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光柱從天而降,覆蓋了以王之高地爲圓心的千米範圍,完全體的須佐能乎自然也在籠罩之列。
三大遠古兵器,每一個都擁有能夠毀滅世界的力量,被這種兵器盯上會隨時都覺得頭頂上懸着一柄利劍時刻落下,而鬼帝卻是當世唯一一個“享受”過如此殊榮的男人。
就與那永遠的消失的半個香波地羣島一樣,沒有人還認爲鬼帝會如上次一樣好運能在天王的攻擊活下來。天龍人更堅信上一次的攻擊是天王打偏了,而不是他躲過了。
璀璨的光柱中驀然亮起了一絲純粹的黑色,即便是天王的璀璨也未能掩蓋住這份純黑!
深邃的黑色擴張得很快,一聲嘹亮的鳥鳴從光柱裡宣揚出來,這是黑色閃電,擁有能夠洞穿一切的穿透力!
完全體須佐能乎的手掌被這一團漆黑雷霆籠罩,他如同隱藏在瀑布之下的一塊頑石,不管傾瀉而下的光柱擁有世間如何無敵的力量也無法將其毀滅!
這個時間整整持續了一分鐘,而須佐能乎便是以這種霸道的姿態堅持了一分鐘。
等到從天外落下的光柱散盡,最後露出那個殘破但是仍舊頂天立地的藍金色巨人時,無數人譁然!須佐能乎被磨滅了不少,只露出了最原始的骨骼,但是他的內在並沒有受到顯著創傷。
鬼帝的氣勢肆意張揚,髮絲飛舞着,刺目的藍金色光芒從他身上大放,骷髏的氣息重新席捲開來,最後再度變成完全體的須佐能乎模樣。
這就是現在的鬼帝擁有的力量嗎?
何等強大啊!
舒冥淵擡頭望着被光柱擊穿的天空,剛纔沐浴在天王之力下他有很深的感觸,所謂天王發出的一擊竟然是濃郁到了極點的自然能量,難怪會這麼強。
可是天王究竟是什麼呢?
他還猶未可知,當初在聖地瑪麗喬亞他並沒有逼出天龍人的所有底蘊。
須佐能乎往藤虎的方向看去,一道耀眼金光迸發了出來,在德雷斯羅薩的海岸上有一尊金佛佇立。
見到鬼帝竟然能夠毫髮無損的從天王一擊下活下來,佛之戰國感到很不可思議。
金佛一拳轟出,一個彷彿被放大了無數倍的拳頭形狀衝擊波,在德雷斯羅薩廣袤的大地上犁出一個巨大的溝壑最後重重撞擊在了須佐能乎的身體上。
後者被準備已久的一拳直接轟飛,他把雷神之劍插入地面,才讓自己沒有倒下,但是又給地上留下了一道猙獰的溝壑。
金佛捲起藤虎的身體就落到了停靠在海岸的海軍軍艦上,軍艦則是得到命令之後快速起航,遠遠離開了德雷斯羅薩。
藤虎一笑乃是海軍本部的新任大將,是海軍鎮壓偉大航路的根本所在,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死在這裡。
“一笑大將,傷勢如何?”已經是滿頭花白的戰國問道。
“老夫沒有大礙,只是給海軍丟臉了,如果不是大督查我可能都不能活着離開那裡。”藤虎捂着橫跨整個上半身的刀傷嘆了一口氣。
“不怪你,誰也沒想到那個男人的實力會變得這麼強,簡直就是怪物!”
……
“戰國麼?”
看着遠去的海軍軍艦,舒冥淵沒有選擇再追上去,多出一個能和白鬍子對打的佛之戰國,小心一些總沒有錯。
這一次,就放他一馬好了……
只是想這麼幹脆的一走了之,未免也太不把我鬼帝放在眼裡了吧?
“加具土命·八阪之勾玉!”
須佐能乎的大手上,32枚勾玉首尾相連,散發出了令人心悸的波動,隨後恐怖的天照黑炎涌動,與八阪之勾玉徹底融合在了一起,外表變得深邃漆黑且擁有無法想象的破壞力。
“想救人?那也嚐嚐這個吧……”
高速旋轉的勾玉好像是螺旋手裡劍,在空中留下一道驚豔的黑芒,目標赫然是已經駛出海岸的軍艦。
“看來鬼帝那個傢伙並不想我們如此輕鬆的離開這裡啊。”佛之戰國故作輕鬆的說道。
“讓老夫去吧,老夫雖然受傷,但是仍舊有一戰之力。”藤虎拄着杖刀,作勢就要站起來。
“哈哈哈……你休息吧,那個玩意兒就交給我好了,當初那個傢伙把我的馬林梵多鬧得天翻地覆,這筆賬可還沒找他算清楚!”
雖說是如此,可是佛之戰國在看向那個充斥着無窮恐怖威力的黑輪飛來,臉上仍舊是充滿了凝重。
他巔峰時期的全力一擊怕是也不過如此了吧?
戰國踩着月步離開軍艦,半空之中一尊偌大的金佛伴隨着萬丈金光出現,金佛一掌劈出,金光凝聚,這一巴掌讓舒冥淵想起了一個叫做如來神掌的玩意兒。
半空中好像有漫天諸佛傳頌起了佛號,來自佛之戰國的傾力一擊,金色掌印與傢俱土命·八阪之勾玉在半空相撞。
一瞬間金光與黑炎彷彿各自充斥了半邊天空,左邊金光萬丈,右邊則是黑炎大盛!
一場無法形容的風暴在這碰撞中產生,大海彷彿裂開,又好像要倒卷,升騰起了數百米高的海嘯對周圍的一切發起了毀滅性的襲擊。
這場金光與黑炎的對峙整整持續了三日,有人說他看到了那尊與鬼帝碰撞的金佛是前海軍元帥,兩人不分上下。
也有人說,他們看到了一尊金佛從天空墜落,元帥戰國生死不知。
當然這一切都是民間謠言,真正的結果只有對戰的雙方纔知道。不過那天不滅之火天照吞噬了金光倒是真的,有無數僥倖存活下來的德雷斯羅薩的民衆看到了那一幕。
他們以爲世界末日真的來臨了……
不管結果如何,可以確定的是,鬼帝的名號又將在今日之後掀起一個新的高度。
完全體須佐能乎最後變成藍金色火焰收入了舒冥淵的體內,他望着軍艦離開的方向久久無言。
在和佛之戰國的對戰中他的確是勝了,但是結果也並非外界的傳聞那樣戰國墜海,而是對方在保證軍艦安全之後,沒有一味的和他死磕下去,選擇了戰略性的後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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