嫺雅郡主雖說和她是一脈的同族,可對於親家,長公主顯然是更親近的。m..com?樂文移動網
“那也就只能是防着了,她手裡可是有免死鐵卷和先皇的金牌令箭的。真要做些什麼,吃虧的也只是君王府罷了。放心吧,我惹不起,我還是能躲得起的。”林氏算是豁達的,遇上事兒了,也沒抱怨,長公主也就放心了不少。
嫺雅郡主家裡的事情雖然還沒傳出來,可是長公主對嫺雅郡主的瞭解,這女人一定不會就此罷手的。
“我看你們家裡真的要多當心了,嫺雅郡主這人腦子就和那瘋狗似的,一點兒都不清楚了,剛纔還去我家找我去了,我估摸着是要說對你們不利的話來着,我是沒見她。我這輩子見多了過的不如意的大齊貴女,可是像她這種拿一輩子去賭的,我還真頭次見到。對待瘋子,那一定要小心纔好。”長公主是真擔心了。
長公主則是起身就去了君王府,看見林氏就巴拉巴拉的說起來嫺雅郡主了。
嫺雅郡主吃了個閉門羹,氣沖沖的又回去了。
嫺雅郡主在長公主看來,那就是一輩子犯傻的典範了,和這種見面相處,長公主都覺得拉低了她的檔次了。
女人可以犯傻一時,可不能犯傻一輩子。
不是因爲嫺雅郡主樣貌不好的原因。而是因爲嫺雅郡主沒有活出來大齊貴女的尊嚴。
長公主對於嫺雅郡主超級的不喜歡。
這次,嫺雅郡主的目的地是長公主府。
嫺雅郡主現在是看見司徒烈就煩,司徒烈是長的好,可是比起君天,不管是從外貌還是能力,都不如人家,嫺雅郡主心裡就難受,交代司徒清羽和司徒清凌照顧好司徒烈,嫺雅郡主就離開了郡主府。
兄妹倆是一夜沒睡,一直到了大清早才得知司徒烈高燒昏迷不醒,嫺雅郡主把人擡回來,請了太醫的事情。
司徒清羽和司徒清凌得知司徒烈的所作所爲之後,也是嚇的不輕。兄妹倆其實還是很捨不得司徒烈受苦的,可是想想嫺雅郡主的手段,什麼求情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打了自己的丈夫,還能把丈夫關進柴房之後大吃二喝的女人,全大齊也就嫺雅郡主一人了。
不知道好歹的。
嫺雅郡主自己也沒了力氣。這死男人膽子肥了,居然敢偷襲她了?
司徒烈是被揍昏過去的,臨失去知覺之前,司徒烈心裡還發狠,等緩過這口氣,一定殺了嫺雅郡主的。
司徒烈被嫺雅郡主兩個大耳瓜子,就扇懵了,再後來就被嫺雅郡主一腳踹到,再也沒能從地上爬起來,好在還知道雙手抱頭護着腦袋。否則能被踹成傻逼來着。
郡馬爺這是找死呢,他們還是不要去觸眉頭了。
屋子裡乒乒乓乓的,外面的奴才們有些擔心的看了眼房門,最終還是沒有吭氣。
接下來自然是一面倒的情況,司徒烈也就能對着嫺雅郡主偷襲一下,武力值比起嫺雅郡主那自然是不夠看的。
嫺雅郡主瞬間就被砸蒙了,轉臉看着司徒烈,滿臉殺氣,手一摸後腦勺都是血。嫺雅郡主兇狠的就朝司徒烈撲上去了。
司徒烈看嫺雅郡主一點兒都不在意自己和她獨處一室,還滿臉嘲弄,一臉笑話他不自量力的表情,司徒烈的胸口就和風箱似的,看嫺雅郡主背對着自己要去淨房,抄起手邊的櫈子就對着嫺雅郡主的腦袋砸下去了。
不怕她打死他啊。
嫺雅郡主嘲弄的看了眼司徒烈,就這副小身板,這是準備和她鬥?
故此,司徒烈是豁出去了,一進了寢室,就把下人都趕出去了,隨後就把門給拴上了。
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呢。
司徒清羽和司徒清凌也對嫺雅郡主和君天之間的事情有所耳聞的,故此今天都聰明的躲出去了。
夫妻倆相對沉默的回去了郡主府。
司徒烈此刻想要毀掉嫺雅郡主來祭奠他所失去的男性尊嚴。
嫺雅郡主想要毀掉君天來祭奠她的青春。
司徒烈這一刻感覺的羞辱,比當初得知林氏交給君天的時候還要嚴重。
他是後悔和嫺雅郡主成親了,現在更是不樂意和嫺雅郡主做夫妻,可嫺雅郡主只要還是他妻子的身份,就不能這麼惦記着別人。
司徒烈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君天的不搭理讓嫺雅郡主心裡憋氣的不行。這個男人,她此刻就是一股子想要毀滅的衝動。
君天沒有言語了,和這種腦子進水的,多說就是浪費自己的口水呢。
嫺雅郡主這話說的,好似君天和林氏的結合就是利益結合一樣。
嫺雅郡主說道這裡,立馬做出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瞧瞧我這豬腦子,你手段通天了得,以前盯上林氏,那是爲了和林家合作,恢復你君王府的名分,現在這麼善待林氏的兒女,那是因爲林氏的兒女各個都有出息有本事的原因,這要是換成是我的話,我也樂意替別人養孩子啊。”
嫺雅郡主臉色古怪的看了眼司徒烈,詭異的笑着:“君天,你搞搞清楚,就算是林氏嫁給你了,可是司徒清和那還是我男人的種,就算是律法上,已經沒了父女關係,可是這血脈上的父女關係,是誰都斷絕不了了。你當着我男人的面這麼得瑟,你也好意思?不過我也納悶了,你這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會給別人養孩子呢?”
現在更加不會客氣了。
君天以前對嫺雅郡主就從沒客氣過。
君天嗤笑起來:“你不好受又能怎麼樣?我以前不成親,那也不是因爲你啊。你這腦子病的可不輕啊,要不要我讓我閨女幫你砸開腦袋看看你的病?”
“你不該成親的,你要是一輩子不成親,我這心裡也能好受一點兒。”嫺雅郡主此刻看着君天的目光不是癡戀了,而是狠絕。
帶着司徒烈離開君王府的時候,嫺雅郡主終於是逮着機會和君天說話了。
“嫺雅啊,你還是先回去吧。”皇上開門見山了,嫺雅郡主的臉也紅了起來。
皇上這邊吃完了一頓沒多大胃口的午飯之後,看嫺雅郡主還是不識趣,皇上怒了。
張家人是先皇上一步走的。張夫人還是留下來照看自己的女兒。
林氏很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女兒,以前愁女兒不懂事兒,現在愁女兒本事太大了,這可怎麼辦好?
另外,張家還給老太監和司徒清然也準備了,只是藥材不如司徒清和的多罷了,可都是好東西。
司徒清和對這個禮物是真的不想拒絕啊,最後還是君天看出來司徒清和的窘迫,做主收下了這一箱子的藥材的。
張家老太太更是當場送給司徒清和一大箱子藥材,這些珍貴的藥材,那動輒就是百年的藥齡了。
張家有小心思的人,此刻也不敢表露出來。
張家其他幾房則是心裡不滿,面上不表。說實在的,是人都怕得病,故此看見醫術高明的大夫,這心裡就不自覺的想要親近一二呢。
張炳文這一房是珍惜感激司徒清和的。各種好聽的話,承諾的話是不要錢的說了出來。
而君天則是和林氏一起,帶着家裡的兩個孩子,陪着張家人一起吃了頓飯。
自然,這吃飯的地點不可能是在明華居了。
皇上沒辦法了,本來好打算和司徒清和好好的說說話的,此刻也只能是帶着長公主一起,和嫺雅郡主夫妻倆吃頓飯了。
這不要臉的說辭,皇上都臉紅了。
嫺雅郡主一時間臉色就精彩極了,冷哼一聲:“我們夫妻自打成親,還沒見過皇上呢,這次就借花獻佛,陪皇上吃頓飯。”
嫺雅郡主也好,皇上等人也好,是真沒想到君天能這麼直接的就趕人啊。
君天氣不打一處來:“嫺雅郡主,家裡這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呢,還要招待皇上,你們夫妻是不是先離開的好?”
最終留下來的人只有張家的人,皇上和長公主,另外就是厚臉皮的嫺雅郡主夫妻倆額。
皇室宗親們,一個個的都告辭離開了。
君天笑的臉都僵硬了。可是當看見司徒烈和嫺雅郡主那好似吃了大便的臉的時候,在僵硬,他也能笑到這些人告辭不可。
這可是君天的繼女來着,就這讓瞎子重現光明的醫術,他們以後可不是要好好的巴結着嗎?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隨後一個個成了精似的,對着君天一頓的猛誇啊。
太醫們是一個接一個的出去了,看見皇上就跪滿了一地,太醫院的院正高聲洪亮的說道:“皇上,真的成功了。從脈搏上來看,張家姑娘的眼疾的確是好了。剩下的就要等三天後,張家姑娘眼睛上的藥能拆除之後,看看張家姑娘能否看見就成了。可是那眼疾的症狀,脈搏上來看,是完全好了,和正常人是沒什麼區別了。”
張玉贊手術前的脈搏,他們就先把了一遍,一個個的心裡都有數呢。現在再次把脈,得到的結果是病癒,一個個的太醫看着司徒清和的目光都亮了。
太醫院的太醫們也輪流的給張玉贊把脈。
老太監激動的眼眶都發紅了,臨死還能得知這樣的治療手段,老太監能不激動嗎?
老太監在司徒清和點頭之後,就親自給把脈了。隨後就震驚的看着司徒清和。真的好了,那脈象上的堵塞之感全都疏通了?
司徒清和到覺得這無所謂,就當是開了下眼角,以後張玉讚的眼睛一定比以前大一圈。
半個時辰,司徒清和就做完了全部的手術過程,張玉讚的眼角位置還帶着很明顯的傷口呢。
司徒清和知道這樣不妥當,可是第一次做這樣的手術,她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
司徒清和也沒半點兒緊張,下刀是又快又準,異能還輔助治療,基本上,眼睛內部手術後的傷口,是瞬間就用異能給恢復了。
司徒清和開始做手術,圍觀十來位太醫。
張玉贊閉上了眼睛,老太監就下針了。很快張玉讚的臉就沒啥感覺了。
“張姐姐,你閉上眼睛就好,現在我師傅要給你用麻沸散了。你臉上就不會有感覺了,這樣方便我給你做手術。能不能好,三天後就知道了。所以,箭在弦上了,咱們就放寬心的好。”司徒清和的安慰讓張玉贊點點頭。
院子裡的人來的再多,司徒清和也不在乎了,現在全服心神都在張玉讚的身上了。
老太監這邊煎好了藥,張玉贊就咕咚咕咚的全喝進去了。
老太監決定了,以後這些人要是請他去治病,他一定好好的折騰一下這些沒良心的人不可。
這種情況,你們扎堆來觀看,想過病人的心情嗎?
老太監則是出門給張玉贊煎藥的時候,看了眼院子裡的人。頓時臉色就黑了。這些王公貴族們,嘴臉都醜陋不堪極了。
司徒清和是知道會有人來瞧熱鬧,可是沒想到來了這麼多的人。
所有人都厚臉皮的鑽進來明華居,君天卻是強力的要求大家都安靜,畢竟手術室就在明華居呢。
強忍着羞恥感,司徒烈安靜的坐在了嫺雅郡主的身邊。
可是來了之後,他就明顯的感覺到,這裡的人都拿他當猴子看呢。
司徒烈是看見嫺雅郡主的體型就噁心發抖了,哪裡敢爲你嫺雅郡主的心意?這不是就來了?
今日的場合他就不能來,可是嫺雅郡主不同意啊。死活逼着他來的,否則,嫺雅郡主就要和他做真夫妻。
司徒烈心裡是把嫺雅郡主給罵了個半死的。
當年司徒烈是跟着老宣暘侯進的宮,也就去過那麼一次,就能算計到林氏。皇上對司徒烈還是有些印象的。
皇上聞言,點頭微笑,就沒在多話,只是看了眼司徒烈。
嫺雅郡主壓下自己內心中的嫉妒,平淡的回答皇上的問題。
這老天爺怎麼就偏愛這樣的姑娘?怎麼就對自己不好一點兒呢?
可是現在居然能在眼睛上動刀子來治病,這想法匪夷所思不說,人家還敢嚷嚷的滿世界都知道,可見心裡也是有底氣的。
畢竟以前司徒清和的那些傳言,也就是比別的大夫能多解一些毒罷了。
嫺雅郡主其實是嫉妒的。上次見司徒清和,知道這姑娘的樣貌結合了司徒烈和林氏的優點生長的。故此,那樣貌,她就嫉妒的不行了,而外面的傳言,嫺雅郡主還真不當做一回事情呢。
嫺雅郡主聞言,是熱切的看了眼君天之後,這才淡笑說道:“滿京都都傳遍了,今日司徒小姐要開創先河給失明的人治眼疾呢。這樣的盛況能出現在我們大齊,那是老祖宗保佑,皇上英明神武。這樣的盛況,身爲皇族的嫺雅怎麼能不來呢?”
這世界上,她不能招惹的人雖然不多,可此刻這不多的人都在這院子裡呢。
雖說皇帝的命,她救過,可是皇帝給可她免死鐵卷,這恩情就算是還了。嫺雅郡主又不是個傻子,和自己的金主對着來?
嫺雅郡主心裡的不快升起,很快就被她給壓下去了。
“嫺雅,你怎麼想起來來這裡了?”皇上只怕是唯一敢這麼擠兌嫺雅郡主,而嫺雅郡主只能憋着的人了。
皇上嘴角抽抽,你爹媽都不來湊熱鬧,你自己帶着丈夫來,要說你不是來踢場的,他這個皇上都不敢相信了。
嫺雅郡主卻是看都沒看那些詫異的同族們,而是規規矩矩的給皇上,和皇室中的各位長輩行禮問安。
一時間,明華居院子裡住着等手術結果的人都瞪圓了眼睛。
最後來的人是嫺雅郡主和司徒烈。
君天看着這羣來湊熱鬧的人,牙疼,卻還要擠出來笑容照顧着。
林氏這邊也不好出去了,肚子都八個月了,真心看着危險,所以躲在自己的寢室裡,眼不見心不煩的。
皇室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是基本上到全了。
長公主也來了,此刻正陪着微服出訪的皇上在說話呢。
十七哥都顧不上和司徒清然打招呼,這次司徒清和做手術,老太監和司徒清然是最主要的助手,另外,太醫院的院正得了皇上的囑託,還帶了幾個有威望,醉心醫學的太醫前來觀看。
有人呢?那天生就是穿鎧甲的骨頭架子,穿別的就感覺有些彆扭了。
十七哥一身皇子錦袍,頭戴碧玉冠,怎麼看都有些滑稽的感覺。
另外,皇室成員,皇上在京都的十個兒子有一個算一個的都到了。
張家在京都的主子,能來的,都來了,包括張炳文的母親,張玉讚的親祖母都被張家的人給擡來了。
九月二十七這天,張玉贊被推進去手術室了。
可不管是感覺時間過的快的人,還是感覺時間過的慢的人。這時間其實還是如往常一樣的一點一滴的在行進。
而對於京都的人來說,凡是關注這件事情的人,都覺得時間好慢啊。
而對於張玉贊來說,調養的時間也是飛快,她帶着對手術是否能成功的疑慮,內心深處是帶着恐懼的。這是正常病人的心理反應。
調養的日子,對司徒清和來說是飛快的。她倒不是因爲緊張,而是激動啊。血液都沸騰的那種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