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來就這麼離開了,王霞跟着他一年多,最終一條鮮活的生命卻比不上幾萬塊錢重要。
阿來將銀行卡拿到之後,因爲心中有鬼,一直都沒有去取,跑到認識的一個兄弟那,躲到了山洞裡面。
阿來以爲只要他安心躲一陣兒,這件事就會兒過去的,卻不曾想老天開眼,並沒有讓王霞就這麼被燒焦。
火勢剛剛起來,就被人發現了,立馬撥打了119的救火電話,消防員也迅速的趕了過來,將最關鍵的證據留下了,這纔有了後面秦軼他們介入的這些事情。
到了最後,秦軼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把王霞燒了,夜裡就沒有睡得不安穩過?哪怕半點的內疚和後悔都沒有嗎?”
阿來,沉默了,什麼都沒有說。
此時,後悔內疚又能怎麼樣?
人已經死了,而他也終將爲自己做過的一切受到法律的制裁。
這一天晚上,秦軼回家的時候,飯也沒有吃,燈也沒有開,就這麼面對着窗戶坐着,雙眼看着外面的萬家燈火。
秦軼此時的心並不平靜,他想了很多很多。
有的時候,秦軼真的不明白,爲什麼有些人會這麼的冷血呢?
王霞是阿來失手殺死的,那個時候但凡阿來有一點良知和人性,就應該投案自首,而不是繼續縱火,甚至將現場僞裝成一場電擊引起的火災。
這是要有多冷的心,才能在面對這一切的時候,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行爲來。
或許會有人說,這是人之常情啊,殺了人肯定會害怕的,潛意識就不想讓別人發現,所以纔會有了阿來後來那一系列的動作。
可是王霞和阿來是相處一年多的情侶啊!
一年多的時間,多多少少都應該有些真感情的吧!
他在做這些的時候真的就沒有一點點的手軟,就沒有想到曾經戀人給他的溫暖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個阿來就真的太可怕了。
一個沒有心,沒有情,只知道自己的人,真的太可怕了。
此時,秦軼又想起了震驚全國的飲水機投毒案件。
本是同寢室的同學,誰曾想到,會有人會在飲水機裡投毒,只爲害死另一個同學。
更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投毒人居然是一個成績優秀的學生。
無獨有偶,秦軼還曾看到過一個案子。
丈夫出軌,妻子發現了爲報復丈夫,妻子天天下小劑量的老鼠藥給丈夫服用。
陰差陽錯之下,丈夫因爲一種病需要長期服用的一個藥品來治療。結果這個藥品有解除少量老鼠藥毒性的功效,導致被下毒的丈夫都活得好好的。最後妻子崩潰之下,報警說丈夫吸毒,引來了警察,這纔將這件事情的真相查了出來。
秦軼在看到這個案子的時候,內心卻是震驚的。
身邊的人,不管是情侶,還是室友,亦或者是夫妻,若是他們有心想要害你們,真的讓人防不勝防。
可是爲什麼,爲什麼這些事情又會走到這一步去呢?
秦軼想來想去,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物慾橫流的社會,一切都是快節奏的生活。
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負面的情緒宣泄的途徑越來越少。
在這個人情淡漠的社會,交流和傾訴都變成了一種奢侈,淡漠變成了常態,所以纔會導致這樣觸目驚心的案件一次次的發生。
難道這個世界真的就這麼冷嗎?
他哥哥上一世可以對他痛下殺手?這一世依舊痛下殺手,這究竟是爲了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打開,緊接着燈亮了。
安怡走了進來,看到秦軼那孤單的背影,有些心疼。
走過去,安怡蹲在了秦軼的面前,認真的問道:“你怎麼呢?”
秦軼看向了安怡:“如果有一天,我讓你傷心難過了,你會不會想要殺我?”
安怡看着秦軼此時的狀態,心裡明白了什麼。
雙手扶起了秦軼的臉來,安怡認真的看着他。
“我好像從來沒有告訴過你,不過今天說也不遲!秦軼,我選擇你作爲我終生伴侶,希望能和你攜手共度一生。假如有一天,你不愛我了,那麼請告訴我,我會選擇放手,成全你。但是千萬不要揹着我劈腿或者出軌,這樣的傷害,我不接受!”
“那如果我劈腿或者出軌呢?”秦軼就好像鑽進了牛角尖一樣,繼續追問道。
安怡看着秦軼堅定地說道“我會逼着自己忘了你,把你徹底忘了,重生開始新的生活!”
說到這裡,安怡停頓了一下,有認真的解釋了一遍:“秦軼,我用真心換你真心,愛你,理解你,支持你!若是這樣你還要背叛我,傷害我,那麼你就不值得我爲你傷心難受!那樣的你,配不上我!我的放手和離開,是你的損失,不是我的!”
明明是最絕情的話,落到秦軼的耳朵裡卻是字字帶着深情。
原本陷入一種奇怪情緒的秦軼,隨着安怡這一字一字的吐露,雙眼的目光越來越亮!
安怡用她對感情的認真和真摯,爲秦軼的人生點亮了一盞愛的指示燈!
這一刻,秦軼張開了臂膀擁抱了安怡,彷彿擁抱的是溫暖……
“我不會給你離開的機會的!”秦軼的聲音在安怡的耳邊響起。
安怡聽了,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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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男人,明白了她說這番話的真正含義!
等到秦軼恢復正常了,安怡看着秦軼說道:“我今天大姨媽來了,不想做的吃,我們去外面下館子吧!”
秦軼想了想,建議道:“小區邊有個叫海椒香的中餐館子,據說味道不說!不過是一個路邊攤那種的,你去吃嗎?”
安怡點了點頭,迫不及待地說道:“你介紹的,必須去!”
二十分鐘後,一大盆的水煮魚,一道鐵板茄子,一碗雞血旺白菜湯,再加一個嗆炒土豆絲就上桌了。
“好了,你也餓壞了吧!趕緊吃吧!”秦軼寵溺的看着安怡說道。
安怡“嗯”了一聲,正要吃的時候,突然放下了筷子,然後站了起來。
秦軼有些奇怪的看着安怡,不知道她要做什麼。