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樹很是爲難的樣子,但是最後還是開了口。
“我殺人了,錢,是僱主給我的。”莫樹故作平靜的說出這句話,不過從他的神情和最近的行爲來看,他還是害怕的。
晨曦的媽媽聽完自己的兒子說完這句話後,瞪大了雙眼,驚訝的看着莫樹,滿面的難以置信。
她沒想到自己的原本那麼乖巧懂事的兒子,如今卻做起了殺人的勾當,手中沾滿了鮮血。
晨曦的媽媽還處於錯愕,驚慌之中不過半晌過後,她反應過來了。
“都怪我,都是媽媽的不好,沒能力讓你們過上好日子,是我的錯,不過你,你怎麼能去做這種事情呢?這可是犯法的。”
面對着母親的哭訴,莫樹顯得於心不忍,說道:“媽,這和你沒關係,不怪你,是我自願的。”
晨曦的媽媽抱緊了莫樹,埋頭痛哭起來。莫樹被這一抱之後,安心了許多。沒過多久,便進入了夢鄉。
之後的這幾天裡,莫樹睡得都安穩了很多,可是每當有一點聲響動靜的話,還是會驚醒他。
原本以爲日子這樣躲幾天就過去了,可是沒想到,本來將要平靜的生活被這一通電話所打破。
莫樹在接了一通電話之後,跟媽媽說道:“媽媽,我要出趟遠門,最近可能不會回來了。”
晨曦的媽媽聽完之後有些意外,沒想過他會這樣莫名其妙的就走了,問道:“你要去哪?”
“辦些事情。”莫樹所問非所答的說道。
“你可不能惹禍啊!”晨曦的媽媽語重心長的說着。
“嗯,不用擔心我。”
晨曦的媽媽沒想到,這一走就是好幾個月。每次當打電話問道他什麼時候回來,他總是會說快了。
“媽媽,哥哥什麼時候能回來啊?到底是去哪裡了??”晨曦也是很想哥哥,問着。
“快了。”晨曦的媽媽回答着。雖然嘴上這麼說,說是快了,但是晨曦的媽媽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什麼時候回來了,這一個快了,一等又是好久。
晨曦和母親孤兒寡母的,娘倆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把莫樹盼了回來,可是沒想到的是,他已經開始走上了一條不知道是否正確的路……
“媽!晨曦!我回來了!”
這一天晚上,莫樹終於回了家,晨曦和母親兩個聽見了莫樹的聲音連忙放下了碗筷,走到門口。
看着莫樹拎着幾個袋子,急忙的接了過來。
“哥,你去哪了?我和媽媽都好想你啊。”晨曦緊緊的抱着莫樹撒嬌的說着,似乎她想就這樣一直抱着不鬆手。
晨曦的媽媽淚眼汪汪的看着眼前的莫樹,兒行千里母擔憂,這麼久了,真的是擔心壞了。
“哥哥這不是出去打工了嘛,晨曦在家有沒有乖啊?聽不聽媽媽的話?”莫樹低頭摸着晨曦的腦袋,滿是寵溺的問着。
“有!我很聽話!”晨曦天真單純的回答着。
“好,聽話就好。這個是給你買的衣服,快去換上看看合不合身。”莫樹說完之後,把袋子遞給了晨曦。
晨曦像是看着一件自己心愛的寶貝一樣,匆忙的捧着,回到了房間。
“媽,這是我打工賺的錢。”莫樹看着母親說着,隨後,就把身後揹着的書包拿了出來。
晨曦的媽媽打開書包一看,都驚呆了。書包裡塞的滿滿的都是錢,晨曦的媽媽大驚失色的看着莫樹。
“你又殺人了?”
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驚訝,或者是生氣,晨曦的媽媽說話的聲音變得顫抖了起來。
莫樹再一次選擇了對母親說實話,默默的點了點頭。晨曦的媽媽無奈的搖了搖頭,似乎不敢面對這一切,彷彿是自己的錯一樣。
“媽,不知道你之前看新聞沒有,有一個貪官莫名被殺,他的屍體旁邊放的都是他貪污的證據。”
莫樹很是平靜的說着這件事情,彷彿是在說鄰居家的事情一樣,繼續說道:“那個人就是我殺的,雖然殺人有錯,也犯法,不過我要是能一直殺這種貪官污吏,我覺得我沒什麼不對的。”
晨曦的媽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沒想到一直孝順善良的兒子,現在竟然成爲了殺人犯,而且手裡還不僅僅是一樁人命案,如今還得罪了當官的。
一種絕望的感覺撲面而來。
莫樹彷彿是看穿了母親的心思,說道:“放心吧,媽,我是把所有事情都擺平之後纔回來的。我不會被他們抓到的,相信我。”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兒子,收手吧。”晨曦的媽媽不想成天這樣提心吊膽的了。
“媽,你相信我,而且,如果我被抓的話,你和晨曦怎麼辦,我現在是家裡唯一一個男人,不能再讓你和晨曦受苦了。”莫樹說的很堅定。
“兒子,媽媽知道你懂事,孝順,但是以後能不能不做這個了?”晨曦的媽媽用着幾近哀求的語氣和他商量着。
莫樹沉默了一會,似乎是在思索着,隨後說道:“媽,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但是,可能真的回不去了。”
“自首也可以啊,媽能等你。”晨曦的媽媽眼睛已經溼潤了。
“媽,我不想讓別人說晨曦是有個賭博的爸爸,又有個殺人的哥哥,這並不是她的錯,這樣對她不公平。”莫樹嘗試着轉移話題的角度說着。
晨曦的媽媽默默不語了,她又何嘗不是這麼想呢?可是這樣又能怎麼樣呢?公平的事那有那麼多,就連水平面都不是平的,何況是人呢。
“我不知道這條路走的是不是正確,但是我只知道這條路能讓不知道真相的晨曦感到快樂,我能把咱們家欠的債還上,能上你和晨曦過上好日子,這不就正是我想要的嘛,那我爲什麼不去嘗試一下走這條路呢。”莫樹說的很是激動。
這時候晨曦換好了衣服,跑了出來。
“媽媽,看看哥哥給我買的衣服,好看嘛?”
晨曦的皮膚很好,雪白透亮的,再加上着一件小碎花的公主裙,讓她顯得就像是一個白雪公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