料,一看就是三四個小時,試圖從中得到一點線索。
“咚咚……”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進來。”楊瀟瀟下意識地說道。
一個年輕的警員走了進來,“警官,請問王隊長是否在這裡?”
楊瀟瀟因爲認真看資料的緣故,並沒有聽清,所以這才擡起頭來,有些尷尬地說道:“你剛纔說什麼?”
楊瀟瀟擡頭,長像全被年輕警員看在眼裡,不禁詫異起來,看着楊瀟瀟潔白的脖子,好似看到了她的血管,血管裡流動着的新鮮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